他故意试探的样子太过明显,眼睛不敢看付惊楼,心虚又青涩,不知道以前那个天下无敌的李轻池去了哪里。
付惊楼眉尾扬了下,微微笑起来,叫他的名字:“李轻池,你在明知故问些什么?”
炸了毛的李轻池耳根会发红,抿着嘴的样子很不好惹,也会故意转过头,不让付惊楼看见。
就像此时此刻。
付惊楼热衷于将李轻池惹毛以后再哄人,伸出手的姿势驾轻就熟,看起来已经练习过无数遍。
他在人来人往的巴黎街头紧握住李轻池的手,与自己的爱人掌心相贴,周围人潮汹涌,但没人注意他们。
大概是一直没听见回应,走在前面,仍旧喋喋不休的lyon转头看过来,付惊楼看见对方的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,察觉李轻池的手微微动了一下。
付惊楼平静着准备松手,但在下一刻,李轻池却蜷缩了手指,再然后更紧密地握住了他。
结果他们完全高估了lyon的智商,因为这人视线只是草草略过,露出大门牙显得十分没心没肺,完全没放在心上。
“我们去吃这家吧,你们觉得怎么样?”lyon说。
李轻池:“可以。”
付惊楼:“好。”
两个人同时开口,实则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哪家餐厅,只是一头雾水跟着走了进去。
是一家看起来就很法国的餐厅。
鹅肝和鸭腿不如沙县,热巧克力甜得能让人下一秒步行到南极,只剩咸口可丽饼中规中矩。
晚饭过后,lyon与他们告别,说要去学校一趟,夜晚凉下来,风也变得寒冷,李轻池臭美,九月末也只穿一件薄衬衣,被风吹在身后高高鼓起。
可惜他的耍帅事业中道崩阻,又一阵风刮过,李轻池没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,付惊楼偏过头看他一眼,抬手打了辆出租,回了公寓。
他们默契地保持沉默,打开门,一路越过叙利亚战场似的客厅,前后脚迈进付惊楼卧室,乳白色窗纱虚虚掩住傍晚余晖。
室内朦胧一片,只剩下好闻的薄荷香气浅浅蔓延。
付惊楼反手关上门,“咔哒”一声响,是门锁开启的响声。
这个声响也是另一种开关。
昏暗中,两人互相靠近,目光交互融合,然后他们开始接吻。
直到这一刻,那些跨越迢迢千里的想念、担忧、与落不到实处的心虚才统统有了宣泄口。
李轻池目标明确,横冲直撞挤开付惊楼齿关,在亲吻的同时微微扬起头,勾住付惊楼的脖颈往下压。
付惊楼便很顺从地俯下身,手扣住他的后颈,某个瞬间,在暧昧粘稠的喘息声中,李轻池忽然听到他低低“嘶”了一声。
李轻池立刻不敢动了,头往后稍稍仰过,浑身僵硬:“碰到你伤口了?”
他正准备往后退,可付惊楼掌心松松往下一滑,把李轻池牢牢拥在手心。
“不碍事,”付惊楼低声说完,又偏过头吻下来。
李轻池本想退开,可不知是不是付惊楼真的很用力,总之在嘴唇相贴的瞬间,李轻池脑子瞬间就空白一片,什么都想不了了。
他睫毛颤巍巍动了几下,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因为李轻池心里一直顾及着付惊楼的伤口,他们这个吻不再像刚才那样不顾一切似的,变得很慢很轻和。
室内暖气弥漫,温度缓缓上升,窗外的冷风打过窗户的时候会带起很轻的声响,隐隐绰绰的余晖照着两人的影子,交叠倒映在地板上,窗纱摇动,仿佛一个温暖的梦。
他们的心脏也仿佛沐浴过氤氲的热气,同时发热,发烫,年轻的身躯靠得太近,产生反应是理所应当。
都察觉到了,两个人靠在彼此的肩头,身形在余晖中仿佛融为一体,他们听见来自自己也来自对方浓重的呼吸声,裹挟着年轻热烈的冲动,是最原始欲念的化身。
付惊楼偏过头去亲吻李轻池的脖颈,手随之挪动,在靠近时,李轻池侧过身,目光湿润,抿着唇开口:“这次……就算了,我帮你吧。”
付惊楼不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李轻池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误会了自己,只好开口解释:“你的手刚受伤,我不想你做这个。”
“没事,”付惊楼沉声说,他压着眸光,在李轻池近乎纯情的目光中,缓缓蹲下身去。
李轻池瞬间哑声,而后反应过来,心脏开始狂跳。
他靠着墙,手指紧紧抠住旁边的床脚,垂眸,漂亮的眼睛像带着丝线,勾着付惊楼。
付惊楼掀起眼皮,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睛此刻黑沉一片,只有最后的余晖从侧面洒过来,装在他的眼睛里,衬着难以捉摸的点点光亮,牵带出不可预料的危险性。
他薄唇轻启,低哑的声音像引诱像警告,问李轻池:“李轻池,你怎么会来巴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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