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脱,我帮你洗上半身,其他你自己处理。”
李轻池有点儿失望:
“送佛送到西啊付公主。”
付惊楼不管他,三两下冲洗完,擦干,毛巾在肌肤之上一触即分,余下大部分水汽,李轻池嫌弃他不认真,侧过身把花洒接过去:
“行了行了,滚吧,哥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”
付惊楼的目光蜻蜓点水地略过那副漂亮的身体,狭长的眼睛垂下,扬起一道锋利而隐秘的弧线,遮住了眼里的所有情绪。
他薄唇微微一动,从嗓子里不露声色挤出一声“嗯”,继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堪称落荒而逃。
最后付惊楼还是进去帮李轻池收了尾。对方的衣服几乎都不能穿了,外卖恰好到达,付惊楼帮他艰难地穿上睡衣,李轻池还有些嫌弃:
“怎么是海绵宝宝的啊,没有帅一点儿的?”
付惊楼身上的也没好看到哪儿去,他偏开身,给李轻池展示:
“还是你想要派大星?”
李轻池连连摇头,心觉付惊楼审美堪忧,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海绵宝宝穿在身上,睡衣的码数太大了,松松垮垮挂在李轻池身上,等他一走动,便来了个“香肩半露”,很有伤风化。
“你买海绵宝宝就算了,好歹挑个码数正的,”李轻池也没手去扶,就这样耷拉着,看起来像个小孙悟空似的,吐槽付惊楼。
“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,外卖都没几家开着,”付惊楼手上的动作很轻和,握着干毛巾,敛眉将石膏上面沾到的水一点一点擦干净,语气却凉薄,“你也可以不穿。”
“算了算了,”李轻池很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摆摆手,“你专门买的,我不穿岂不是白费你一片苦心。”
现在夜已经很深,酒店临街,大道上飞驰的汽车不时划过,发出阵阵马达的轰鸣声。
李轻池不久前刚补了个觉,这会儿没什么困意,百无聊赖平躺在床上,原本已经麻木的手肘痛意如同漂浮的潮汐,缓缓漫上来,他有些难受地小心翼翼挪动了下身体,另一边骤然响起道声音:
“难受?”
李轻池浑不在意:
“区区这点儿小痛,不足为惧。”
“是吗,”另一张床传来些响动,付惊楼起身,走到桌边打开医生开的地奥司明,又接了杯温水过来。他弯腰将李轻池扶起来,靠着床头,敲敲他的手背,“那你别握着拳头。把药吃了。”
李轻池忍得有些难受,老老实实把药吃了,但痛感并没有得到缓解,这种痛是从骨头缝里丝丝缕缕窜出来,顺着血液和皮肉进入大脑,太痛了,饶是死要面子的李轻池也受不了,哼哼了两句:
“疼得我想哭。”
付惊楼就坐在床边,闻言,眉头紧蹙,去拿手机:
“再去一趟医院?”
“不用,”李轻池摇摇头,“我能忍。”
他顺势挪开点儿位置,让付惊楼也上来:
“你陪我聊聊天就行。”
付惊楼沉默须臾,最后秉持着不与病号争短长的道理,侧过身,人靠躺上去,将被子盖在腰间,问他:
“聊什么。”
好在床不算小,他们各自占据床铺一侧,两人相距半米远,是个合适又不逾矩的距离。
“随便啊,”李轻池咧着嘴,但表情还算轻松,偏头看向与自己并肩的付惊楼,“比如说吴晓峰,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他真把你们数据泄露了?”
付惊楼点头,嗓音轻慢:
“我在宿舍装了监控,正好拍到了。”
世界上是很少有正好的事,付惊楼装监控一定有原因,李轻池想起暑假时,吴晓峰发给付惊楼的长篇大论,有些好奇:
“你怎么想到要在宿舍装监控的?”
付惊楼:
“因为我东西不见了,两次。”
看着李轻池眼睛微微睁大,付惊楼平直着开口:
“第一次是耳机,恰好半个月后,他也戴了副一模一样的,我跟他说耳机不错,他说是别人送的。”
“第二次是手表,他又是差不多的说辞,朋友送的,别人买的。”
所以付惊楼不再把称得上贵重的东西留在宿舍,也向宿管提出换宿舍的申请,又留了个心眼,在自己书架旁边装了摄像头,恰巧派上用场。
“他这人是不是有病啊,”李轻池怒骂了句,“你怎么不告诉我?”
因为告诉了你以后,我知道你一定会像今天一样,不管不顾地替我出头。
付惊楼在心里说。
他不想让李轻池卷进任何有关他的麻烦里,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,他步步小心,却仍旧棋差一步。
李轻池:
“你新宿舍下来了吗,赶紧搬出去,这傻逼不知道后面还会动什么手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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