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迩西与付惊楼约在v大旁的一间咖啡厅,悠扬的纯音乐在室内缓缓流淌,付惊楼与陆迩西各坐一边,在数对暧昧亲密的情侣之间,他们正式得如同商务会晤。
刚坐下,陆迩西就好奇开口:
“你和李轻池怎么样?”
付惊楼看她一眼:“有事说事。”
“……行吧,”陆迩西无所谓地耸耸肩膀,昏暗灯光折射出耳垂银环碎亮,等再开口,语气正经许多,“我来南市读书了,交换生,就在你们对面的j大。”
付惊楼听得随意,长指漫不经心搅动着手里的咖啡,醇厚的苦涩从流水般的液体之中蒸腾出来,苦气淡了,香味渐浓。
“他在南市?”他一眼看穿陆迩西心中所想。
陆迩西手里的勺子“叮”一下自空中悬落,敲在杯壁上,清脆过了头,她的表情终于不似先前那般自在,中间也夹杂着稀疏平常的失落。
“对啊,所以我就追着他过来了,像以前每一次一样,”陆迩西换脸比换衣服还快,转眼就换上一副可怜的模样,看着付惊楼,“你得帮我。”
她话中叹息虚伪成分更多,落在付惊楼耳朵里,他面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幽深漆黑的眸子扫一眼对方:
“你还没死心?”
陆迩西就笑起来,仿佛付惊楼讲了一下很好笑的笑话似的,偏过头笑了好一会儿,才歇下来,平复着呼吸,看着他,说:
“我又不是你。”
“付惊楼,我的理念是,你想要什么,得主动去抢,等是等不来的,”陆迩西说,“你现在看着他谈恋爱,以后就得看着他结婚——哦,说不定你到时候还是伴郎呢,毕竟你们可是青梅竹马的铁哥们。”
末尾的“铁哥们”三个字被陆迩西拖得又重又长,像是一种刻意为之的强调,又或者,恶劣如她,只是个挑衅人的无聊小把戏。
付惊楼并不被她的话所激怒,他抬眼看去,语气平和:
“这已经是李轻池能给我的全部了。”
所有人都一样,人这一生总在被各种关系束缚,因此他们要将自己的情感划分出不同范畴,爱情,友情,亲情,再像分蛋糕一样,将其一点一点分给截然不同的人。
不同于覃之兰和付莒,也不同于付惊楼认识的任何人,对李轻池来说,作为邻居,挚友,半个家人,他是将自己能给的统统给了付惊楼,毫无保留,诚心天地可鉴。
这里面的确是没有纯粹的爱情。
付惊楼仿佛久旱逢甘霖的沙漠旅者,陡然时来运转,得到一个从天而降的宝藏锦囊。他期盼里面是盐水,打开后却发现是足以果腹的枣,一口咬下去,汁水四溅,在给予活的希望之时,也产生长达一辈子之久的涩然与酸意。
可对于付惊楼来说,这两者都是很宝贵的东西,叫他舍弃他也绝对狠不下心来。
“……所以激将法就没必要了,对我没用,你有你的想法,我有我的考量,”付惊楼最后说,“这次我答应你,但是陆迩西,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第27章
1
合租的生活眨眼便过,在这一年新历的尾巴,李轻池终于在医院将石膏拆除,结束了他的独臂大侠生涯。
这种骤然获得健全四肢的体验太过久违,李轻池自医院走出,一颗心好似飘在云上。
钟思言等人自然也要拉上他庆祝一番,几人在群里热聊,李轻池爽快应下,转头问付惊楼要不要一起。
出乎李轻池意料,付惊楼没应,说自己有事。
明天就是元旦,今天的v大和放假没差,李轻池皱眉:
“今天还有安排啊?”
他不高兴的表现太过明显,付惊楼凝下目光,抬手,拇指轻轻在他眉心按了一下,蜻蜓点水一般:
“拆石膏了怎么还皱眉。”
他低着声音解释:“省里的生物竞赛集训,导师让助教今天开个小会。”
付惊楼语调平稳,声音也十分耐心,手上动作轻描淡写,却莫名让李轻池心很快速地跳了几下。
“好吧,”他随口应了声,直到自己坐在出租车里,忽然抬手按住了自己胸口,突如其来的那点儿动静雁过无痕,早就消失不见,仿佛只是错觉。
这并不是第一次,他们很多时候都会有这样亲密得过了头的动作,但因为他们一直是这样过来的,纵使李轻池能察觉些许不对,却不会去深思。
李轻池“大病初愈”,几人为庆祝他重获新生,拉着他一起去了场重金属摇滚乐队的livehoe,发誓要把之前没来得及蹦的蹦个够。
他孤零零一个人在场馆外面等了会儿,另外几人才姗姗来迟,远远地,李轻池看见钟思言牵着陆箐的手,春光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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