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轻池松手了,耳廓通红,连锁骨也漫上粉意。
他整个人仿佛都要烧起来,有点儿难为情,也有些不自在,但又不是不高兴。
偏偏付惊楼还凑过来些:“还要试试吗?”
他用平直冷淡到极致的声音问出很能引诱人的话,李轻池抿了抿唇,心里是很想拒绝的,但付惊楼靠过来时,他却又很诚实地回头吻住了对方。
……
不克制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。
下午付惊楼启程回巴黎,李轻池将他送到机场,他们没有拥抱,也没有说什么情话。
因为李轻池与付惊楼相爱是不用明说的事实,也不再需要通过伤心的别离去佐证。
他看着付惊楼的身影进入安检通道,又刻意多留了一些时候,看着飞机在既定的时间起飞,轰鸣声伴随着机身一路滑行,飞跃入高空,再缓缓消失不见。
可李轻池心情比以往任何一次分离都要轻松,在这一刻,他居然会因为欣喜将分离焦虑短暂抛在脑后。
这一次他没有错过对方的航班,也没有失魂落魄淋一场雨,清风朗日,艳阳高照。
飞机上载着陪伴他长过无数年幼岁月的友邻,是他这一生最亲密无间的同伴,也是失而复得的爱人。
李轻池直接去了俱乐部。
秋季赛已经拉开帷幕,他们这支战队首战发挥不佳,回到基地教练便召开批斗大会,李轻池作为老板,也好歹没真做甩手掌柜,跟着听了些,又跟管理层开了个小会,再回家已近十点。
公寓里亮着灯。
这个时间,大概只有罗文丽女士会毫无预兆前来探望。
果然,一回到家,罗文丽已经坐在阳台的吊床上,跟覃之兰通着电话,厨房里李晋阳的身影影影绰绰,阵阵饭香传来,李轻池吸了吸鼻子,决定先讨好厨子。
“李老板,”李轻池跟抹游魂似的飘到李晋阳身后,探头探脑往锅里瞅了眼,“今晚做什么好吃的?”
“吓我一跳!”李晋阳转头瞥他,“小炒肉,晚上没吃吧?”
李轻池闻着都饿了:“没呢,刚开完会。”
李晋阳:“我就知道,你们现在的年轻人,饮食习惯太差……”
李轻池安静地退下了。
他回客厅里跟罗文丽聊了几句家常,也跟覃之兰问了声好,那头的覃之兰看着状态还算不错,少有地对他露出了笑容。
甚至还十分少见地问到了付惊楼:“听他说今天飞巴黎,现在到了吗?”
付惊楼这趟航班是直飞,从南市禄口到戴高乐,大约需要七小时。
李轻池算了算时间,应该快了。
他掏出手机看一眼,没有来自付惊楼的新消息,李轻池抬手敲了个“到了吗”发送过去,把手机放到一边,回应覃之兰:“没呢,覃姨,但估计快了。”
覃之兰点头说“好”,一贯严厉的神色因为病痛而温和下来,眉目疲倦,仿佛凭空苍老了许多岁。
李轻池看着他,终于是没忍住:“覃姨,你可以自己打电话问问他,小付……他应该会很高兴的。”
覃之兰怔愣片刻,像是没想到李轻池会这样说,但也没应下,等罗文丽挂断电话,李轻池坐到她旁边,拧着眉心:“罗女士,我一直想不通,覃姨和付叔叔怎么会不喜欢付惊楼。”
罗文丽淡淡看他一眼,那一眼表达的意思非常清楚——你一个小孩儿懂什么。
李轻池:“你又这样。”
他看起来有些无语,罗文丽就偏过头笑了,好一会儿,才转过头来,叹了口气:“或许他们是因为害怕吧,想得太多反而矫枉过正,算了,有些事情他们也说不明白。”
一对不幸福的夫妻,一个不幸福的家庭,孩子作为一切的结晶,并不能改变什么,相反,只会重蹈覆辙。
“是说不明白还是他们压根没想明白?”李轻池说。
李轻池心偏到骨子里了,什么话都听不进去,说话也直,让人不知道怎么往下接。
罗文丽白他一眼,正欲开口,李轻池手机响了,他看一眼屏幕,整个人的表情便一下鲜活起来,眼睛里闪过星星点点的笑意,握着手机走进了卧室。
一副藏着掖着的样。
“到了,刚下飞机,”付惊楼声音沉沉,裹着电流声传进李轻池耳廓,仿佛一片轻飘飘的羽毛,挠得他心痒。
李轻池拍拍耳朵,把手机移到另一边:“罗女士他们来了,给我过生日。”
那头付惊楼似乎笑了笑,磁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怎么明显的笑意,说:“吃的什么?”
李轻池:“还不知道,李大厨正在备菜。”
……
直到罗文丽来敲门,李轻池才惊觉他们就这样杂七杂八地聊了十多分钟。
但他居然一点儿不觉得没意思,好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,在付惊楼那里,李轻池永远都是十足放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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