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整个屋子翻了个遍,最后终于在沙发缝里把手机掏了出来。
一垂眼,几个带着微妙暗示意味的纸团还散乱在地板上,李轻池霎时挪开目光,飞快地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。
罪过,实在罪过。
等他做贼心虚地检查完还有没有其他“漏网之鱼”,这才长舒一口气,岔开腿大喇喇坐在沙发上,打开手机消息往下拉过。
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。
但置顶的聊天安安静静,最后停留在他打过去的那通视频连线上,没有任何新消息。
那瞬间李轻池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,或许有些失望,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,昨晚的行为太过火了,近乎冒昧,付惊楼或许更多的是愤怒。
愤怒李轻池明明说不爱他,却又要隔着千里迢迢打一通电话,只为泄火。
他抓了把蓬起的乱发,一脸愁容。
接下来的一整天,李轻池都没有收到付惊楼的消息。
俱乐部那边刚定下新基地,虽说他是老板,日常事务有经理负责,但有些东西还得亲力亲为,午后上班已经算是消极怠工,李轻池不敢再犯懒,吃过午饭便去往基地。
整整一个下午,李轻池开会开到口干舌燥,连手机都没机会看一眼——其实也有故意为之的成分,李轻池不太敢面对。
如果仍旧没有付惊楼的消息,李轻池必然会失落,可如果有,李轻池又该惴惴不安对方的态度。
粉饰太平,当做无事发生?
还是不留情面再次一别两宽?
哪个结果都不在李轻池的期望之中,不如逃避。
晚上九点,俱乐部最后一场会议结束,李轻池口干舌燥,回到办公室,懒懒靠着椅背,偏头打开手机。
空空如也。
头顶冷白的灯光打下来,李轻池垂着眼,清秀的眉眼仿佛也被蒙上一层冷光,他嘴唇抿得有些直,脸上看不出什么多的情绪,点开了付惊楼的聊天框。
长指一抬,正要打字,一通视频弹出来,李轻池手指一抖,点击接通。
是罗文丽。
李轻池微微一顿:“罗女士。”
他勾了勾嘴角,换了个更散漫的姿势:“怎么这个点儿还不睡,在外面?”
罗文丽那边背景是一片白墙,不知道在哪里,她披着头发,表情不太好,叹了口气,说:“在医院呢。”
李轻池骤然坐直了些,拧着眉:“你生病了?”
“不是,我话还没说完呢,你这小子,急什么,”罗文丽说了他一句,“是覃之兰,她今早上在讲台上摔了一跤,就……没起来,现在还在抢救室。”
罗文丽:“我上午已经给小楼打过电话,他现在在飞机上,估计明天一早才能到,我也不知道你那边忙不忙,要不要回——”
“我马上订票,”李轻池已经拿着车钥匙往外走了,面色凝重,但语气还算冷静,“覃姨那边您先照看着,我估计也明早到,到时候接了付惊楼一起过去。”
在前往机场的路上,李轻池抽空给付惊楼发了信息,也没说些其他的,现在也顾不上,只说自己在机场等他。
一晚上过得兵荒马乱,他连夜飞到平湖,在机场接过罗文丽的视频,简单交代几句,让他多注意安全,李轻池都点头应了。
大约在十一点出头,付惊楼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那头付惊楼的声音依旧沉稳,只是语速比平时稍快:“李轻池,你人——”
李轻池手机贴在耳边,人流鱼贯而出,步履匆匆的行人中,他一眼看到付惊楼,举起手对着那边扬了扬:“我看到你了。”
付惊楼低声“嗯”一声,通话被挂断,很快,他走到李轻池面前,两个人目光沉沉对视一秒,眼睛里像是装着很多话。
但谁也没说出口。
最终付惊楼只朝李轻池点点头,淡声说:“走吧。”
他这趟行程显然很匆忙,只背了个包,电话没停过,在车上又说了很久,那头大概是付莒,不知道对方说到什么,付惊楼蹙了蹙眉:“不用,我在就行。”
……
等到电话挂断,也已经快到医院,李轻池看向他:“付叔?”
付惊楼“嗯”了声:“他人在海市出差,刚和我说要回来。”
他神色平静,只是眉眼间带着几分疲惫,伸手揉了揉眉心,掀起眼皮,与李轻池对视。
“连夜飞回来的?”
“正好有票,”李轻池心跳不合时宜地加速起来,有些不知所措,但很快,出租车在市中心医院门口停下,两人没再交流其他什么,只快步上了楼。
覃之兰昨天晚上做完支架手术就已经转进icu,付惊楼到后,又找过医生问了相关情况,说是椎管狭窄引发的脑梗,所幸程度不重,目前身体各项数值还算得上平稳。
三天左右如果恢复较好,度过危险期,就能转到普通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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