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俺可是啥都不知道。&rdo;康宏一脸傻笑地说,茂树对他不予理会。
&ldo;不知是不是因为本地对&lso;朱雀&rso;的理解不同。从地理环境来看,应该是与象征池海的&lso;南&rso;正好相反的&lso;北&rso;,根本用不着看朱雀神社所在的朱雀连山,也该明白这里更接近山地。换句话说,这块地方本应该是北之玄武所指代的地形。&rdo;
&ldo;那么,从朱雀神社那儿能找到一些理由吧。&rdo;明美的话让茂树神情一凛。
&ldo;理由?什么理由啊?&rdo;康宏转而纠缠明美。
&ldo;朱雀神社啊。那里也有一些很有趣的传说呢……&rdo;
良子又向陷入沉思的茂树迫近一步。明美只一句话就使得他大为震动,这让良子感到很无趣。
茂树没有过多纠缠这个话题,随后又颇具技巧地不断从良子口中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事。不过,冷静如斯的茂树也渐渐露出醉意。
康宏时不时地插科打诨,明美也会说上两三个段子,露台上呈现出奇妙的热络气氛,奥白庄的夜更深了。当然,直美和光太郎只是无聊地四处闲晃。并不擅饮酒的直美今天也喝了不少,醉得厉害。
&ldo;我先去洗个澡。&rdo;不久良子起身打了个招呼,也许是说话累了吧。就在离开露台时,她突然回头咧嘴一笑,&ldo;零点过后,我们来搞一次&lso;狐狗狸&rso;。&rdo;
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方桌,其余家俱全都移至角落。
桌上只有一张纸、两枚蜡烛。纸的中央画着一座红牌坊,牌坊的左侧写着&ldo;是&rdo;,右侧写着&ldo;否&rdo;。以左上角为,按五十音图顺序写上平假名,经过右上角、右下角、直至左下角,正好围成一圈。
良子坐在长桌边的中央,那张纸正对着她摆放。她的左侧是直美,正对面是明美,三人直接坐在地板上。光太郎蹲跪在明美左侧,神色不安;右侧的康宏满脸不屑地盘膝而坐。光太郎的身后,茂树独自一人靠在角落的沙发上,彻底成了旁观者。因准备晚餐而疲于奔命的美代,瘫坐在直美斜后方靠近入口处的地方。
遵照良子的指示,美代身后的门保持半开状态。客厅与走廊之间的窗户也事先开启一半。据良子说,这些都是&lso;狐狗狸&rso;大仙来去的通道。
客厅的灯已经关掉,桌子两端的蜡烛吐出的妖异火焰成为唯一的光源。
良子慢吞吞地拿出一只小袋子――茶道中用来装茶壶的那种枣形袋,从中取出一枚略大于围棋子、形似扁平石子一样的东西,把它搁在纸中所画的牌坊上。
&ldo;这是朱雀神体的一部分。&rdo;
茂树情不自禁地探出身子。未说出口的&ldo;什么!&rdo;二字仿佛已回荡在客厅的每个角落。
良子似乎早有预料。她已经感受到了茂树的反应,但没有瞧他一眼。
与晚餐时相比,良子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一缕阴森恐怖的气息逐渐弥散开来。
&ldo;那么,从现在开始,我将呼唤&lso;狐狗狸&rso;大仙。&rdo;说着,良子伸出右手食指按在石子上。接着明美做了相同的动作。&ldo;可以的话能不能不干&rdo;的想法全写在直美那张惊惶失措的脸上,不过也许是因为有更可怕的良子存在,所以她还是照做了。
三人各自伸出右手、伸出食指按在石子上。这情景在仅有的两点烛火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诡异。
三人纹丝不动的身形,使得诡异程度逐步升级,客厅也为一种无可言喻的奇妙氛围所笼罩。光太郎等人已开始频频环顾漆黑一片的四周,目光忐忑不安。
不久,良子开口道:&ldo;大仙,大仙,请进来。&rdo;
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,注视着放在红牌坊上的石子。
&ldo;大仙,大仙,请进来。&rdo;
停顿片刻后,唯有良子的呼唤声在客厅内静静回响。
&ldo;大仙,大仙,请进来。&rdo;
蜡烛的火焰一瞬间爆起。就在这时,&ldo;大仙,大仙,欢迎光临寒舍!&rdo;良子的凛然之声,庄严肃穆、徐徐传来。无法想像平日里的良子和她是同一个人。
良子歇了一口气,问道:&ldo;大仙,你是,人类吗?&rdo;
片刻后,只听得&ldo;滋,滋,滋,滋滋&rdo;的声响,承载着三根食指的石子一点一点地移动,最后在&ldo;是&rdo;字上停住了。
良子逐个看过明美和直美的脸庞,显出满意的样子。接着,石子像是在确认三人的反应,又缓缓回归原先所在的位置‐‐‐牌坊。
&ldo;大仙,大仙,你能不能回答我们的问题?&rdo;石子移到了&ldo;是&rdo;,回应了良子的确认。
之后,良子开始提问。
&ldo;大仙,今天我没盯着的时候,美代有没有好好干活?&rdo;
(否)
&ldo;大仙,有人在帮美代一起干活么?&rdo;
(是)
&ldo;大仙,现在这个人在客厅里么?&rdo;
(是)
&ldo;大仙,这个人是谁?&rdo;
(石子不动,等了一会儿仍是不动)
&ldo;大仙,光太郎喜欢美代么?&rdo;
(否)
&ldo;大仙,有人喜欢美代么?&rdo;
(否)
&ldo;大仙,美代很反感我们是么?&rdo;
(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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