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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悄悄地，在温晚柠不知情的情况下，好好看看她穿迷彩服训练的样子。

一定很好看。

沈嘉言穿过京北大学的校门，校园里到处是穿着迷彩服的新生，嘹亮的口号声此起彼伏。

她沿着林荫道缓步前行，心跳随着渐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快。转过教学楼，一片宽阔的训练场出现在她的视线中。

整齐的方阵中，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温晚柠站在队列最前排，迷彩帽檐下露出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。宽松的迷彩服掩不住她挺拔的身姿，腰带束出纤细的腰线。随着教官的口令，她利落地转身，侧脸在阳光下镀上一层金边。

“立正！”

温晚柠绷直脊背的样子让沈嘉言屏住了呼吸。那双总是握着笔的纤细手指此刻紧贴裤缝。

休息哨响起，队伍瞬间松散。温晚柠摘下帽子扇风，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，转头望向沈嘉言所在的方向。

沈嘉言慌忙躲到银杏树后，却还是瞥见温晚柠疑惑地眯起眼睛。她捂住狂跳的心口，才发现迷彩服衬得温晚柠的锁骨格外清晰，脖颈上的汗珠正顺着领口滑入衣襟。

“集合！”

温晚柠小跑归队的背影让沈嘉言看得入神。原来她穿迷彩服的样子，这么好看。阳光晒红的耳尖，被汗水打湿的后背，还有转身时飞扬的发梢，都是电话里无法传达的生动。

沈嘉言悄悄掏出手机，将镜头对准那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人。

她在银杏树后陪着温晚柠军训了一个上午。

终于，随着教官的一声“解散”，上午的训练结束了。

沈嘉言起身，低头整理背包带，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。

她抬起头，温晚柠就站在她面前，迷彩帽被摘下拿在她的手里，几缕汗湿的碎发贴在额前。

阳光下，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，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，“看够了吗？”

沈嘉言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。温晚柠身上带着阳光和薰衣草的气息，迷彩服的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锁骨处的一小片晒红的皮肤。

“我······”沈嘉言张了张嘴，却看见温晚柠伸手摘下了她的背包。

她连忙抢了回来，“你刚军训完，很累了，我自己来。”

温晚柠笑笑，没再继续拉扯，“我们午休了。我带你去吃食堂出了名好吃的米粉好不好？”

沈嘉言点点头，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温晚柠被晒得微红的后颈上。迷彩服的领口被汗水浸湿了一圈，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轻轻摩擦着皮肤。
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？”沈嘉言小声问。

温晚柠回头冲她眨眨眼，“从你躲在梧桐树后面偷拍的时候。”

“那······”沈嘉言想到高中运动会，她偷拍她的照片被删了那次。

温晚柠看出了她的担心，轻笑道：“这次允许你拍，不会让你删掉了。”

沈嘉言的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，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。

温晚柠转身继续往前走，沈嘉言怔怔地跟上去，突然发现温晚柠的右手正向后伸着，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等待姿势。

阳光穿过银杏叶的缝隙，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沈嘉言快走两步，轻轻握住了那只手。

温晚柠的掌心温热潮湿，虎口摩挲着她的皮肤。一个月的思念，在这一刻有了真实的温度。

午饭过后，没有逗留，因为温晚柠下午的军训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
两人一同往军训场地走去。

“等一下。”沈嘉言停下脚步，脱下背包。

“怎么了？”温晚柠不解地看她拿着背包，拉开拉链。

沈嘉言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防晒喷雾，然后把包放在脚边，“来。”她打开喷雾的盖子，“我帮你喷一下防晒，你的皮肤这么嫩，别晒伤了。”

温晚柠怔在原地，看着沈嘉言认真的侧脸被树影斑驳的光点描摹。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发烫的手臂，那里的皮肤确实已经晒得微微发红。

“转过去。”沈嘉言轻声说，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。

温晚柠乖乖转身，感受到冰凉的喷雾轻轻落在后颈。沈嘉言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发尾，将防晒均匀地喷开。那触感像羽毛，惹得她脊椎窜过一阵细微的颤栗。

沈嘉言晃了晃喷雾的瓶子，继续道：“抬手。”

温晚柠顺从地展开双臂，迷彩服的袖口被轻轻卷起。沈嘉言的动作很轻，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。喷雾带着淡淡的薄荷香，在灼热的皮肤上化开一片清凉。

喷完最后一下，沈嘉言收起喷雾，微微抱怨，“昨天打电话跟你说要做好防晒，你还说会的，结果刚军训第一天就被我发现没有好好做。”

温晚柠半撒娇道：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以后一定注意，谢谢我最好的同桌。”

沈嘉言微笑着点了点头，“咱们走吧，要到你的军训时间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少时，温晚柠问她，“一会儿你要回去了吗？”

“嗯······”沈嘉言犹豫了一下，试探道：“我可以在这陪你到今天军训结束吗？”

今天是她休息的最后一天，她想和温晚柠多待一会儿，哪怕只能远远地看着她，也会觉得很满足。

温晚柠的脚步微微一顿，迷彩鞋在柏油路上磨出轻微的声响，“真的？”她转过头，“你要在操场边坐一下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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