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傻不傻啊?”她语气轻柔,却带着一点责备,“你怎么不躲开?万一砸重了怎么办?”
沈嘉言看着她焦急又心疼的样子,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,“我躲开,然后看着你被砸到吗?”
温晚柠愣了一下,眼眶忽然有些发热。
她低头看着沈嘉言的手臂,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乘务员闻声赶来,手里拿着一个急救包,关切地询问,“怎么样?需要帮忙吗?”
温晚柠连忙点头,“刚刚有个行李箱掉下来,她用手挡了一下,手臂好像受伤了。”
乘务员仔细检查了一下沈嘉言的手臂,发现并没有明显的肿胀或擦伤,但沈嘉言在活动时仍有些许不适。
“应该是轻微扭伤或者肌肉拉伤。”乘务员一边说着,一边从急救包里取出一瓶冷敷喷雾,“先冰一下,尽量别让手臂太用力。如果到站后还有痛感,建议去医院拍个片子确认一下。”
随后再次确认两人无大碍后,把剩下的药品留下后便离开了。
温晚柠拿着喷雾,轻轻喷在沈嘉言的手腕和小臂上,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什么。
她的手指沿着沈嘉言的手臂缓缓移动,忽然,在她手腕内侧,一道淡淡的疤痕悄然浮现。
那是一条细长的、颜色已经褪去不少的伤痕。
温晚柠的动作顿住了。
她的眼神落在那道疤痕上,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了心脏。
她清楚地记得那道疤是怎么来的。
高一那一年,她们出去聚餐,被坏人扣住,沈嘉言及时赶到,一个人对付对方几个人,打斗过程中,胳膊被划伤。
她以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件事了。
可此刻,那条疤痕就静静地躺在她指尖下,像是无声地提醒她,沈嘉言为了保护她,受过多少伤。
她轻轻抚过那条疤。
“疼不疼?”声音很轻,却像是一阵风,吹进了沈嘉言的心里。
这句话问的是刚刚被行李砸到的手臂,还有那道已经淡去、却从未真正消失的伤痕。
沈嘉言看着她低垂的眼眸和紧抿的唇角,心里微微一颤。
她摇摇头,柔声安慰她,“你这样照顾我,我都快忘了疼了。”
温晚柠抬起头,瞪了她一眼,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,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贫。”
笑意溢满沈嘉言的眼眸。
车厢恢复了安静,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,还有风从缝隙间穿过的细响。
温晚柠看着沈嘉言,语气忽然变得严肃,“一会儿下车之后,我先陪你去一趟医院。”
不等沈嘉言开口反驳,她已经拿出手机,给家里发了条信息:【妈,我这边有点事,可能晚点回去,不用来接我了。】
发送之后,她转头看向沈嘉言,眼神认真道:“别想拒绝,你这手臂要是真伤着骨头,可不是小事。”
沈嘉言望着她那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,心里忽然一暖。
她没有再推脱,只是笑了笑,“好,听你的。”
温晚柠满意地点点头,却又忍不住皱眉,“下次遇到这种事,不准再替我挡。”
“我不替你挡,难道要看着你被砸受伤吗?”语气轻柔,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坚定。
温晚柠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心里一阵无奈,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柔软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放柔了些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只是,怕你受伤。”
沈嘉言侧过头,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,“我也一样,不想你受伤。”
她说得认真,眼神坚定,像是在诉说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,也像是在重申一份从未改变的承诺。
温晚柠心头一颤,眼眶微微发热。
她感觉被自己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了。
一个小时后,客车缓缓驶入星城客运站。
车门打开,微凉的晚风夹杂着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。温晚柠和沈嘉言先后下了车,沈嘉言下意识地用受伤的手臂护了一下温晚柠的后背,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无数次。
温晚柠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,只是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腕,“走吧,去医院。”
出租车平稳地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,车内安静而温暖。温晚柠时不时侧头看一眼靠在窗边的沈嘉言,确认她有没有不舒服。
“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,”沈嘉言察觉到她的目光,羞赧道:“我会不好意思的。”
温晚柠轻哼一声,“我怕你一会儿又逞强说没事。”
沈嘉言笑了笑,没有反驳。她的确不想让温晚柠担心,但此刻被她这样细心照顾着,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柔软与满足。
到达医院。
两人走进急诊大厅,挂号、检查、拍片一气呵成。
医生拿着片子仔细查看,一边翻阅报告一边解释,“软组织有些肿胀,应该是轻微扭伤,骨头没问题。这几天尽量避免用力,按时外敷药物,应该很快就能恢复。”
听到“骨头没问题”几个字,温晚柠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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