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见阿桥姐姐的时候,我就觉得她是小岁姐姐。”
童言直率。
许方彻底回神,只当她因为喜欢才这样说。
他摸摸小夕的头顶。
没再说什么,只让她慢慢玩,别跑太远。然后就离开了。
小夕送走叔叔,转头蹲在阿桥腿边,将下巴搁在阿桥的腿上。
一双眼睛明亮地仰望阿桥。
“真的。”
她说。
“阿桥姐姐,你就像我的小岁姐姐一样。”
“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小岁姐姐,但你和她一模一样。”
“我真的好喜欢你。”
“阿桥姐姐……”
小夕望着她。
“你的爸爸妈妈呢?”
【真是……问到心坎上去了。】
阿桥也很纳闷,自己的爸爸妈妈呢。
【有的吧。】
宋丽说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,狗狗也是有爸爸妈妈的。
但她和狗狗……没有……
正想着狗狗,狗狗忽然从外面回来,向阿桥跃去。
阿桥一把搂住它,凑脸上去使劲蹭。
她觉得自己和狗狗好可怜——大家都有的,它们没有。
【想不想要?】
阿桥脑袋里突然蹦出这一句话。
她从狗狗脖子里抬起头,坐直身体,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。
【要?】
【还是不要呢?】
【要的话……】
她的目光飘向小夕妈妈,小夕妈妈的视线从来没有从这个地方移开过十秒钟。
【如果这样监视的话,那还是不要吧……】
【想想睡觉的时候,她在旁边那样坐着,直愣愣地看着你——啊!恐怖!】
哪怕胆子大的阿桥也会觉得害怕。
【不要吧……好像又少了些什么。没有想起的时候还好,想起的时候,总觉得身上空荡荡。】
念头在“要”和“不要”之间徘徊,阿桥脑袋都想大了。
【真是太难选了。】
狗狗在她腿边坐下。
阿桥猛地凑上去,在它耳边悄声问:“狗狗想要爸爸和妈妈吗?”
狗狗抬眼,看了眼蹲在阿桥另一条腿边的小孩子,再看一眼远处盯着它们的中年女人。
【嗯……】
【它只是一条狗而已……】
狗狗摇摇头。刚趴下去,又坐起来。
【阿桥突然问这个问题,太奇怪了。】
狗狗:“你想起什么?”
阿桥诧异:“没有呀。”
自从上次她将自己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告诉狗狗后,狗狗说她这是失忆,偶尔会因为一些刺激物而恢复她曾经忘掉的东西。
那些画面就是她忘却的记忆中的一部分。
当时,阿桥想起那些让人苦到想吐的药,完全不想承认自己曾经过得那么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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