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根结底,如果不是因为横亘在他和宋易勋之间的纷争和冲突,宁绍琴或许根本不会出事,宁知蝉也不会因此而难过。
但至少宁知蝉还在他的怀里,瞿锦辞想。
他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。他会完成允诺过宁知蝉的事情,往后宁知蝉做不到的事情,他同样都可以替宁知蝉做,也不需要宁知蝉额外再为他做什么事情,因为对他而言这些都很轻而易举,计较显得没有必要。
反正宁知蝉会一直留在他身边。
透过窗子的光线由暗变亮了。“邀焘”
临近天亮时,瞿锦辞浅眠了少时,再睁开眼,发现宁知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。
他很快清醒过来,伴随身旁冰凉的触感,以及稍微加速的心跳,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羽毛从高空飘落的、不至于沉重的失落感,不过没有持续太久。
穿过走廊后,瞿锦辞来到宁知蝉的房间门口。
他不太用力地推开门,果然看到床上有一片单薄的人影。
宁知蝉背对着门口,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,看起来还和在瞿锦辞房间里一样安静。
只不过因为现在没有瞿锦辞从背后抱住他,所以显得整个人很脆弱也很孤单,渴望毫无保留的温暖和爱。
“了了。”瞿锦辞在门口轻声叫他。
除了小幅度的呼吸,宁知蝉没有任何反应,瞿锦辞便走进房间,站在宁知蝉的床边,垂着眼看他。
在房间灰蒙的空气中,宁知蝉被洁白的床品包裹着,露出瘦削的脸。
他闭着眼睛,已经陷入了睡眠,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稳,眉头很轻地皱起来,呼吸频率也时快时慢,像飘落的羽毛在心脏表面着陆,引发的感受同样不太强烈。
瞿锦辞看了宁知蝉少时,由于往日不经常踏足这里,开始下意识打量起房间内的环境。
宁知蝉的房间原本被用作客卧,比瞿锦辞的房间小一些,也略微有点冷清晦暗。
窗外是色彩沉闷的远山,透过乳白色纱帘的光线像雾弥漫在室内的空气中,莫名给人一种呼吸不畅之感。
床头的摆设也很简单,除了台灯,就只有宁知蝉自己常用的物品。
瞿锦辞的视线扫视着,突然皱了皱眉,拿起了摆放在宁知蝉床头、一个不太显眼的白色药瓶。
上次来宁知蝉房里的时候,瞿锦辞也见过这瓶药。
瓶身没有包装和说明,看起来有些奇怪。
瞿锦辞突然有点想问问宁知蝉,瓶子里究竟是什么药,为什么之前他问的时候,宁知蝉明明说自己病好了,现在却还是没有把药收起来。
不过此时,手机铃声突然从衣服内袋中响起来。
瞿锦辞不想把宁知蝉吵醒,于是从房间里离开,站到廊上,把电话接了起来。
是医院打来的。
通话没有持续很长时间。
挂断电话后,瞿锦辞用手机通知司机重新安排了行程,正准备离开时,突然听到身后的房间里,宁知蝉的脚步声拖拖拉拉,从没有关严的门里传出来。
瞿锦辞便又走进房间里,看到宁知蝉正站在房间中央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睛也不太聚焦,有点茫然似的看向瞿锦辞。
“了了。”瞿锦辞把门关起来,向宁知蝉走过去,语气较为温和地问,“吵醒你了?”
“我刚刚听到手机的声音,是不是讲了电话。”宁知蝉说。
他抬眼看向瞿锦辞,眼神小心谨慎,好像同时希望、又不希望瞿锦辞告诉他什么似的。
瞿锦辞想了想,还是告诉他:“医院打来的电话,你妈妈已经醒了。”
宁知蝉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,很轻地“哦”了一声,停顿片刻,稍稍靠近了一些,走到能感受到瞿锦辞微薄体温、或能够拥抱或亲吻的范围内,仰着脸,温顺又有点呆滞地看着瞿锦辞。
“昨晚我们说好的事情,”宁知蝉问,“是不是还作数。”
“当然。我答应的事情。”瞿锦辞看着宁知蝉,说,“我正准备去看看,你……”
宁知蝉突然踮起脚,攀着瞿锦辞的肩膀,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,打断了瞿锦辞犹豫过后问他是否真的不要跟他一起去看宁绍琴的话。
“谢谢。”宁知蝉低下头,声音有些闷地问,“我还有点困,可不可以继续睡。”
瞿锦辞看着宁知蝉,说“可以”,宁知蝉便回到床上,缩进被子里,不再有动作或声音,好像很快就又重新睡着了。
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医院都是瞿锦辞频繁到访、但极为厌恶的地方。
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,阳光落到墙壁上,恍若没有一点温度,像逐渐褪色的老旧画片,把人们不再鲜活的生命变淡,再变淡。
为了提防宋易勋再有什么举动,医院的每个楼层都安排了守卫人员。
有人引导瞿锦辞乘电梯上行,穿过医院长而冰冷的走廊,瞿锦辞来到了为宁绍琴安排的私人病房。
医生和护士正在病房内为宁绍琴做检查。
瞿锦辞在廊上等待少时,医生和护士陆续出来,主治医生交代了一些宁绍琴的基本情况,瞿锦辞点了点头,便走进了病房里。
原本用于监测生命体征的各类仪器撤了一些下去,宁绍琴躺在床上,脸色不太好,虽然医生说她的状况比预计要好一些,但看起来依旧没什么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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