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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（第2页）

&ldo;香港能有这么宽敞的地方让市民大众享受，真是太难得。为什么要走呢？&rdo;

&ldo;因为你能走得动，所以才出此言。香港有五百多万人非与此城共存亡不可。&rdo;

&ldo;你会走吗？&rdo;谢适文突然关切地问。

&ldo;你意思是移民？&rdo;

&ldo;嗯，你会吗？你考虑过吗？&rdo;

&ldo;我根本是加拿大籍公民。&rdo;

&ldo;啊！这么说，你可以在此长居，直至香港有变，甚至变到你无法忍受时，才作归计。&rdo;

&ldo;可以这么说。&rdo;

&ldo;那我可放心了！&rdo;

说了这句话，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冷凝，还是谢适文大口大口的啜吸可乐的声音，调协了过分的寂静。

然后，他补充说：

&ldo;香港人材外流，情况严重。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赛明军是这样应着，不期然又加了一句：&ldo;可是，人材再缺乏，还是有某个程度上的人浮于事，适合的人与适合的工要碰在一起是很难的。&rdo;

&ldo;这是你的感慨？&rdo;

&ldo;这是事实。&rdo;

&ldo;不管是人与工，人与人亦复如此。&rdo;

还没有等赛明军答话，谢适文又补充：

&ldo;这可是我的感慨，当然也是事实。&rdo;

赛明军觉得这位上司老实得出奇的可爱，她对他嫣然一笑。

阳光自树枝树叶之间投射下来，使赛明军的笑容更添一重光彩与一番温暖，缓缓地荡过谢适文的心。

谢适文实在有点情不自禁地瞪着赛明军，发了一阵子的痴呆。

明军觉得不好意思，说：

&ldo;我们回去了吧，我带你穿过公园的正门走出去，正好欣赏到一对好对联。&rdo;明军忽然又天真而轻松地问：&ldo;你的中文程度还可以吧！&rdo;

&ldo;我想是可以的，虽是自小读洋书，还能念得出很多首唐诗与宋词。&rdo;

&ldo;那就好，你会得欣赏那对对联。&rdo;

赛明军带头，走回公园另一边的大门入口处，正好镶嵌两句对联：

&ldo;两岸都成新市镇，四时犹带旧风情。&rdo;

明军说：

&ldo;是中文大学一位教诗词的讲师何文汇博士题的。听说，他是个现代才子。&rdo;

&ldo;才子是额外吸引女孩子的，是不是？他们清高、雅致，不比从商者伧俗。&rdo;

赛明军想了想，笑着答：

&ldo;我们是同道中人，却不知是附和你好，抑或提出抗议？&rdo;听了这个回答，谢适文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贝齿，他笑得开朗，宛如头顶的阳光。

钻进车里后，两个人似乎越谈越投契。

沙田隧道的塞车情况严重得很，无端端呆在车子内个多小时。

赛明军频频的看手表，谢适文问：

&ldo;你有约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赛明军点点头。

&ldo;非要迟到不可了，你看我们才过了沙田第一城，已经被前列车龙堵住，动弹不得。&rdo;

&ldo;那真糟糕！&rdo;明军的确焦虑。

她这一急，把刚才二人谈话的好兴致都打断了。

&ldo;能够给对方一个电话，通知他有关塞车情况吗？&rdo;谢适文建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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