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江的手臂气得剧烈颤抖着,后槽牙咬得咔吧直响,他不敢相信辛眠竟敢用剑伤他,还出言侮辱他,简直是无法无天!
真想直接杀了她。
可是不行。
闻江两眼猩红——杀不得,让她吃点苦头总可以吧?
他抬手重重下按,磅礴的灵息如巍巍高山倾颓砸下。
这一砸可是毫不手软,脏腑被挤压,两腿直发软,辛眠弯下腰撑住膝盖,狠狠咳出一口血。
眼底有一抹淡蓝划过。
闻江感觉后背不太对劲,以他的身体素质,血不该流得这么快,甚至都不能称作是流,说是有东西在往外抽、往外吸才恰当。
他惊疑不定地问道:“你做了什么?!”
辛眠用手背擦去下巴上的血痕,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。
“是不是感觉身体里的血一直在流失?闻峰主,你觉得你体内的血能经得住几个时辰?我很想知道,你告诉我。”
疯子,简直是疯子。
去死吧!
闻江冲动之下失了理智,在背上抿了一把,以血画符,拍向辛眠。
炼虚境的血符,饶是周衍在这儿也没法毫发无损地硬生生受下。
辛眠却只盯着他逐渐泛白的脸色,兀自估摸,若非修为悬殊,三次吐息的工夫,他此刻应当就是一具干尸了。
鲛人族的水咒当真厉害。
然而体内灵力已经被水咒抽干,她没法抵御闻江的血符,亦无处可躲,脱力往后摔去。
恍惚间,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还带着喘的嗓音骤然撞进辛眠耳中。
第62章出关
没有太多别的意味,只是简单地知会辛眠,他回来了。
狂风四起,密密麻麻的冷硬冰霜肆意刮磨着裸露在外的肌肤,疼,但接连数日昼夜奔波后的一颗提起的心总算稳稳落在地面。
无形的风障徐徐展开,将闻江的攻势隔绝在外。
卫栖山看着辛眠唇畔尚残存的一抹血痕,收回了抵在她背心处的手掌,小心翼翼地屈起食指去擦拭,略有些粗糙的指腹似是不小心摩挲过辛眠的下唇。
“难受吗?”
他最是知道咳血是怎样一种感受,严重的话像是要把心肝脾胃肾都呕出来一般。
辛眠摇摇头:“还好。”
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辛眠不太明白,“他是来找我的,是我故意激怒他的,你来不来都一样。而且,他不敢真的杀了我,无非是受些疼,你倒也不必把自己看得这么重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卫栖山一直看着她,听她说话,等她说完后特别好脾气地点头,“你就当是我矫情,是我离不开你。”
辛眠白了他一眼。
那道血符与卫栖山的风障撞在一起,彼此谁都不肯退让,迸发出的气流将远处的一排粗壮树干拦腰截断,齐齐倒下时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。
闻江显然是气昏了头,见血符被挡,又是好几张黄符甩出,势要炸碎那道风障,让他们两个都被血符重创。
可恶。
要不是卫栖山突然出现,那孽障早已被他的血符绞成血雾。
闻江脸上寥寥无几的肉一抽一抽地抖动着。
把你们都杀了。
他在心里狠狠念叨着。
察觉到风障快要被破,卫栖山终于将视线从辛眠面上挪开,看向这个与他交集不算多的沧浪峰峰主。
以往是互不相熟。
眼下却知隔着血海深仇。
就是这个人的一己私欲害得沉香阁上下百来号人无辜枉死,导致他与辛眠无家可归、流落街头。
若没有闻江,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?
他们会一直在一起,晨起习剑,日落品茗,春朝赏花,冬时踏雪,一辈子无忧无虑,与至亲之人共同度过无数个平淡温馨的朝朝暮暮。
什么都不会改变。
他还是辛眠的童养夫,等她长大了,成熟了,懂事了,兴许她当真会如小时候说过的那样与他结为道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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