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群长老本就对家主不满,觉得家主一介年轻后生管不了偌大一个岑家,当初还由着家主的几位叔伯与他争抢,如今自然不会出面,都在后头做缩头乌龟,瞧家主的笑话!”
他使劲跺了下脚,听得身后响起轰鸣,忙转头去看。
辛眠也看过去,只见岑友望被周衍挥袖掀飞,重重砸在防护罩上,而后跌落,重复着这样的过程一次又一次,额头与颧骨都磕破了,嘴巴里也淌着血,全然不复初见时的风度翩翩。
“周衍这是要做什么?”她问岑誉。
“周掌门说不相信我岑家的防护阵法能被你这么一个丫头片子破开,要拿我们家主来试,看看多久能把防护屏障砸碎。”
岑誉说完,就看见眼前的两个人先后御剑,越过一众干着急的人群,直直冲向碧波湖中央的擂台。
他对着迅速远去的背影急急吼了一声,“你们去了能怎样啊??”
没人理会。
周衍负手静立,面无表情地看着岑友望一遍遍摔倒、爬起,却不敢做出任何抵抗。
只要岑友望敢还手,碧波湖周围这些人都会死得很惨。
周衍沉默着,心中却在想他的微儿死时经历了怎样一种孤立无援的无助感。
在以阵闻名全仙门的岑家,滔天的水浪居然冲破了防护阵法,不依不饶地追着他的微儿,消耗完了她的灵力,害她手无缚鸡之力地惨死于一介孤女之手。
不可饶恕。
天渐渐亮了,余光里忽然出现两道迅速接近的剑影,周衍冷哼一声,身周的空气仿佛扭曲一瞬,截停了两柄剑。
辛眠踩在流萤剑身,居高临下地觑视着擂台上的周衍。
她看见周衍的眼神变得更冷。
“弟子问掌门好。”
周衍的视线从她脸上转向她斜后的卫栖山,凉凉笑道:“这么快就回来了?不愧是我周衍座下最为得意的首席弟子,能耐果真大得很呐。”
卫栖山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何意,只略一点头,没说什么。
“我那蠢儿子替你们瞒得好哇,不问还不知道,听岑家人说,那日微儿的死,你也是功不可没。”
周衍唇畔的冷笑透着森然,回荡在碧波湖上的声音也充斥着戾气,激起湖面阵阵涟漪,“卫栖山,你莫不是忘了她平日里是有多么的喜欢你?狼心狗肺的东西。”
辛眠跟着点了点头,就见卫栖山猛地转过脸来,眼神可以称得上是惶恐。
“?”她愣道,“看我干什么,是他骂你。”
卫栖山敛眸:“…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转过头,吓着你了,对不起。”
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往,像条狗一样被周雪微耍得团团转,连他自己都快要淡忘了那段频频错乱的记忆。
那段记忆里的他太窝囊了。
经体内咒术对于记忆的篡改,他一直以为周雪微只是个被惯坏了的蛮横性子,偶尔对他作恶就罢了,为了留在朝天阙修行,忍忍便是。
却不曾想,被迷障遮盖住的那些才是这条毒蛇真正咬住人、毒死人的时候。
卫栖山脸色大变。
他居然还敢再提,还当着辛眠的面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……
卫栖山突然浑身往外冒冷汗,眼中蒙起一层阴翳,冷声道:“如果拿鞭子将人抽得皮开肉绽也算。”
“当时就应
该抽死你。”周衍猛地拂袖,“滚!”
一道灵气化成的刃袭向二人。
“放了岑家主。”
卫栖山立在原地不动,四两拨千斤地将那道灵气化作袍角的一阵风,自己又掐诀御风,将天边燃起的片片朝霞搅弄得乱七八糟。
辛眠却已御剑绕湖,所经之处水面皆轻微震颤着回应她。
擂台上的岑友望从一片血泊之中艰难撑起身子,无奈地看向半空中的卫栖山,扯唇笑道:“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卫栖山没应声。
霎时间,狂风四起。
他手持惊虹,剑尖凝聚起令人头皮发麻的锋芒,即使岑友望身处防护屏障之内,也丝毫不怀疑他能一剑将这阵法破开。
岑友望暗自咋舌,仙门大比只允许元婴及以下修士参赛还是有几分道理的。
只不过这剑招落在周衍眼中就不够看了。
“为师在这儿教训人,你还打算强闯进来救人不成?”
说着周衍又隔空掐住了岑友望的脖颈,随着碧波湖畔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,再次甩手将他软掉的身子摔在防护罩上。
半透明的防护罩肉眼可见地抖了抖。
卫栖山举剑劈下的瞬间,自剑尖向外延伸出一条足以横跨半个湖面的剑光,携带着无比凌厉的气息砸向身前的光罩,接触的一刹那整座碧波湖翻腾起惊涛骇浪。
他面不改色地将手腕寸寸下压,擂台之上防护阵法的纹路忽明忽现。
周衍的目光环视四周,见风浪骤起,眸中神色更显阴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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