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就算方休不想要所谓的比赛,他也要让比赛继续。
……
吕扬头痛欲裂。
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住在这院子里的农户,一会儿相信自己是一个鼓鼓胀胀的荞麦枕头。还有那么一会儿,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诡异祭祀的祭品。
农户似乎是最符合常理的,吕扬昏头昏脑地想道。可他又记得,自己家好像不是农户……
就像他记得,他理应在室内。可是眼睛一闭一睁,总有院落的场景在面前闪过。他被邪祟和尸体吓得冷汗淋漓,下一秒又坚信这是家里养的牲畜。
无数概念混淆变幻,他如同被人拈在指尖的泥人,脑髓被任意揉圆搓扁。那感觉像极了溺水,在虚幻与现实中浮浮沉沉,时不时还要呛几口水。
吕扬实在受不了折磨,昏沉沉干呕不止。
他眼中的世界带着重影,只有远处的院子大门无比清晰。
不行了,他要逃跑。不管往哪里逃,总之要离开这里……这地方不对劲,很不对劲。
吕扬下意识盯住院子大门,蹒跚前进。
他要跑到一个足够平静的地方,慢慢思考……
下一秒他右脚的运动鞋凭空消失。吕扬脚底一歪,险些摔倒在地。
同一瞬,他的耳边响起阿桥崩溃的哭嚎:“我要回家,这他妈什么鬼地方,别玩我了——”
闪烁的视野中,他的右脚上也没了鞋子。
“不能离开这里,否则会丢掉鞋子……很有意思的禁忌,不是人类的思路。”
无边混乱中,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接近他,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,“不错,看来这里的‘厄’是狗的物件。”
是姜寻,这是姜寻的声音。
吕扬恍惚地想。禁忌,对的,姜寻给他们讲解过禁忌。
姜寻说过,不能走入风中,不能破坏院子,这两条都是禁忌。
姜寻说过,他知道怎么区分“作祟”和“犯忌”。作祟总要慢半拍,结果不定;犯忌却会即刻发生,现象统一。他当时教得认真仔细,不比成松云差。
姜寻还说过,他会照顾他们这些新人,直到最后。
“照顾你们太麻烦了。”
青绿微光下,姜寻淡淡地说道,“三条禁忌确认完毕,各位生死自便吧。”
姜寻挥挥手,青绿色的符文从他们身边飞走。吕扬就像失去了救生圈,再次沉入幻觉的洪流。
他是人还是枕头?他是枕头还是祭品?
无边的恐惧咬住了他,他只想逃离。变形的视野里,大门仍然无比清晰,散发出鲜明的诱惑。阿桥和卢苇朝那个出口狂奔,姿态狼狈不堪。
好熟悉的感觉。
就像一年之前,他发现火上烤着人肉的那一刻。绝望之中,恐慌与渴求同时涌上。
吕扬跪在地上,喉头滚动不止,全身衣服被汗湿透,他终究没有挪动。
为了减轻干扰,吕扬干脆紧闭双眼,号令尸体把自己拖回房间——至于他有没有这能力,他不清楚。尸体会不会照做,他不知道。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疯没疯。
但是他知道。如果他是人,不该半夜到处乱跑。如果他是枕头,不该半夜到处乱跑……如果他是祭品,更不该半夜到处乱跑。
这里谁他妈都靠不住,这是他自己的决定!
眩晕之中,一阵风绕着吕扬转了一圈。
“做得好。”一个有些熟悉的年轻声音掠过他的耳边,是谁的声音来着?
后颈一阵刺痛,吕扬失去了意识。
姜寻无视了崩溃的阿桥卢苇,任由他们朝院门跑去。
大煞再凶险,为的也不过是阴气与生魂。它肯定会去捕食那两个新人,正好省了他的事。
虽然今晚被动,他好歹趁乱测出了三条禁忌。第二天搞定全部禁忌,还不赖。
这里的主人是条狗,“厄”又是狗的东西。他就知道,地府专门派他来解厄,这里的情况必定不好处理——
“厄”与这里的主人因果相连,并且就在这里的主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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