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马上。请稍等一下,企业家先生!&rdo;
克列诺夫略等了一下,双手抓住自己上衣的衣襟。
&ldo;那么,先生们,一会儿我将使装在电池里的电能开始起作用。要做到这点只需破坏超导现象存在的条件,当然这种现象你们是不知道的。只得切断导线,增高温度或者破坏防护层的完整。这一切都可以按照人们的意志来操纵。&rdo;
公司的董事们都紧张地等待着。
&ldo;那么,让我们开始吧!&rdo;克列诺夫做了个戏剧性的姿势说道,并挥了一下手。
胖子按了下按钮。
就在这一瞬间,小山顶上冲出一根巨大的火柱,直上云霄,仿佛点燃了云朵。小山象个易碎的球一样裂开了,接着从裂缝中射出耀眼的闪电。小山上的树木如同被剪去的头发似地倒下,并且突然燃烧起来了。
令人难以忍受的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终于传到了呆立不动的观众耳边。
摧毁了的小山丘变成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。熔岩纷纷从空中降落,留下一条条令人目炫的痕迹。天空变得犹如白昼般地明亮;古堡的黑色城墙也映成了深红色。
烧得赤热的小山丘闪闪发光,宛如从天上掉下来的太阳。人们不能对它正视,眼睛受不了,而脸上则开始感到灼人的热风。
&ldo;真是惊人!&rdo;
&ldo;妙极了!&rdo;
&ldo;用这种手段可以消灭的不仅仅是战争,副董事长先生!&rdo;胖子走到跟前,搓了下好像冻僵了似的手说。
其余的人沉默着。
&ldo;董事先生们!&rdo;克列诺夫又跳上座垫,高声说道,&ldo;将军先生和资本家先生们!看来,我们彼此很不了解。诸位把我看成是个半疯的空想家了,而同这样的人需要装假演戏。但这是不对的。我是个讲究实际的人,我向你们展示这无与伦比的毁灭手段决非偶然。在诸位亲眼看到了这一切之后,我认为,我可以同诸位开诚布公地谈谈了。诸位暂且设想一下。我是知道诸位所属的民族和了解大家来这里的真正目的的……&rdo;
魏尔特困惑不解地望着克列诺夫。
&ldo;约翰,你等等……你想说什么?&rdo;
&ldo;先生们,我给诸位看了一种威力很大的武器,它在你们手中能为……服务……&rdo;克列诺夫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人,然后每个音节吐得清清楚楚地说;&ldo;除了战争以外,能为消灭任何东西服务!但是请别认为,这会使我不安,恰恰相反!诸位只能责备我稍稍使了下狡猾的手段。我是发明者,因此我出售自己的发明。对谁都出售,我想尽量多得些。先生们,你们来买吧!现在就出售,不过要现金交易。&rdo;
弗雷德里克丧失了自己的口才,不知所措地看着克列诺夫。
&ldo;妙极了……妙极了,科学家先生!您很有意思地哄骗了我们,非常有意思地骗了我们大家!&rdo;揿按钮的胖子说,&ldo;我们以前认为,必须跟您装假,因为您是个怪人,可是,您原来是个讲究实际的人,同您的朋友一个样!嘿,嘿,嘿!&rdo;
&ldo;出多少价钱!出多少价钱啊!&rdo;克列诺夫喊道。
&ldo;副董事长先生,请相信我们的股份公司吧!我们……&rdo;
&ldo;美国有句俗话:&lso;我们相信上帝,其他的都要现钱!&rdo;
&ldo;您要一百万法郎吗?&rdo;一个小个子黑头发的人叫了起来。
&ldo;一百万马克!&rdo;有胡子的人插了进来。
&ldo;上次早就向我提出过要一百万,只不过是美元!&rdo;
大家都沉默了。
&ldo;谁出更大的价钱?&rdo;克列语夫发狂似地喊着。
&ldo;五十万英磅!&rdo;高个子勉强地说。
&ldo;请原谅,科学家先生,象刚才看到的那种炮弹可以大规模生产吗?&rdo;
&ldo;当然可以,将军先生,能迅速地生产,成本低廉,要多少可以生产多少!&rdo;
&ldo;哦,哦!这是种非常好的燃烧武器。我们一定会同您谈妥的。您要多少呢?&rdo;
&ldo;不,请告诉我们:您愿意出多少?&rdo;
&ldo;我请你们再注意一下!&rdo;克列诺夫大声喊叫,声音压倒了所有的人。
大家都安静下来了。
&ldo;先生们,一小时之前我们曾自命为消灭战争公司的董事。我问诸位,是否有人反对把我们公司名称的中间两个字去掉……为了表示彼此了解……&rdo;
&ldo;妙极了!让它叫作&lso;消灭公司&rso;吧!&rdo;一位企业家叫了起来。
&ldo;妙极了!&rdo;
&ldo;对不起,&rdo;弗雷德里克&iddot;魏尔特终于来过问了,&ldo;我认为继续谈判购买发明的事是多余的。它已经用于我们的公司了。&rdo;
&ldo;好,弗雷德里克!你说得对。它是属于公司的。够了,先生们!现在我一切都明白了。我宣布……我称之为消灭公司的第一个行动将是消灭我的发明!我以对我过去的爱人的纪念来起誓,谁也不会再看到象今天这样的场面了。我的发明永远也不会再落到人类的手中,永远不会成为杀人武器!现在我失去了一切。弗雷德里克&iddot;魏尔特先生,我想对您说,您是个卑鄙的人!&rdo;
&ldo;约翰!&rdo;魏尔特向后退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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