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希望你一声不吭地找人跟踪我。我是个成年人,应该有自己的自由和空间,而不是每天做了什么都被人盯着,然后事无巨细地告诉你。”“想要自由和空间,可以啊,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掺和到白希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里。”陈砚舟态度坚决,丝毫不容商量的余地。季眠的表情严肃起来,“你到底了解多少?”陈砚舟曾叮嘱她,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白希年起冲突,给出的理由是那些关于白希年捕风捉影的传闻。但看他现在晦暗不明的眼神,季眠心头猛地一沉。他知道的一定不止传闻那么简单。“你查到哪儿了,金诚?”陈砚舟观察季眠的反应,见她的瞳孔在一点点地放大,压低了嗓音说,“那你应该知道这家医院背后在干什么勾当,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,凡是和白希年有过合作的,都不会允许这件事被曝光。你和他们作对,小心最后连骨头都不剩。”“那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?他们把人看成什么了,任人宰割的牲畜?随随便便就夺走别人的器官,甚至生命。”季眠的世界观崩塌了,她无法理解那群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反倒活得长长久久,“那些因为器官移植死在手术台上的人算什么,活该吗?”陈砚舟静静地看着季眠,眼神可以用冷漠来形容,“别人的死活我不管,我只要你好好活着。”季眠苦笑了一声,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多了解陈砚舟,她沉吟片刻,像是要宣告什么似的,缓缓开口:“我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,不管用什么方式,我都会让白希年他们付出代价。希望你不要干涉我,我也从来没过问过你的决定,不是吗?”“你是不过问,还是不关心呢?”陈砚舟嘴角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,他收回目光,语气淡淡的,“算了,休息吧,再聊下去,今晚谁都好过不了。”陈砚舟回了房。他们终是谁都没有做出妥协。耳畔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,季眠眼神涣散了一瞬,仿佛刚才与陈砚舟的争吵并非第一次上演。她的眼前浮现出陈砚舟的脸,那张脸在记忆中不断切换着神情:失望时黯淡无光的双眸,落寞时微微下垂的嘴角,愤怒时满是锋芒的眉眼……一股难以抵挡的眩晕感骤然袭来,让她几乎站立不稳。“我们分手吧。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,带着回忆特有的电流感。季眠愣住了,分不清这声音是真实发生过,还是大脑制造出的臆想。她捂着心脏,感受着从心底泛出的酸楚和怅然,浅浅地叹了口气。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?季眠复盘了一晚上,第二天顶着一张浮肿的脸来到片场。她在楼下咖啡店买了杯美式,顺带问店员要了一杯冰块,捂在脸侧。“小季还是太操劳,这眼圈黑得就像是三天没睡一样。”杜克见季眠像游魂似的飘到监控器前,先被吓了一跳,缓过来后,半开玩笑地打趣道。季眠叼着嘴里的吸管,滋溜滋溜,咖啡很快见底。她接过话茬,“杜导,我要猝死了算工伤吗?”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9点不到就走了,就算是猝死了,也不是因为拍摄累的,别想赖我身上。”杜克睨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说,“还有你会不会品咖啡啊,怎么和喝中药似的,倒头猛灌。”“是我粗鲁了,不像您那么讲究。”季眠随手一扔,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,准确无误地落进垃圾篓里,“还真是一点您的便宜都占不着。”他们没扯几句,就开始正式拍摄。季眠的目光落在宋慈身上,细细打量着她略显疲惫却还算舒展的眉眼。昨晚她与祁栎究竟谈了什么,季眠无从知晓,但看她此刻的状态,想来聊得不算太糟。拍摄间隙,宋慈走到季眠身边,轻声说:“昨晚来我家肇事的人找到了,是同一栋楼业主的女儿。”“怪不得,不然按你家小区的安保,外边的人也很难进去。”季眠跟着压低嗓音。宋慈被她略显神秘的表情逗笑了,继续说:“人爸妈的意思是,孩子还小,不想闹得人尽皆知。约我们今晚见一面,谈赔偿的事。”“还小?未成年么。”宋慈点了点头,“还不满十六周岁。”季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骂道:“怪不得这么猖狂,不满十六,是知道我们拿她没办法?”宋慈叹了口气,“家里被砸得一片狼藉,结果最后可能连一句道歉都得不到。”“要是我还没成年就好了。”季眠没由来地发出一声感慨。宋慈笑了,“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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