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修省区寒暄,直奔主题:“我近期了解到一些事,我母亲的简历是伪造的。”维克多那头诡异地安静下来:“谁和你讲的?”蒋修不问反答:“所以我的消息准确么?”维克多很快恢复成稀松平常的语调:“我当是什么大事。蒋修,你也算是混艺术圈的人,哪有艺术家的履历经得起百分百推敲?稍加美化,立人设,是这个行业自古以来的惯例。就算是鼎鼎大名的画家、雕塑家,他们对外呈现的出身经历也未必完全符合事实。sherry的背景如果有杜撰成分,我认为合情合理。”惜字如金、按分钟收费的大律师,不吝吐出一大筐话。蒋修未作评价,但也没挂电话。维克多犯了律师职业病,滔滔不绝举例子:“你看,就比如我接案子,我们提交给法官的案情陈述,虽然都是基于事实,但都会选择最有利于当事人的版本。人活在世上,情况相当复杂,可以有很多个版本。”蒋修问:“你知道我母亲的真实版本吗?”维克多:“哦,那就不清楚了,毕竟我和sherry只是朋友……”“维克多律师。”蒋修出声打断。“我很小就发现你有个习惯。”蒋修目光轻点远处的巴黎城市天际线,“在工作以外的场合,一旦心虚,就会止不住地说话。”电话那头顿了一拍。维克多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。这死小孩!我有什么心虚的,我可是巴黎赫赫有名的大律师。正要发作,修却话锋一转,带着令人动容的请求:“母亲把遗嘱的执行权交给你,想必是出于绝对信任。我最近发现一些疑点,所以我认为,我有责任去做了解。”-维克多下午有一起案子要出庭,晚上有空,遂和蒋修约在左岸的一间咖啡店。店铺离蒋修的公寓不远。蒋修牵着商越川,过了桥,走进灯光昏黄柔软的古老咖啡店。法国人爱坐室外的小圆桌,晚上点的不是咖啡,而是红酒、白兰地、或者一杯果汁。法语和巴黎夜晚的气味交融,商越川道:“下学期开学,我要选修法语。”蒋修对中国大学的专业不了解,问:“你们学校还有法语专业?”“当然啦,不仅有法语,还有德语、西语、日语和韩语。”商越川夸道,“我们学校的外院很厉害的,上年杭州举办亚运会,外语系去了好多志愿者当翻译。”蒋修微微挑眉:“你没去?”商越川有自知之明:“我的口语水平太差了,去了也会被刷下来。蒋修,你的外语算是什么水平?还会说别的语言吗?”蒋修点头:“法语、英语和中文精通,德语和意大利语算熟练。”“什么!”商越川震惊不已,“你、你会五门语言?!”蒋修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:“法语和中文都是母语。英语是通用语言,自然也早早开始学习。法国有不少移民背景的家庭,中学里会开设第二或第三外语,比较常见的西班牙语、还有我学的德语和意大利语。近年来由于北非和中东的移民家庭增多,有些学校也开设了阿拉伯语课程。”商越川听得一愣一愣。那些乱七八糟的语种没进脑子。只剩一个强烈念头——商越川,你好棒。竟然在法国交到了会讲五门外语的帅哥男朋友!正胡思乱想,着考究白色衬衫的维克多踏入咖啡店。克多自带威严气场,一进门,目光如雷达扫遍全场,随即稳稳定格在蒋修身上。走近几步,视线滑向蒋修身旁的商越川。法国人的绅士病又犯了。蒋修一板一眼帮忙翻译:“维克多先生说,我在第戎见过你,可爱的姑娘,你怎么也来巴黎了?”商越川尚未张口,蒋修抛出一大段音调清晰、口音纯正的法语,替她回答。只见维克多先生听完后,牙疼似的挤了挤五官,神情从错愕到震惊到淡定,最后抬手招来服务员,点了杯餐后酒。商越川好奇:“你和他说了什么?”蒋修微不可察地挑一下眉:“我说,这位可爱的姑娘正和我交往。”商越川:……蒋修和维克多用法语聊天,商越川听不懂,但从肢体语言判断,聊天进度并不顺畅。维克多油滑的态度,显然不想告诉蒋修真相。“自从母亲离开家,我和她的关系渐渐疏远。其实我并不了解她,若非收到遗产继承通知,我几乎不会主动想起她。”蒋修淡淡道,“你不愿意告诉我,必定有你的理由,而我只希望你回答一个问题。”蒋修说着,拿出昂蒂布翻到的谢莉的日记本,以及雕塑作品《谜》的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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