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打在她脸上的,不仅仅是虞思邪冰冷的拒绝和学校的处分,更是命运对她所有错误选择,最沉重、最无情的一记耳光。
……
课题组的人几乎走光了,只剩下夕桐还在整理下午讨论的数据。
灯光下,她的侧脸专注而沉静。
刘恋紫在门口徘徊了许久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才终于鼓足勇气,敲了敲敞开的门。
“夕桐师姐……”她的声音细若蚊蚋。
夕桐抬起头,看到是她,有些意外,但还是温和地点点头:“恋紫?有事吗?”
刘恋紫走进来,低着头,不敢看夕桐的眼睛,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。
“我……我是来道歉的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之前……之前雪迎让我做的那些事……文献,数据,还有……还有散布那些流言……我都参与了。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她终于把积压在心底的、最沉重的愧疚说了出来,肩膀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微微颤抖。
夕桐安静地听着,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。
她放下手中的笔,语气平和:“我知道。”
刘恋紫猛地抬起头,泪眼婆娑中带着惊愕。
夕桐看着她,眼神清澈,没有责备,只有一丝了然:“你之前看我的眼神,还有那些过于‘巧合’的麻烦,我能感觉到。只是我没想到,你会主动来告诉我。”
“我……我没办法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。”
刘恋紫的眼泪流得更凶,“每次看到师姐你那么优秀,还愿意帮助我,甚至在我家里出事的时候……我心里就特别难受,特别瞧不起自己……”
夕桐抽了张纸巾递给她:“都过去了。你能来道歉,说明你和她,不是一类人。”
这句话像是一道暖流,却又像一根刺,让刘恋紫的心情更加复杂。
她接过纸巾,胡乱地擦着眼泪,深吸了几口气,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师姐,”她的声音依旧很轻,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,“我……我其实……一直很……很注意你。”
夕桐微微挑眉,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。
刘恋紫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,眼神躲闪,却又忍不住飞快地瞟夕桐一眼:“一开始,是因为雪迎总是针对你,我……我莫名地就有点讨厌你。可是后来……后来我看着你在台上做报告,那么自信,那么耀眼;看着你耐心地帮师弟师妹解决问题;看着你即使失忆了,也还是那么坚强、努力……我……我就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几乎听不见,但那份超越崇拜和友谊的特殊情愫,却在这一刻,清晰无误地传递了出来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仰慕、自卑和难以启齿的吸引。
“我知道这不对,也很奇怪……”
刘恋紫把头埋得更低,耳根都红透了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想告诉你。说出来,我心里就好受点了。对不起,打扰你了师姐。”
她说完,不敢再看夕桐的反应,几乎是落荒而逃,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。
夕桐怔在原地,看着空荡荡的门口,过了好一会儿,才无奈地、极轻地摇了摇头。
她没想到,在刘恋紫的道歉背后,还藏着这样一份隐秘而沉重的情感。
这突如其来的告白,比之前那些明枪暗箭,更让她感到心情复杂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眼前的数据上。
……
日子如同涓涓细流,平静而充实地向前流淌。
夕桐的博士生活步入正轨,课业、项目研究将她的时间填得满满当当。
在家里,她与虞思邪的关系在经过那场风波后,似乎进入了一种更深层次的默契与信任,无需过多言语,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彼此心意。
与虞父虞母的相处也愈发自然融洽,他们会一起讨论时事,分享趣闻,偶尔虞母还会拉着她一起插花、品茶,享受着难得的闲适时光。
学校里,刘恋紫在那次突兀的道歉和隐晦的告白后,确实如她所说,没有再做出任何越轨的举动。
她只是变得更加沉默,却也在用她自己的方式,默默地关注着夕桐。
有时夕桐下课后会发现自己的水杯里不知何时被续满了温水;有时她随口提过一句难找的文献,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她办公桌的醒目位置;小组合作时,刘恋紫总会主动承担最繁琐基础的工作,毫无怨言。
她的目光依旧会追随夕桐,但那里面不再有嫉妒和算计,只剩下一种安静的、近乎虔诚的守护。
夕桐感受到这份沉默的善意,并未点破,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给予尊重。
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,井然有序。
直到一个普通的清晨。
夕桐像往常一样早起,准备和虞思邪一同去晨跑。
然而,当她站在洗漱台前刷牙时,一股毫无预兆的、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!
她立刻俯下身,对着水池干呕了几下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觉得喉咙发紧,眼眶都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。
“怎么了?”正在系鞋带的虞思邪闻声立刻走过来,担忧地抚上她的背。
夕桐漱了漱口,直起身,摆了摆手,脸色有些发白:“没事,可能……可能是昨晚没睡好,有点反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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