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应下一道?”江鹤雪笑着打趣。“想同我黏着?想我了?”
“晚生拜见恒安王殿下,殿下千岁。”沈卿尘还未答话,便被一道行礼声打断。“王妃千岁。”
一句“免礼”出口片刻,又是接二连三的行礼声。
直说了五六句“免礼”,沈卿尘才得了句问她的话: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“……去买面具。”江鹤雪没有再问一遍的心情了,瞥见路边卖面具的小摊贩,牵着他的手指便往那处走。“再这般客套下去,灯会散了都走不得几步。”
沈卿尘望着她主动牵上来的两根手指,唇角轻抬了下。
但不过片刻,视线触及到江鹤雪手上的面具时,他唇畔的笑弧落下:“缘何是兔子?”
“你属兔子呀。”江鹤雪笑盈盈把面具塞进他手中,弯身在摊位上又挑了个狐狸的面具,给自己戴好,又睨他一眼:“你不喜欢?”
沈卿尘望望手中的兔子面具。
长长的耳朵,腮边点了粉红的胭脂……怕是灵昭都会觉着过分可爱。
他又望望戴好狐狸面具的江鹤雪,不答反问:“那你属蛇,怎的没挑个蛇的?”
少女明艳的容貌被大半掩在面具之下,更衬她露出的紫眸娇媚,红唇鲜妍。
她勾勾手,示意他俯身。
沈卿尘依言照做。
“狐狸与蛇,有何分别?”她的语声带着戏谑的笑,温热呼吸轻洒在他耳际。“都是要吃兔子的。”
“尤其是,像夫君你这般漂亮又可爱的小兔子。”
沈卿尘耳缘红透。
江鹤雪心满意足地看着他戴上兔子面具,才又松松牵住他的手指:“走吧,此番能安心逛逛了。”
“本就人多,戴了面具更不易辨认。”沈卿尘垂睫望她。“若走散了,该如何?”
“不会走散的。”江鹤雪晃
了晃他的手。“这般牵着呢。”
“我总疑心不妥。”沈卿尘瞧了一眼她的手指,没退让。
江鹤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却没接他的话,只笑着反问:“你想如何?”
沈卿尘不应。
江鹤雪偏想听他说,不松口,蓄意逗他:“兔子夫君,你觉着如何稳妥?”
手腕忽地被他松松攥住。
他没握实,仅是手指圈着她的手腕,虎口都没碰到她的皮肤,唯有指腹轻碰了碰她的腕骨,一触即离。
江鹤雪语声停住,怔愣地与他对上视线。
月华如水,面前青年微俯下身,纤浓睫毛垂下,桃花眸温柔潋滟,似质地上好的琥珀。
似多年前澄澈清冷的少年郎。
只是江鹤雪不知为何,竟在这般的眸光中瞧出了不真切的裂痕。
“怎的不牵手了?”她疑心是自己的错觉,松快地笑笑。“你不是最喜欢这般?”
她分开他指缝,将自己的手指塞入,掌根与他严丝合缝地相贴,亲密无间地。
沈卿尘垂眸,看到她无名指上的琼花戒指,心尖也跟着颤了下。
他手使力,将她的扣更紧,极轻地“嗯”了声,牵着她向前。
“小娘子可要买两根七色缕?都是花汁染色,可漂亮呢!”街边老妪提着篮子迎上来,笑卖。
“这是京都灯会的习俗?”江鹤雪捻了一根编织精致的七色缕出来,饶有兴味地打量。
“正是,况且呐……”老妪打趣地看了一眼二人,笑道。“这七色缕若与有情人共同戴上,可保长长久久不分离。”
“要两根。”答话的是沈卿尘。
他没给江鹤雪拒绝的机会,留了碎银便牵着她离开。
江鹤雪拽了拽他的手腕,却是问:“这两根七色缕,你花了一枚碎银?”
“我不常备铜板。”
“你那枚看着至少有两钱,两钱银子是二百文铜板,可一根七色缕不过十文铜板!”江鹤雪痛心疾首。“再多的财产,经你这般浪费,也终有花完的一日……不对。”
她语声顿住:“你倒真不会有花完的一日。”
她过门后并未置办太多物什,倒并非不想,而是沈卿尘准备得太全,她不缺,也不曾得知,他竟是个这般大手大脚的性子。
“不成,这般作风不应提倡。”她念叨。“王公贵族便是布衣百姓的表率,断不能行奢靡之风……没带铜板,今日我来付账。”
沈卿尘勾着七色缕问:“戴上?”
他手中的七色缕如同实质化的一百文铜板,江鹤雪看得来气:“谁同你戴。”
沈卿尘的瞳眸似起了细小的波澜。
可不等江鹤雪看真切,又被鸦黑的长睫遮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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