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晓她喜欢。
江鹤雪果真用指尖顺着线条,轻轻描摹起轮廓来,数着。
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……
沈卿尘没让她数完,提起她的一只脚腕,搭上自己的肩,重压下。
他吻她凸起的踝骨,动作轻而慢。
又吻她的足心,激得她怕痒地蜷起,向后缩。手指还是不住抓挠着他的腰。
这回不是因着难捱了。
她乱乱的哼声也似小猫爪子一般挠着他心尖。
“猫猫。”沈卿尘又低声哄了。“猫猫宝宝。”
“你是……小神仙鱼……小鱼。”江鹤雪一句话被闹得要分好几回才能说完。“小鱼……宝宝……”
“嗯。”沈卿尘被她可爱到了,应了,又极轻地笑了声。“那小猫吃掉小鱼。”
但他是一只大鱼,小江猫猫吃不下,反被他卷入漫无边际的汪洋。
水势浩大,江鹤雪想起了洋州。
洋州是龙邻最南部的州,沿海,她一路南下,最先去的就是洋州。
洋州有一民间游戏,漂流,她方安定下来,就迫不及待地去体验了一回。
是乘简易的木筏随海浪漂流,有两只木桨可把控方向,但大多时,她喜爱闲懒地仰在木筏上,随波逐流。
可起了风,海浪随之层叠涌高,她被晃得不稳,不得不用力抓握住木桨,以期能把控住方向。
如瀑长发被打湿,铺散在船板上,额发也湿成一绺一绺的,黏在她光洁的额。
风大浪急,她抓握木桨愈发用力,将之抓出道道痕迹。
直至跃过最高的浪尖,才放松泄力。
没骨头似的,软绵绵地伏在青年的臂弯。
沈卿尘以手轻抚着她纤薄漂亮的蝴蝶骨,低垂眼睫望她。
面颊绯红,饱满的唇瓣也被吻得发红发肿,腰际也被他掐握得留
了道浅淡的红痕。
他阖了眼,极轻地叹了口气。
他不得不承认,方才……
她愈是哭,他愈是难抑,明知自己所行有违礼义,却仍旧恨不得含着她耳珠,磨到她受不住地求饶才好。
荒.淫.,不堪。他极度厌恶自己这般。
“纾解了么?”沈卿尘退开,问。
江鹤雪脱力地点点头。
“等我一会。”沈卿尘把她严严实实地捂好,又将炭盆放近些,最后将她汗湿的长发捧出来,以自己的发带随意一束,方进了净室。
壁上圆镜清晰映出他腰腹间斑驳的伤痕。
沈卿尘没去照后背,他知道,应该更糟糕一些。
他只是克制不住地在想,琼琼当真像一只难伺候的猫。
要他轻,要他慢,偏偏自己又那样娇,那样快。
他低低叹了声,手向下。
她已经纾解了,他不捱她。
不忍,更不配-
江鹤雪没等他很久。
沈卿尘只着了中裤,连人带毯子将她抱进净室,撤了小毯子,将她浸入温度刚好的浴水。
“何时凿的汤池?”江鹤雪惊喜地靠在玉石池壁上,问。
“冬猎那几日。”沈卿尘将她喜爱的红梅花瓣往浴水中散着,答。
那时他们刚从温泉客栈回来不久。
江鹤雪心头一软,仰颈瞧了瞧他胸腹的伤痕,又低眸,瞧瞧自己身上。
只腰上有一点被他握紧留下的红痕,此刻都散的差不多了。
旁的痕迹一点也没留下。
但她记得,沈卿尘是很喜欢在她身上留印儿的。
从生辰过后,他们亲近些了,夜里他便不总自己生捱了,会咬着她,磨一磨。
头一回咬了她的耳垂,隔日一瞧,她羞得找了个最大的耳珰挡住,戴了一整日,沉得她对他直发脾气。
后来冬猎又咬了她的颈侧,她就戴着绒领子拍他,要他夏日万不可留脖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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