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外甥,你说什么?”半晌,梁励不可置信地开口。“你把郡主弄死了?”
“哪个郡主?”江涛在一旁焦急地问。“阮月漪?”
沈泽林摇头:“当然不是,是那个新的,宜恩。”
“哦,恒丰王的那个养女?”梁励松了口气,浑不在意地摆手。“她死了就死了。”
“那个贱女人把本王的兵符摔碎了,还吃了一块!”沈泽林愤愤道。“兵符残缺,本王调兵都不成!”
梁励倏然一掷茶杯:“究竟是如何!”
“她在京中坏了最先一波安排的谣言,又募捐、怎能留着再碍事……”沈泽林顶着梁励目光,嗓音打颤。“外甥原是想直接灭口的。但她生的确乎有几分姿色,先前也早就动过心思,便想着趁机强占了,叫她生情,日后言听计从也好。谁知,那个疯女人……”
他微阖眼,又忆起那夜光景。
他带着一队护卫破仁姝寺殿门而入时,清瘦冷漠的少女跪坐在雕像前,修复雕像的最后一片衣襟。
看到他来,也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安,先前病态苍白的面容带上血色,别有动人滋味。
沈泽林认为自己作为是人之常情。
毫无抵抗之力的美人,寂寥漫长的深夜,不应有哪位男子能忍住怜香惜玉之情,直接对美人下手。
除了那个碍事的雕像昭示清修之地不应行如此龌龊之事,处处都完美合宜,他便也无心顾及。
可谁料,他都允诺出去翎王侧妃之位了,她仍是给脸不要脸,竟敢反抗。
还趁他不留神,一把摔了他的兵符。
碎片四散,他派手下去寻,一转眼,看到她竟生生吞了一块下去,带着他“翎”的半边。
若是兵符残缺的是边缘,尚不至全然不可调兵,偏偏她吞了带字的。
便必得让她吐,骨头都他被打碎得不剩几根完好的了,还是不吐,也不咽气。
又吊在山崖边上恐吓几回,也没能叫她吓吐出来,奄奄一息,也死不从他。
左右一幅病体,瞧着也活不过今夜,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,杀便也杀了。
可准备开膛剖腹地取那块兵符时,江鹤野来了。
沈泽林万没想到,人还能有这般拼死不要命的打法,一整队护卫都制服不了他一个人。
害得自己被打出内伤,还被打掉了两颗门牙,现在说话都漏风,一运内息就痛得呕血。
“疯子,一群不识好歹的疯子!”他牙齿漏着风,恨恨道。“胆敢反抗!”
梁励头疼地闭了闭眼,问:“尸体呢?不会叫江家那个带走了吧?”
“自然没有,他再大能耐,也必然寡不敌众。”沈泽林摇头。“但父皇急诏,派兵来围,外甥便来不及寻那块兵符,叫人草草裹了,丢下山崖了。”
“可有对你说什么?”梁励又问。
沈泽林支吾片刻,道:“未曾说什么,母妃便来了。父皇只说了句,这回过分了。”
梁励紧蹙的眉倏然松下,须臾,抚掌大笑出声:“圣上啊,好颜面的圣上,妙啊!”
沈泽林不明所以地望向他:“舅父?”
“好外甥,你记住,”梁励俯身,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。“此事同你全然无关。”
“宜恩郡主,是失足坠崖。”
“……好端端的人,如何就失足坠崖?”江涛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。
“醉酒呗。”梁励混不在意。“醉了酒,何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“以伊伊的聪慧,再为圣上吹吹枕边风,这会儿说不准都落定了。”
沉默半晌,几人会心一笑。
“速速传你在京都的心腹,到仁姝寺后山纵火。”梁励稍作思忖,补充。“如此这般,死不见尸,便死无对证。”
沈泽林比手称是:“舅父英明。”-
但卫疏檀的逝世半日都未瞒过。
次日一早,来募捐的香客瞧见正堂狼藉的血污,便上报了官衙。
至于死因,是从仁姝寺的小方丈口中流出的,言那夜曾瞧见翎王沈泽林意欲对其行不轨之事,未果后将其灭口。
有人牵头,话便一传十十传百,当日便人尽皆知。
但当日傍晚,仁姝寺后山意外失火,几位小方丈皆葬身火海。
群情激奋,有大胆的直接跪在府衙前,恳请彻查,还宜恩郡主公道。
可隔日傍晚,官衙贴了一纸告示,言宜恩郡主酒后失足,坠崖而亡。
告示一出,吵了一整日的百姓哑火了。
人人都知晓是谎话,都知晓她病弱,连茶都极少饮用,遑论是酒,更遑论醉酒。
官府也知晓是谎话,可偏说是真话。
有心
细之人瞧见告示上少了官府的朱印,便又道这告示做不得数,恳求真相公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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