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出去。
他在心里默默回道。
谢玉阑缓慢挪了挪自己的身子,将额头抵到谢临沅的肩头,说道:“皇、皇兄”
“嗯?”谢临沅问。
“兔、兔子。”谢玉阑顿顿道。
谢临沅揉了揉谢玉阑的发丝,“皇兄给你买一只新兔子好不好?”
“不、不要。”谢玉阑拒绝。
对于他来说,有一只兔子就够了。
“那皇兄带你去御花园玩,好吗?”谢临沅温声道。
谢玉阑不愿意再拒绝,便点点头应下了。
春日的御花园,总算挣脱了严冬的桎梏,显露出几分鲜活气。
嫩绿的草芽顶破湿润的泥土,几株耐不住寂寞的早樱已然缀满了细碎的花苞,在微风中摇曳。
阳光暖融融地洒下来,驱散了最后一丝料峭寒意。
谢玉阑裹着一件稍薄的锦缎披风,被谢临沅牵着,慢吞吞地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。
他病后初愈,脸色依旧有些苍白,脚步也带着点虚浮,走一会儿便要停下来微微喘口气。
谢临沅也不催促,只随着他的步子,目光却时刻留意着他的状态。
忽然,一阵不算猛烈的春风掠过,带来几声隐约的嬉笑。
谢玉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,只见湛蓝的天幕上,飘着两只风筝。
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风筝飞得最高,翅膀在阳光下闪着光,随着风势优雅地打着旋儿。
还有一只简单的沙燕风筝,拖着长长的尾巴,忽上忽下,像是在与风玩耍。
他的脚步顿住了,仰着头,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几只风筝。
那眼神,像极了年幼的孩童看到心爱玩具时的模样,亮晶晶的,带着点怯生生的渴望。
他看得入了神,连谢临沅停下脚步看着他,都未曾察觉。
“喜欢?”谢临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低沉而平稳。
谢玉阑猛地回神,脸上泛起一丝薄红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披风的带子,结结巴巴地说:“就、就是好、好看,飞、飞得高”
他从小在冷宫长大,后来虽被谢临沅带在身边,但多数时间也只在东宫活动,放风筝这种寻常百姓家的玩乐,于他而言,竟是十分新奇的。
谢临沅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微软。
他抬手,极其自然地将他被风吹到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,指尖不经意擦过那微凉的耳垂,感受到对方轻轻一颤。
“明日天气若好,带你来放。”他温声说道。
谢玉阑倏地抬起头,眼睛瞪得圆圆的,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:“真、真的吗?皇兄带、带我放、放风筝?”
“嗯。”谢临沅颔首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那边放风筝的人察觉到了谢玉阑和谢临沅的身影,带着风筝跑了过来。
来者是两个女孩,扎着辫子的女孩瞧见谢临沅,睁大了眼睛,立马把自己手中的风筝往身后放:“大、大皇、皇兄。”
另一个女孩撞了撞扎辫子女孩的胳膊。
辫子女孩注意到谢临沅身侧的谢玉阑,连忙唤道:“八、八皇兄。”
谢玉阑这才知道这两个女孩是他的皇妹。
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两个女孩。
“谢清窈、谢朝宁,今日的课上完了?”谢临沅问道。
谢清窈和谢朝宁今年才八岁,是宫中的陈昭媛所生。
谢朝宁则是那个扎着辫子的女孩,她缩了缩脖子,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逃学一起却被大皇兄抓包了。
“我、我”谢朝宁半天都我不出一个借口出来。
“大皇兄,八皇兄不要告诉母妃和夫子好吗?”谢清窈知道瞒不下去了,连忙说道。
谢临沅也自然瞧出来两人是逃学的,他淡淡回道:“下不为例,别让我看见了。”
知道大皇兄放过她们姐妹了,谢朝宁连忙笑了起来,她的视线落在谢玉阑身上,问道:“八皇兄是生病了吗?”
“嗯、嗯。”谢玉阑应道。
谢朝宁笑了笑,舞了舞自己手中的风筝:“八皇兄要和我们一起玩吗?”
“可、可以吗??”谢玉阑仰起头,看着谢临沅问道。
谢临沅思索了一下,应道:“可以。”
谢玉阑抿唇笑了起来,刚准备和谢朝宁她们一起放风筝,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喊声:“九公主十公主,快去宫学上课吧!”
来喊的人是谢朝宁的贴身宫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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