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沅刚吩咐好膳房做哪些早膳回到膳厅,就瞧见谢玉阑穿着尚宫局新送来的薄衫。
那身薄衫是谢临沅送去的料子,海棠色秾丽,谢玉阑身子纤薄,坐在那里宛若从哪里被捡回来的精魅。
“醒了?”谢临沅上前,轻声问道。
谢玉阑的身子僵了僵,耳垂通红,却还是乖巧回道:“醒了。”
“醒了便等早膳。”男人的视线从少年的耳垂上挪开。
说完,也没有再说话了。
谢玉阑则是盯着自己的脚尖,脑海中不断重播着在卧房时口中出现修长指节的场景。
他其实在那时候早就醒了,刚想睁眼,就感觉到有人将手按在了自己的唇上。
通过气味,他便闻出了是皇兄的味道。
只不过那动作过于旖旎,谢玉阑连眼都不敢争,只好趁着谢临沅得寸进尺将手指伸进来的那刻唤皇兄,将那指尖顶出去。
“怎么不吃?”
“啊?”谢玉阑的思绪被召回。
谢临沅指了指饭桌,盯着脸颊泛红的人,语气听不出情绪:“饭菜上来了。”
谢玉阑这才注意到饭菜上来了,他连忙拿起筷著:“好、好。”
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,不管皇兄怎么做总有他的道理。
反正皇兄不会对自己做坏事的。
他想。
吃完早膳后,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,转眼间便乌云密布,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,在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,很快便连成一片雨幕,将天地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。
东宫书房内,却因这突如其来的雨而显得格外宁静。
窗扉半掩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,只留雨声淅沥,如同天然的伴奏。
谢临沅与谢玉阑相对坐在窗下的玉棋坪前,棋盘上黑白子错落,已呈胶着之势。
谢玉阑执白,此刻正拧着眉头,一手无意识地捻着一颗温润的白子,另一只手托着腮,苦思冥想。
他棋艺是谢临沅一手教的,虽已脱了初时的全然懵懂,但比起谢临沅的老谋深算,仍是稚嫩得很。
眼看自己即将被黑子困死,他白净的脸都皱了起来。
“皇兄”谢玉阑抬起眼,可怜巴巴地望向对面气定神闲的谢临沅,试图用眼神求饶。
谢临沅端坐着,指尖夹着一枚黑子,并未看他,只淡淡道:“落子无悔。”
谢玉阑瘪嘴,知道这招没用。
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他今日胆子倒是格外大,趁着谢临沅似乎在看窗外雨景的间隙,飞快地伸出手,想要将刚才一步明显是走错的白子偷偷拿回来。
指尖刚触到那冰凉的棋子,一只手便更快地伸了过来,不轻不重地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。
“嗯”谢玉阑吃痛闷哼,立刻缩回手,手背上留下一点微红。
他委屈地揉着手,嘟囔道:“皇兄就让让我嘛这局我肯定要输了”
他声音软糯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配着窗外缠绵的雨声,竟有种说不出的黏糊劲儿。
不知道多久没被少年这样撒娇了。
谢临沅抬眸瞥了他一眼,看着少年因为耍赖未成而微微鼓起的脸颊,在窗外透进的被雨水滤过的天光下,显得格外柔软。
他心头微软,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,只将指尖的黑子落在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位置:“要有棋德。”
谢玉阑见他无动于衷,只好收回心思,重新审视棋局。然而看着看着,他却发现原本岌岌可危的白棋,似乎有了一线生机。
黑棋刚才那一步,非但没有继续围剿,反而像是让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。
他有些不敢相信,试探性地落下一子。
谢临沅应对如常,但接下来的几步,黑棋的攻势明显缓了下来,甚至在某些关键处,下出了几手在谢玉阑看来都略显疲态的棋。
谢玉阑眼睛一亮,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,步步紧逼。
他下得专注,浑然未觉对面之人眼底深处几不可察的纵容,也没发现谢临沅的视线根本没有落在棋盘上,而是落在他的脸颊上。
那道眼神如虎似狼,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。
终于,随着一颗白子落下,棋局尘埃落定。
谢玉阑难以置信地看着棋盘,又抬头看看谢临沅,眼睛瞪得圆圆的:“我赢了?”
谢临沅面色平静地开始收拾棋子,语气淡然:“嗯,侥幸。”
“那也是赢了!”谢玉阑下到后面自然也看出来谢临沅在故意让自己,他跳着走到谢临沅身边,在谢临沅的肩膀上蹭了蹭,“谢谢皇兄。”
看着他这副雀跃的模样,谢临沅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。
这时,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下去,最终只剩下屋檐滴水的嗒嗒声。
乌云散开,夕阳的金光穿透云层,洒向湿漉漉的天地。
“雨停了!”谢玉阑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,跑到窗边探头望去,“皇兄,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好不好?我想去荡秋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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