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沅皱了皱眉,看了眼依旧没有停歇迹象的春雨,道:“不能久待,去最近的流华殿。”
流华殿是御花园中一处供帝后休憩的宫室,平日少有人至。
谢玉阑看了眼外面的雨势,恐怕要越下越大,两人都没有带伞,恐怕在这待一天雨都没法停。
“好、好。”谢玉阑应道。
男人将谢玉阑身上的外袍收拢,让它将人裹得更紧:“跑快点。”
两人再次冲入雨幕,这一程跑得更急,待到踏入流华殿高高的门槛时,气息都有些不稳。
殿内空旷而安静,因为久未使用,带着一股淡淡的尘味和凉意。
雨水顺着两人的发丝和衣角滴落,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晕开一小滩一小滩深色的水迹。
“皇兄冷、冷吗?”谢玉阑喘着气,看向谢临沅。
皇兄只穿着单薄的玄色中衣,肩头湿了一片,紧贴着肌肤,勾勒出流畅而结实的线条。
谢临沅摇头,目光扫过他湿透的肩头和贴在脸颊的湿发:“我没事。先把湿衣处理一下,当心风寒。”
说完,他熟门熟路地引着谢玉阑走进内殿一处暖阁。
这里似乎时常有人打扫,还算干净整洁。谢临沅从壁橱里找出两条干燥的软布,扔给谢玉阑一条:“擦干头发。”
他自己则用另一条布,先随意擦了擦脸和脖颈上的水珠。
谢玉阑接过软布,乖乖地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。
室内一时安静下来,只听得见窗外绵绵的雨声,以及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。
水汽氤氲在空气中,混合着殿内淡淡的檀香和彼此身上潮湿的气息,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、微妙的静谧。
谢玉阑擦得差不多了,放下软布,一抬头,却发现谢临沅正静静地看着自己。
那目光很深,像蕴藏着某种看不分明的情绪,让他没来由地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皇、皇兄?”
谢临沅走近两步,伸出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微湿的衣领:“这里,乱了。”
其实衣领只是被雨水打湿后有些褶皱,并无大碍。
但谢临沅的手指已经灵巧地替他整理起来。他的动作很慢,指尖偶尔不经意地划过谢玉阑颈侧敏感的皮肤,尤其是喉结附近。
那触感微凉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灼热感。谢玉阑身体微微一僵,一股细微的战栗如同电流般,从被触碰的地方迅速蔓延开,直达四肢百骸。
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,喉结滚动,正好擦过谢临沅尚未完全离开的指尖。
男人的指尖顿了一下,随后又恢复如常。
谢玉阑乖巧地仰着头,任由皇兄整理。
他觉得今日皇兄整理衣领的时间似乎格外长,那修长的手指在他颈间流连,慢条斯理地将那本不明显的褶皱一点点抚平。每一次指尖的触碰,都带来一阵心慌意乱的悸动。
他不敢动,也不敢问,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殿内变得越来越清晰。
谢临沅垂眸,看着眼前这段白皙脆弱的脖颈,喉结因为主人的紧张而微微起伏。
指尖下的皮肤温热细腻,像上好的暖玉。
他几乎能感受到皮下血管轻微的搏动。
一种强烈的、想要留下印记的冲动,在他心底蠢蠢欲动。
想要将这截雪白的脖颈咬断,变为己有。
这种情绪疯狂在谢临沅的颅内叫嚣。
但他最终只是用指腹极其轻柔地、若有似无地再次擦过那凸起的喉结,然后收回了手。
“好了。”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几分。
谢玉阑如释重负,小声道:“谢、谢谢皇兄。”
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一些,但依旧缠绵不绝。暖阁内的气氛,却比来时更加粘稠暧昧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发酵。
“太子殿下,八殿下。”剪春的声音在附近响起。
她知道谢临沅带着谢玉阑去了御花园,看见下雨时便拿起油纸伞去了御花园附近寻找。
“太子殿下,八殿下。”剪春再次唤道。
谢临沅打开门,回道:“在这。”
很快,剪春的身影出现,她手中拿着两把油纸伞,走到谢临沅跟前,递出一把油纸伞,说道:“奴婢来得急,只拿了一把油纸伞,望殿下恕罪。”
她低着头,没去看只穿着一件玄色里衣的谢临沅。
谢临沅深深看了剪春一眼,接过油纸伞,转身问谢玉阑:“那我们就打同一把了?”
谢玉阑点点头:“好、好。”
他乖乖走到皇兄身侧,脱下身上披着的外袍,重新递给谢临沅:“穿、穿上,不然会着、着凉。”
“好。”谢临沅轻轻笑了起来,应道。
出了流华殿,油纸伞的面积不大,两人挤在一起才堪堪容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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