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恕属下不能护着您安危了。”他抱拳道。
温离桃眼微微一笑,“无妨,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。”
巡逻换防,祁岑带上卫兵的弟兄按规划的路线巡视,巡到一半时,他叮嘱说:“我要同大人回易州,你们继续随白夜向西北赶路。”
陈九率先跳出来道:“现在易州很危险,您去做甚?不如多带我们几个一道,遇上危险也有照应。”
卫兵接二连三地附和。
“办要紧事,人多会乱。”祁岑顿足,转身眼风掠过众人的脸,“我同你们说这事,是望你们心中有数,既然投靠了他们就不要再飘忽不定,这是招人忌讳的,懂吗?”
“咱也没有飘忽不定啊。”
“是啊,昨日不动是没有得令,怕出手了帮倒忙,不讨好反而落个一顿骂。”
卫兵里有些人听不得这话,感觉憋屈。
祁岑听他们争执,出言叫他们安静下来,“我理解各位的委屈,咱们才加入,跟铁骑自是比不了的,在别人口中也论不到一块。但不是什么大问题,经历一遭,你们还能跟紧脚步,有眼睛的都看在眼里,早晚会相处得来,也会叫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长处的。而眼下最主要的是听从指挥,白夜这人我信得过,你们得老老实实地跟着他,倘若被我知道谁在背后闹事,搅乱大计,莫说温离不会放过这人,我也不会念在往日情分,秉公执法。”
卫兵默了默,齐声称“是”。
祁岑巡防回来,温离在喂着自己的宝贝马儿,他听过这匹马的名字,叫寒鸦渡,听起来寓意似乎不太吉利,令他想到寒夜里勾魂的黑白无常。
“谈得如何?”
祁岑还在遐想,温离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。他有些坚定自己的猜想了,这人真的有洞察人心的能力。
“你为何总能预料准我做了什么事?”
温离抚摸着马头,“人心罢了。你放不下他们自然会格外找机会再聊聊,让他们听令白夜,不要惹出事端。你也放心,白夜人正直得很,他能为祖上的一个承诺守甬道二十几年不踏出京城,可见是个重诺之人,不会平白无故针对谁。”
祁岑倒有点意外,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“相互不信任,很正常。”温离说这番话也没别的意思,“有什么不用藏着掖着,光明磊落地摆到台面上,方能更好的解决和相处。”
“您说的是。”
“你收拾一下,我们即刻启程。”
******
江鹿连夜派信差将夺回易州的捷报送回玄都,至于追击晋军,在敌军藏进山野之后,他便撤兵回防,没有上山搜查下去。
照南门军报来看,晋军分裂的左右两翼共计约摸不足三千兵马,易藏匿山林,他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。
易州大捷并未能使陈雲展颜,军中派向北边的哨子回来了,称看见了铁骑的大部队,正不分昼夜地奔向玄都。
陈雲在是撤离易州或是坚守玄都之间犹豫不决,因为他知道十万铁骑的威力,不论退守至何处也改变不了败局的事实。
他传令易州江鹿,马上回守玄都。
卯时天还未亮,负责清理夜香的车子照常进宫,太监在旁盯了快一个时辰,出去前偷摸给负责的塞了锭银子。
那日的夜香车轻了许多,经过各个小门时都平安过去了。
江鹿接到皇帝旨意,立刻率军往回赶,抵达玄都后,他按耐住去寻怀安郡主的急切,先例行公事地去见了趟皇帝。
陈雲自打得知铁骑大军正在来的路上,便愈发难以入眠,还时常梦魇缠身,午夜梦回。江鹿进殿面圣,发现皇帝的面相变得苍老,白发横生。
“万岁爷急召臣所谓何事?”
“他们,要来了。”
这在江鹿的预料之内,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,他心中自是没有底的,却不疾不徐地说:“兵来将挡,臣定死守都城。”
他说的是宽慰话,面对近十万铁骑,如今守卫皇城的兵马简直不值一提,他不敢托大,也说不出口。
陈雲清楚江鹿的脾性,随江鹤,实诚得很,一点诓骗的谎话也不会说,这倒是叫他略微有些欣慰,心也慢慢安定一些。
“你父兄至今下落不明,是朕从前多疑了。”
“万岁爷疑心是应的。”
江鹿短短一句回话,政和殿内便陷入静默中。陈雲一时不知该说何话,便让人退下了。
皇宫静谧,江鹿走在殿宇中不见半个踪影,死气沉沉的,压抑得喘不上气。他走到一处宫门,原先此处还有太监站守,今日也不见了,只有个小宫女朝着宫门外的走道东张西望,见他来了,冲他招招手。
小宫女福身,询问:“可是江鹿江大人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奴婢乃是怀安郡主身边做事的,在此处等你有几日了。郡主让奴婢给您传个话,说事已办妥,请您安心。”
这些时日以来,江鹿总算听到个好消息,他掩住喜悦道:“替我多谢郡主,若还有机会相见,我定报此恩德。”
小宫女又福福身,小声说了句“会转告郡主的”。
于是怕暴露便快些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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