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衙六军是皇城禁军,是挡在陛下面前的矛与盾,引荐一个有过沙场经验的兵卒是合常理,也显得奇怪,这事该是曹甫做,怎么轮到他来,堂堂摄政王关心起一个无名小卒。”景司沅略有询问之意地看着琉火。
琉火睨回去一眼,还了刚才景司沅的。
石仲安拱手道:“下官虽愚笨看不出个到底,但牢记沈太傅说的,摄政王不做徒劳无益的事,眼下是琢磨不出点啥,久了自然露出来。”
“沈太傅收到本王书信后,有让你捎什么口信吗?”景司沅轻挠手臂,天气一热,村子里蚊虫多,没少挨嘬。
石仲安抬首瞥了瞥琉火,风忽然灌进窗户,琉火转身去关上,雨不知何时停了,石仲安附在景司沅耳根,细声道:“沈太傅说,只要武朝的官和琉火活着,便不会牵扯到您,王爷放心便是。”
是了,三人里他是皇亲国戚,听信侍女一纸血书定亲王谋逆是不可能,再者江灵之事办妥,留有内应能查事实,这是落了一枚至关重要的死棋,谁敢儿戏,他们不露声色隐藏那么久,不谈功劳也有苦劳,偏偏被琴姬摆了一道。
琴姬是皇太后心腹,琴姬死如同断皇太后一指,皇太后必不罢休,明知以这血书罪指他们是牵强过了头,但能动用到官府追捕,就是黑白两道都使上了,无论怎样都要撕碎他们其中一个作陪葬。
石仲安不来,最坏的打算就是景司沅也难逃一死,刺客不分身份,统统杀了才是皇太后派他们来的目的,现在石仲安来了,刺客下手的机会便少,其他官府追兵也随之消停,相当于他景司沅的命保住了。
接下来,就是该把温离推出去,可他还不醒,着实让人焦急。
石仲安见景司沅不语,他陪同一旁不作声,貌似境况不太好。
景司沅思索一阵,缓缓道:“还不到扳倒皇太后的最好时机,这引头太浅,就止在琴姬身上,烧不到皇太后,算了。”他甩了甩宽袖,语气里略有失望。
石仲安一听就听出了,“王爷愁容,是那位武朝来的官出事了?”
景司沅领石仲安进了简陋的卧室,缝缝补补的床褥中躺着个白衣似雪的公子,像脏乱污秽中的一块润玉,格格不入。
“他杀了将军,自己也受了重伤,昏迷许久了。”景司沅说的自然,三人默契地把罪都扣在温离头上,不会将他们知道的秘密,告诉第四人听。
温晚还是个孩子,温晚不算。
石仲安眉头皱起,额间叠出了三道纹,“无妨,就是麻烦了些。”
温离不醒,到了京城,是百口莫辩,只能琉火认罪,皇太后不会让案子押在刑部太久,容易生变。问题是摄政王的态度,是赔进自己的侍卫,还是与陛下僵持,摆一出君臣不合的戏码给皇太后赏。
众人低头看着床上的人,那此起彼伏的胸脯和逐渐恢复的面色,似睡着般,他们试图几次唤醒他,他仿佛是闭塞了双耳,没有半点反应。
琉火凝视着温离的面庞,目光愈发的黯淡。
天放晴,石仲安带来的官兵牵来一辆马车。
马车又走起来,车轮子碾着污浊的泥水一路向京城的方向。
“他能睡上十几日不醒,那睡上百日不醒也不惊奇了,那时你该如何?”景司沅同琉火道,有马夫赶车,琉火随着景司沅一起坐进来。
景司沅明知问也是白问,只是他希望琉火能趁早的想办法,否则入京了,三司会审一堂的人,东一句西一句的逼问,想思考也无法集中精神,容易叫人牵着鼻子走,上套被落了口实想再翻是难上加难。
琉火心里明白,他其实有对策,只待回去和主子禀明。
今日的天气奇怪得很,风和雨交错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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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进入南晋国篇,真正的攻要出现了。
再次做个排雷:作者第一篇文,文笔节奏控制不当,稍有不慎会被中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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