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亲自端来药膳,入屋便觉得热的有些异常,他放下粥食看眼敞开的窗户,这风也好好地通着,屋里怎就燥的奇怪。
季燃手里拈着书,还在床榻躺着没下来,老管家走近想搀扶公子下榻用膳,“大公子……”说着话就卡住了似的,切声说:“大公子你你怎把自己的唇咬破了!你纵使。”
“莫再说了,昨日的事,过去了。”季燃抬声打断,此刻面颊白里透着红,分不清是不是起热的缘故,唇怎破的只他自己心里清楚就行,他松书搁在被衾,啃破的唇瓣略疼,“不许张扬,父亲那头也不必告知。”
老管家叹声,“要不是夫人走得早,定见不得你受这伤,非得与国公闹上一番。”
“闹上一番又如何?好不成了。”季燃掀衾下榻,这几字里隐约透出怨来,老管家取过宽袍为他披上,他拢了拢领,落座时说:“辛苦了,我想独处一阵,这院子不需人伺候,都随你一道撤了吧。”
老管家躬身退出屋外,在院口留了婢女守着。
沙月从纱幔后出来,神情凝重,心疑问:“什么好不成了?”
季燃勺子搅拌着粥,两眼弯弯地注视沙月,“心底的伤好不成了,幸有月郎在旁作我依靠。”
“当真没有诓我?”沙月狐疑,“你方还说我诓你,眨眼间你便诓了我。”
“我怎舍得诓你,是真真切切没有。”季燃探指去牵沙月的手,“月郎,你啃得我有点疼,下次轻些。”
指尖牵引沙月坐下,他手掌膝头认真道:“好,这事我不会,不过熟能生巧,下次我注意些。”
季燃失声一笑,“傻子。”
“我在此处耽搁的时辰有些久了,得去先把差事办妥,回头我再找你。你服过汤药好生歇息,尽快好起来。”沙月摸了摸季燃的脸。
“嗯,那走前你抱我一抱。”
——
温离伏案百无聊赖地睨着身边人,欣赏梅鹤卿青丝流肩的模样。平日差事多,一味是官帽红袍,发扎得正正经经,甚少散得如此慵懒,温离虽也时常见到梅鹤卿这副姿态,但今日似乎比从前更耐看,也不知是因何。
温离眼神上下而求索,两指点在臂腕顺着曲线,犹似一小人迈步行走,梅鹤卿笔尖一停,偏眸道:“玩起来了?”
“背痒想挠。”温离一手端起下颌,故意露出颈项给他看。
梅鹤卿眼光灼过,手中笔搭回笔搁,摊张手臂,“挠不得,夫君给你抚抚便好。”
“得偿所愿。”温离挑着桃眼钻进怀里,鼻息埋在颈窝,“你与从前一样好闻,是我最喜欢的气味。”
“不过隔了十数日,气味还能变了不成?”梅鹤卿掌心抚背,小声劝道:“再乱摸就将你手脚捆了。”
“舍得你把嘴也堵了。”温离手老实攀背,不服气说:“我的,还不准摸了。”
梅鹤卿略微无奈,“你摸舒坦了,我便得受罪了。”
“那我给你摸。”温离攀紧人,在耳畔含笑,“好好摸摸我,一次不够要两次,三次,四次,无数次。”
“愈发粘人了。”
“是啊,恨不能长在你身上了,让你去哪都得带着我,江陵也好何处都好,都得带着我。”
梅鹤卿抚背的手轻柔而过,温离舒适地阖着眼,撒娇般呢喃,就差没在胸膛打滚。
风荷不走苑门穿过,踩着房梁轻功跳跃,明显是有急事要报。他落进相思苑,三步跨顶台阶,在竹帘前拱手道:“二爷,那位来信了。”
温离眼神一动,不待梅鹤卿张口,便说:“我去拿。”
“嗯。”
他到门边纸扇撩帘,把小巧的竹筒拿给梅鹤卿,坐回怀里一道将信看了。
风荷侯在廊道等二爷吩咐,空闲之余瞥到进苑的沙月,俩人碰面打了声招呼,沙月指着屋里头,风荷就知他要问何事。
“东边来的消息,估摸着是年前要查的事情有眉目了。”风荷立在廊道边缘,下边的地都是湿的,“送进去一炷香了,应该有差事要办。”
“嗯,我以为你还要休息两日。”沙月并肩而立,“皇城之变金碌没遭殃?”
“没,岳舟把他藏起来了。”风荷摇首,“金碌机灵,账本原本就藏得极隐秘,他府上被金吾卫翻了个底朝天,可惜什么都没搜着。”
“有点先见之明。”沙月点头赞同,他瞧着泥里冒头的小嫩芽。
“二爷看人还没出过岔子,稳妥。”风荷笑了笑。
沙月若有所思,“奈何不是事事皆可遂意。”话落,他转身走过去与屋中人禀道:“主子,经阆居一夜,确凿是有人从中作祟变动药方。裴逸已把消息专递进宫,眼下景夙该是收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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