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面的散官想瞅又不敢瞅,偷偷拿余光瞥。要晓得这李鵺调戏的可不是普通官员,而是别国派来联姻的,怀安郡主的未婚夫。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勾引,还要娶进门,看来民间流言非虚,委实不将皇室放在眼里。
梅鹤卿缩了手,酒水晃了几滴落桌上。就旁人看来,北都侯面色不豫,很是抵触这轻佻的李鵺,“兴安伯请自重。”
即便是恼了怒了,语气也是温和的,就像是一种君子的素养。
可在佻达的李鵺那就是欲拒还迎,哪有拒绝人还这么文文弱弱的。
看客是这么遐想,李鵺也不负众望。
他就这么坐下了,夺过北都侯抿过的酒盏,对着碰嘴的地方也抿了,吃光了酒说:“侯爷喝过的酒都是香甜的。”
这话给看戏的都听得头皮发麻了,却还要抓着脑袋继续。
梅鹤卿还不了解温离这张嘴么,什么浪荡话都敢讲,若是私下他只笑,现在那么多官员盯着,他还得装装样子,“烦请爵爷休要胡言。”
“我胡言?”温离蓦地漏声笑,落了盏,砸吧嘴回味,意犹未尽般道,“但它确实又香又甜,比我喝过的美酒还美。”
“你……”周围凑热闹的都瞧见北都侯挨欺负得无语凝噎,紧紧抿唇似乎下定决心不再理会这个轻浮的兴安伯。
温离眸光一瞥,官员们慌慌地敛回瞟来的视线。他暗暗冷哼,回眸又是一副嬉皮笑脸,对着貌似无处可逃的北都侯说:“真就不考虑吗?做我李鵺一人的菩萨,可比做她人的夫君快活。”
众人没料到李鵺能如此没脸没皮,这种污言秽语也道得出口。
再观北都侯。
梅鹤卿不作任何反应,仿若没听见李鵺的撩拨,默默倒酒,一不小心将酒打翻了。一旁的李鵺眼疾手快扶起酒器,洒出的酒水却还是溅到了梅鹤卿的衣服。而事主正抓着随身带的帕子擦拭桌面,李鵺趁机就着自己的宽袖胡乱往北都侯的身上揩。
揩什么,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揩便宜。
“侯爷不要慌,我又不吃人。”温离调笑,手还乱摸着,越来越向下。
梅鹤卿捉住放肆的手腕,显然真动怒了,可话一说又不像那么回事,“莫碰我,爵爷你要做甚?”
温离方停下出格的举动,没抽手就由着这么握,“帮你擦擦,怎么还生气了?”
北都侯故作才意识地赶紧松了手,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往旁挪了挪,是要和兴安伯保持距离呢。
温离笑出声,“真是个好揉捏的。”
他还想着继续,不知何时殿内席位已经坐满,时辰到了,陈雲来了。
乐声止,众人朝拜。陈雲站在最高处的龙椅,绣着龙纹的袖摆一抬,“免礼入座。”
随即便是一声齐齐的谢恩。
陈雲环视便发现李鵺的席位空着,旋即就见这人正同北都侯挤在一个桌子,他几不可查地蹙了眉,抬声说:“兴安伯,你怎么坐到那去了,又不是没给你安排座位,还不回来入座?”
别人都是正坐,唯独温离盘腿,大有赖着不走的架势,睨了一眼陈澜,“那里气味臭,我不去。”
“胡闹!”陈雲沉声,眼打低着头的梅鹤卿一横,“兴安伯,莫叫朕派人请你。”
殿内鸦雀无声,静得可怕。
片刻,温离不情愿地起身了,“是,您莫动气。”他甩着两片宽袖,臭着脸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陈雲瞪他,命令教坊司的起乐,坐了下来,大殿才再次有些热闹的样子。
殿中央上了舞,水袖蛇腰扭作一团。温离没兴致看,独自酌酒,点心菜肴丝毫未碰。
边的陈澜偶尔拿余光打量过来,他吃了两口菜搁筷,又嘬了口酒,似乎作好了心理准备去同李鵺搭讪,“李爵爷适才话是什么意思?”
温离偏头,一脸讶然道:“啊,原来是先前到我府门闹事的陈世子。”
“说什么呢你!”陈澜咬牙切齿,果然,李鵺的嘴难料,不知道下一刻会吐出什么难听的。
“陈世子听不懂人话!”
瞧着李鵺夸张地难以置信的表情,陈澜真想把菜扣头上去,“你踏马讲的就不是人话!”
温离挑挑眉,转回头没接声。
“真是讨人厌。”陈澜后悔方才的举动,就不该招惹这家伙。
原以为就这么互不理睬直到宫宴结束,哪想李鵺突然靠近他,用眼神指指对面。
“外邦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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