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中天气彻底开始暖和,伴着迟来的春雨,淅淅沥沥下了四五日,仍不见停的趋势。
“要是在南晋,这会俨然艳阳高照了。”风荷站在廊檐底看雨滴打着翠绿的枝叶,不禁回想起在梅宅的日子,满苑的鲜艳欲滴,别提多养神了。
莲净倒是没那么多愁思,“你这是想家了。”
春风斜来,雨丝拂入了檐下,洇湿了衣裳。
风荷没躲开,挺享受这偶然拂面的洗礼,“当然,不然怎么叫家。”
莲净的唇角笑意很淡。
白夜步过庭中的小径,上石阶进廊庑,把沾了雨渍的伞收拢,朝他们靠近。
“宫里来话了,召主子进宫。”
“只召主子?二爷呢?”
“对,只召主子。”
莲净生疑,陈雲倘若是为了二爷的事找的主子,该两个人一道宣进宫,怎么就单召主子一人。
白夜越过他们到书房门口禀报,得了声房中的回应。
温离听说宫里来请,也不急着起身准备,坐着书桌上居高临下瞧着梅鹤卿,“怎么就找我呢?不过也好,省的陈雲当面问你有没有受我逼迫,要是认了,你就得搬出去了,我不舍得,要是不认,就闲的咱两有猫腻。”
梅鹤卿微仰着下颌,迎着投下的眸光,“想来是别的事,你去听听,回来好与我说。”
“好,”温离伸手摸了摸爱人的脸,“乖乖等我回来,夫君。”
梅鹤卿失笑,“我等你,快去快回。”
温离抓起搁在桌面的小扇子便跨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往府门去,白夜跟着。宫里来传圣意的太监换了人,不是聿春了。他疑惑,不过没问,谁来都一样,开了口倒得罪了人。
“久等了。”
“不碍事,兴安伯请上车吧。”
是宫里安排的马车。
聿春没来,是侯在了政和殿外头,一如既往的蟒袍,见了礼,示意温离挪到一处去谈,温离会意地跟了上去。
“什么事,神神秘秘的。”站到无人的走廊,温离好奇地问。
聿春的玲珑眼谨慎地左右顾了顾,方道:“万岁爷在同大臣们议事,李爵爷须得等上一等。”
“仅仅如此?”
“也不是。殿里正谈是否该与武朝停战。”
温离诧异,“打得好端端的,何故考虑停战?”
聿春默默地摇头,“不清楚,殿内此时站成两派,一派主停,一派主战。”
“万岁爷怎么想的?”
“主战,他不希望错失扩大疆土的好时机。”
按从前对北楚的了解,当初不愿兴兵的就是文官,温离顺口说:“那左相就是主停喽。”
“正是。”聿春眺着朦朦烟雨,“若打一半不打了,可惜那些唾手可得的城池外,面对南晋那方也不好解释,即便南晋已经是自顾不暇了。”
“突然产生分歧必定是有了新的变故,到底停还是不停,得先听听变故是什么和左相一派用了何理由说服万岁爷。”温离转着手里的扇,心口不一地说。实际上这于他而言不算个好消息,北楚停战的话,后续局势不知会发生如何的变化,同时对南晋也是一次非常大的打击,武朝保不准将南边抵抗北楚的兵力调往京安,合力猛攻下,怕是真就打到京城大门了。
聿春不是不知道“变故”的真相,只是过早的透露会引来万岁爷的不满,还是等万岁爷亲口告诉李鵺罢,他能做的便是提点一二,“万岁爷召见您了,您小心应付着,莫再惹他不高兴。”
温离答应道:“自然,不会辜负了聿大人一番苦心的。”
“快打到武朝的国都了,这时候他们叫停手,朕就得停手吗?”陈雲拧着眉,怒火中烧地问龙案底下的文官,“朕的威严,国之威严还要不要!”
地上跪满了官员,独独洛程和块木桩似的直挺挺立着,一手垂放,一手握拳贴着胸前的仙鹤,有条不紊地说:“国库本就不充盈,向兴安伯借去的一百万两银子去年年头户部就呈报见了底,接下来补的是库中的银两,后来北边入秋降了大雨冲垮了河堤,淹了田,百姓颗粒无收,税也就减了,还拨了款救灾和修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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