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凤仙吃一顿费得银子也不低,花的又不是你的兜里的,你当然不心疼了。”江鹿道,“能省一笔银子,下回还能再搓一顿。”
江浔也和祁岑相视一笑,“下次我请你。”
像是担心兄长反悔,江鹿忙接声,“哥请的话,那我要去茶舍。”
“茶舍?”祁岑眼皮一抬,“哪个茶舍?兴安伯的那家?”
“对啊,虽说仅是个喝茶的地方,也老费钱了,想尝尝他们的茶点和别处茶肆有什么不同的。”
作兄长的江浔也一口应下,“不过要等武朝使臣走了之后了。”
江鹿颔首,“使臣到了咱们玄清司也忙,都得等他们离开方有空闲,上回南晋的使臣到访就前后忙了三个月,没半点闲能偷的。”
提及去年年底南晋使臣来访,江浔也便想起在殿门前遇到的那个南晋侍卫,戴着一张面具也掩盖不了那双惊心动魄的眼,到了如今仍是记忆犹新,尤其是在看见兴安伯后,那双烙印在心里的眸更深刻了。
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眼?
那是他在宫宴那晚遇见兴安伯时的第一个反应,以为是与心目中的记忆出了偏差,然而在后来,他几次在宫中望见兴安伯,即便没有觌面,也会生出莫名的熟悉感。
他很清楚,是那双眼睛带来的。
“哥,哥,你在想什么?”江鹿喊几声不见理睬,最后伸手在眼前晃了晃。
他回过神,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和对座的祁岑,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,“很奇怪,我觉得兴安伯与南晋来的那名戴着面具的侍卫很像。”
祁岑当即诧异,不太明白江浔也为何这么讲。他开始努力回想口中的南晋侍卫,脑海中只浮现了一张脸,涂着颜色,模模糊糊的,这就是他的全部印象,“您见过侍卫的真面目?”
江浔也沉默地摇头。
江鹿吃惊道:“那你怎么就认为他们长得很像?”
“眼睛。”或许是他的第一眼先看见了面具下的一双眼睛,故而像烙铁般烙在了脑子里。
将兴安伯和一个南晋的侍卫联系到一块,这其实很匪夷所思,也难以令人置信。
他就当开个玩笑了,“许是我想多了,记忆出现岔子,你们听听就行了,不要传到外边去。”
但说者可能无心,听者就不一样了。
祁岑生疑便记进了心。
自来了兴安伯府梅鹤卿就没踏出过这扇门,温离心头算着日子的,时间久了也不愿他闷在屋子,今日便早早用过晚膳,打算出去散心。围在府邸周围的玄清司卫兵尚未撤,睹见俩人出府,他们也派几个人一起,隔着些距离跟紧。
兴安伯府离街市不远,直走出了巷就是人来人往的街,压根用不上马车。
“后头还跟着条尾巴。”温离回头瞧了一眼,“不知道洛晟要盯到何时才罢休,他最近也不来府上找你问话了。”
俩人挨得极近,衣袂连着衣袂,仿佛牵上手似的。
“不管来几次皆无功而返,正因洛晟心中有数,才派人来盯梢。”梅鹤卿挺直脊背,一贯地露着后颈,头发让温离用玉簪挽了上去,“他们在也好,刺客来了还能帮点忙。”
“多少是引起洛晟怀疑了。”
“怀疑又如何?即使抓到了活的刺客,知道是南晋要杀我,顶多我这个质子成了废棋,婚事也许就作罢了。只是眼下暴露,陈雲很可能会答应武朝的条件。因为他不知晓,南晋帝这么做是不是在毁约?否则因何要杀我。”
街边的店铺渐渐挂起了灯笼,他们步入人流,默契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。
温离悄悄把手探进梅鹤卿的宽袖里,衔过细指攥在手心,“去江边吹吹风。”
梅鹤卿轻轻地“嗯”声,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反手握住了温离。
没走多远,一声“李鵺”喊住了温离。
温离单听嗓音就料到是谁。
陈澜捉着把扇,从迎面不远处小跑过来,后边紧随着两个拎东西的仆从,到面前吁着气说:“正想找你们呢。”
打上回北都侯府遇刺,赶走了陈澜后,他们就没再见过面。按理讲他们不算熟络,那么久不见该生疏才是,可这陈澜反倒像见了老熟人般,自顾自就同温离并着肩了。
“找我做甚?”温离横了一眼,摆着副不欢迎的神情。
“嗐,我终于弄明白件事。”陈澜转眼看了看梅鹤卿,说,“原来上次的刺客不是冲我来的,是冲侯爷,要不是听闻侯府大火,我都想不明白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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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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