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鹤翻动卷帙,尝了口茶发觉凉了,他头也不抬地招招手,“去换杯热的。”
吏胥忙上前端走,小跑出了房门。
洛晟便问:“我何时能走?”
江鹤没理睬,待吏胥把新沏的茶端过来,他方道:“洛指挥使要走何必问过老夫。”
洛晟袖中的拳头攥得发红。
“既然老夫在你面前毫无威慑力,你要走,走就是了。”
“江御史的嘴真是利索。”
“不及后辈啊。”江鹤捻了捻胡须,仍未看下边挨气得恼羞成怒的人。
洛晟草草作揖,“那就告辞。”话毕,扭身甩袖踏出了门。
吏胥看着人消失在门前,回头道:“江大人就这般放过他?”
“不放过又如何?他父亲可是当朝左相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,一个眼色便多的是门生站出来,囚他,只是自找苦吃。”江鹤将朝堂看了个透,“无用之举不做也罢。案子能不能继续办,将这些卷帙搁万岁爷眼皮子底一摊,自有结果。到那时再考虑如何做也不迟。”
吏胥低头觑着书案,“这案子里头那么多疑点都这般显而易见了,要查不下去,要如何给程氏母子交代?”
江鹤犹记那个雨夜,守门的家丁慌里慌张地敲着书房的门,话说得结巴,称府门口有很多血,还有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。他披了肩外衫随家丁去看情况,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。
那妇人冲他声嘶力竭地喊着“老爷救命”,说自己的婆婆死在了卫兵的手里。
“事情过去了,不必再回想。”温离拍拍白夜的肩峰,“死了一个,可是你救回了两条人命。”
白夜眺着雨幕里暗沉的天色,轻声说:“是我迟疑造成的,我以为幕后之人也派人盯紧了程氏的行踪,我还在等着他们出手,岂料估错了。”
“杀人的是玄清司的卫兵,和你没关系,不要被影响了。”温离宽慰道,“是我,我也会这么做,毕竟这是别人编织的陷阱,出手就表示着很可能会成为他人的一枚棋子,牵涉其中再难抽身。”
白夜长吁,要将郁结之气都吐出来,“换作二爷,不知他会如何说。”
“你们二爷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。”温离的口吻非常坚定,“他不愿为别人做嫁衣,也不愿受控于人,他做也只做自己棋盘里的棋子,他恣意猖狂得很。”
“还是主子了解二爷。”
“那是自然的,这话不必你说。”
白夜勾唇,望见廊道那头的林兔走来,看步履走得急,料到一定是有事了。
“怎么了?”温离走两步迎上去。
“聿大人来了,还带了皇帝的旨意。”
温离当即攒眉。
聿春在偏厅等着了,此番带的是口谕,他知道李鵺听后定会发怒,出言劝说:“万岁爷也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,在宫中静养,太医院处有用不尽的名贵药材给您调理,这是龙恩浩荡。”
李鵺却嗤鼻好笑道:“我缺药材么?皇帝是要将我关在宫里吧,这是趁我病图我财啊?”
“休要出言不逊。”聿春轻声呵斥,“待你养好了就能出宫了。”
“怕是等我出宫后便就孑然一身了。”温离忿然,“我扪心自问,在钱的方面,我何时有不答应,他何至于此这样待我。”
聿春无奈地叹气,“爵爷,万岁爷只是想您能有个养病的好环境,是您多虑了。”
“我不信,回去告诉皇帝,”温离眼神坚决,“恕难从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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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我我还怎么偷摸见男人!”(阿离离一掌把桌拍碎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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