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什么时候跟来的?昨晚都没见着。”祁岑迎着风问,他记着温离豢养了一只猎隼,当时还闹得玄清司不得安宁,被着只禽兽耍得团团转。
温离余光抬了下,扯唇角一笑,用手捂着嘴说:“早跟来了,昨夜还时不时叫了几声,吓得附近的野兽都不敢靠近。”
祁岑像听到趣事,来兴致道:“原来是它,没想到这小家伙还能帮看门,和狗一样好使。”
温离眼风横了横,目光倏然冷了下来,用着听不出喜怒的口吻说:“青燕还喜欢啄眼珠子,尤其是人的,格外来劲。”
“这,”祁岑还没傻到听不出如此明显的恼意,砸吧两下嘴没接声了。
他们离易州其实不算远,顶多马跑一夜的距离。到傍晚,便计划着沿马道找个能挡风的落脚地方。
正此时,道的另一方向传来马蹄声,动静逐渐清晰。拐过弯道,温离觑见一伙骑马的,围着一辆马车驶过来。这些人身穿普通的衣袍,却每个人腰间都配了一把刀。
这个战乱的年代,有钱的主雇些打手保护出行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。
温离匆匆瞥一眼,便收了探究的目光,肉眼能看出约莫二三十号人,阵仗倒是挺大。
他们勒缓了速度,把马策往马道边,让对面的过去,马蹄声走远,祁岑立马叫住温离,俩人直接勒马。
“有古怪。”
“你说的刀吗?”
祁岑讶然,“你能看出来?”
温离迟疑地摇了摇头,怀疑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,“刀有什么问题?”
“他们的刀很熟悉,若是我没看错,那是廷内近卫才能佩带的,在刀鞘和刀身都用了专有的雕刻,”祁岑微拧眉,回想适才的场景,笃定说,“纹路只要拿近便能确认无疑。”
温离回首望去那伙人消失的方向,疑心道:“真如你说的,在这个时候遇上宫里乔装出行的近卫就太古怪了。他们包围的马车里,肯定有个来头不小的。”
祁岑心中有一大胆的猜测,“近卫乃是皇帝才可驱使的,没有恩准是不能调动去护送其他人。”
“跟上去看看。”
温离明白祁岑的意思,这辆马车内坐得可能是陈雲要保住性命的人,也可能是陈雲自己。这样的揣测容不得他错过,果真如此,他们就能得到玄都当前城内的境况。
因为马车不便疾驰的缘故,所以这支队伍的速度不算快,温离二人骑马须得拉开一段稍远的距离进行跟踪,避免马蹄的声音惊动这伙人。
天色暗下,跟了两个时辰左右,车队终于在道旁的林子里歇脚。
温离在望见渺小的火点后马上下意识勒马,并伸手拦住了一旁的祁岑。
祁岑也注意到火光,有山风和婆娑的树影打掩护,他压低声量说:“咱们也进林子,先把马拴好。”
他们不能牵马接近,担心会弄出异响,故而只能在稍远的位置安置妥当,然后摸着黑夜潜到周围。奇怪的是,这伙人只围着篝火取暖,温离隐在暗中待有半柱香的功夫却没听到任何人声,也就是说,没人开口,哪怕是说一个字。
难道是出于马车中人的命令,不允许他们出声?
温离盯着车厢上被风吹动的软帘,他不确定车里的人是不是也在人堆中,还是根本没有下来。
实在有几分诡异。
祁岑摸向另一个方向,从别侧观察,摇曳的火光照映着一张张没有神情的脸,仿佛戴上了一副面具。
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?
蓦地肩膀挨拍了一下,祁岑猛一回头,心都让温离吓得停了跳动,左手已经按在刀柄,险些便要出鞘,打草惊蛇了。
温离手指抵住唇前,示意祁岑安静,然后指指来的方向,这是暂且撤回的意思。
回到马旁,青燕正栖息在枝头,替主子看着马。
“发现什么端倪了吗?”温离觉着莫名其妙的冷,捋了捋起鸡皮疙瘩的手臂。
“没有,可是他们的举动很奇怪,盯了那么久,居然一声不吭。”祁岑说,“我记得近卫中没有哑人。”
“你可有看清他们的刀鞘纹路?”温离再三确认。
祁岑肯定道:“我正是怀疑自己看错,因此又仔细瞧了几遍,的确是皇宫内的近卫。”
“有你这话,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“你有何计划?”
温离捏紧衣领,裹实衣袍,若有所思地说:“既然确认这群人的身份,马车里的就值得我们出手一探究竟。咱们姑且就地休息,待后半夜,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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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了,横跨三年的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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