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司忆午膳过后小坐片刻,接着回殿中换了套利落的装束,朝着正阳宫的练武场去。
元崎在练武场正训着手底下的兵,见皇帝往他们这来,整齐地将刀刃收回鞘内曲膝朗声道:“参见陛下!”
“起来吧。”景司忆抬了手说。
众人谢恩后,元崎起身了后头的兵才敢跟着起来,景司忆微微侧身与温离道:“都到了练武场了,这儿有元总督军,你闲暇了也去练练吧。”
“遵旨。”温离合手行了礼,便退下了。
元崎解散士兵命他们自行习武,回眸眼神扫过温离的背影,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。
景司忆拔过元崎腰侧的配刀,随口问道:“总督军看着如何?”
“身形挺拔,肩臂和下盘……”元崎略微思考,说:“不像是习过武的。”
景司忆握住刀柄,背身步步倒退,睹着元崎道:“不止你这么想,沈爱卿与你之言如出一辙。”
元崎不知面具近卫的身份,一时间没想明白陛下的意思,这与沈璞有何干系,只当是沈璞在陛下面前时也见过此人,才和他下了同样的结论。
景司忆站定三步外,挥刀先发制人刺向元崎,元崎被迫边退边卸下刀鞘,刀尖破风直逼元崎咽喉处,撞击声下,元崎刀鞘自下而上挡开了,景司忆撤退一步,以防下盘被袭。
元崎身穿铁衣,厚重感却没将身体的灵活性束缚住,他一步追击而上,鞘身挥砸,景司忆单手刀背抵住,仅是刀刃与刀鞘碰撞的瞬间,元崎前倾施压景司忆,鞘首朝下绕过刀身,只是简单换作了左手把住鞘尾,待景司忆反应过来,下颔已经被鞘首指住,景司忆刀刃再前进分寸,咽喉撞进鞘首便等同自刎。
“得罪了,陛下。”元崎怕皇帝尚未意识到这一步,先放下刀鞘恭敬道。
景司忆稍微愣了愣,持刀的手垂落下来,缓着神说:“无碍,就是有些可惜了。”
元崎微低着头问:“陛下是在可惜什么?”
“这是愚招,朕以为是破绽,上当了。”景司忆抬手摸了摸喉部,刚才有一刹那触到了鞘。
元崎扔掉刀鞘随即跪下请罪,“陛下可有伤到?”
“朕无碍,赶紧起来。”景司忆不喜大惊小怪,俯身虚扶元崎,面色如常说:“练了这般久,还是过不了总督军三招。”
元崎拾起刀鞘安慰道:“陛下敢于直面锋利的刀剑已然是勇气可嘉,习武之事不是一蹴即至,除了要时常锻炼体魄,与人切磋亦是进取的石阶,如此见招拆招方能不断精进,陛下适才及时收住攻势已经做得非常好了。”
“如果总督军是敌人,朕必定当场丧命,连作反应的机会都是奢侈。”景司忆脑海复刻着元崎的招式,瞧着手中的直刃说:“这一招总督军用的是刀鞘,反握刀鞘另一端不会伤及自身,但是刀身不行。”
“陛下说的是,招式是随兵器而定,男子的咽喉处是极其脆弱的,刀鞘灌以内力足够逼退敌人,也足够趁机取命。”元崎抬指指向自己的喉部说。
景司忆凭空挥了两下,刀鸣嗡嗡作响,“换作总督军,总督军会如何化解?”
元崎认真讲解道:“世间招式千变万化,讲究的始终是一个‘快’字,陛下只需以同样的招式便能拆解危机,但是陛下必须反应快速,莫要等敌人有伤及要害的机会再作应对。”
刀身刺入沙地里没了半寸,景司忆手搭在刀柄上,谦逊地聆听元崎的教导,忽闻一阵嘲笑声起伏入耳,二人不由撇头朝声源望去,靶场边上站着十来个人,勾肩搭背地不知道在围观何事,竟忘了皇帝也在这练武场上,举止如此张扬放肆。
元崎眉头紧锁地瞧着这群得意忘形的家伙,欲要放声斥责,景司忆摆手制止了,不温不火地说:“不急,先去看看。”
元崎颔首应是,眼眸里多有几分无奈之色,北衙六军多是京城普通百姓,玩闹起来性情收敛不住,一来二去就容易忘事。
景司忆隔着人堆,视线穿过人缝睹见了站在靶场中心的黑影,温离正垂头丧气地握着弯弓,二人悄然走近些,待在人堆后无声看着,这单薄的身形体态在强壮的士兵里反衬得弱不禁风了,哪儿有点身为帝王近卫的气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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