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推卸罪责。”温离漠声,轻描淡写道。
“我干你娘的!”吴鸠握紧刀柄,大有拔刀针锋相对的架势,“等那头情况稳定,老子跟你进宫当堂对峙!”
“对峙什么?我这么说,是希望吴将军看清现状,提早考虑怎么面对陛下。然而吴将军似乎是把我当作了谋害王爷的刺客,”温离卸掉佩刀刀鞘,丢到尸体上,“那我适当反驳也无过错。”
吴鸠是个五大三粗的人,脑子是挺灵光,可架不住肚子里的墨水少之又少。张嘴只会粗言鄙语,压根斗不过巧言善辩的温离,一时间顿口无言,眼巴巴看人离开。
景司齐到底没撑到大夫来,温离前脚出去查看刺客,后脚就咽了气。景司沅和温晚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那无辜且恐惧的眼神,身体的痛苦却发不出半声呻吟。
当朝亲王在粥棚被刺客割喉,失血过多而亡。
温离回到现场,景司沅满身是血,景司齐的被平放在担架,他看见温离的一刻直接冲上前攥着衣料,急迫得几近怒吼:“刺客呢!抓到没有!”
“死了。”温离任由景司沅攥扯。
“死了还怎么逼问主谋!”景司沅怒不可遏,抽出身旁禁军的佩刀,冲昏了头地挥向温离。
“哥哥!”也身在隔间里的温晚失声大喊,奋不顾身去挡。
刀光还未及眼,温离抬臂以腕甲格挡利刃,哐当巨响,长刀震得景司沅手心发麻,“不必问了,是外敌余孽做的。”
温离知道,出了这种事,他已经无法离开粥棚,好在的是,他还嘱咐了梅鹤翎,可惜貌似没有用处了。大理寺动作迅速,在得知消息后立即集结衙差前往案发地,顾书哲一袭官袍绯红,入门的刹那和温离打了个照面。
这位神秘的御前近卫,由裴逸亲自押进大理寺囚室,又亲自放了出来,即便是他也无权知道面具下的真容,身份保护十分紧密,究竟是什么存在。
顾书哲才至,李庆祥也到了,一并的还有皇帝的口谕。宣景司沅、附离进宫面圣。
温离越过顾书哲,眼眺的是苍穹碧落,望穿的是阴云密布。失忆后,第一次被人算计得明明白白。放出的是诱饵,却反使他赔得血本无归。他也终于确定了敌人的目的。
——
梅鹤翎一掌劈晕尾随葛龄的暗探,埋伏在附近的梅宅护卫见机行事,将人捆绑扛去阆居。梅鹤翎继续跟踪,矮巷拐角和等待他的葛龄碰了面。
葛龄发现有人尾随,竟没料到是梅家的三公子。他执在颈侧的剑仍没有丝毫松懈。
梅鹤翎纹丝不动,甚至眉头都不皱一下,非常平淡地说:“关于你孩子的事,有兴趣谈谈吗?”
葛龄脑子里的那根弦陡然紧绷,他没有立马承认,“什么孩子,我没有孩子。”
“关于景阳王,景司齐。”梅鹤翎挑明道:“作为父亲,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危险。”
“我听不明白你话中意思,我葛龄没有孩子。”
“听过苏重锦吗?武朝落网的奸细,他与我二哥提过,景司齐不是真正的七皇子,而是被换来的狸猫。”
矮巷空廖,春疫使百姓除开解决温饱问题以外尽量足不出户,但不排除隔墙有耳。
梅鹤翎声似蚊鸣,葛龄一字不落悉数入耳,宛如巨石砸落掀起惊涛骇浪,无可撼动地埋成平地。葛龄放弃挣扎,威胁梅鹤翎的利剑插回剑鞘,他侧身示意换个地方再谈。
“随我来。”梅鹤翎径直回了梅宅。他知道葛龄的软肋就是景司齐,去哪谈怎么谈主导权都归他,就仿佛他从出生起便明白如何利用自己的家世一样。
梅家三郎的苑儿里也没什么丫鬟侍女,回来走的房梁,只有这会正坐瓦片当值的孤华发现他们。孤华发呆的功夫瞧到三哥,想出声打个招呼,由于眼力太好,又硬生生憋回去。
三哥朝他打哑语,警告他闭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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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华:那不我三哥么?嘿,boy……
梅老三: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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