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?”陆赟茶盏碰到唇,顿了顿,“怎么就死了?你确定没看错?”
哨子哈着腰,笃定道:“确定,问了街坊邻里,彭三家就他和他妻儿,那里头总共就抬出来三具,没错了。”
茶盏猛地磕响了桌,陆赟两条眉拧紧,“你去问那些邻居了?”
察觉少爷语气不对,哨子踌躇地点了点头。
“蠢货!”陆赟厉声骂道,“玄清司要是挨个盘问他们是否见过可疑之人,迟早查到我头上!彼时我纵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!”
“对不起少爷,”哨子一下跪地,认着错,“是小的不够谨慎,大意了!”
陆赟微敛眸盯着人,眼神渐渐深邃,“出去!”
“是是,少爷。”哨子忙不迭应着,慌乱地退下。
举报的一家居然都死了,这杀人灭口背后定然有阴谋,若是冲他来的,怕是防不住。
他思索着起身,迈出前厅朝深院去,经过两处院景,来到了母亲的屋门前,犹豫片刻,还是敲响了。
母亲性子喜欢清净,才安置在离前院那么远的住处,他平常几乎不来打搅。
“进来罢。”屋里人道。
他推开门,在玄关脱鞋,因着周边种满了绿植,屋里甚是清凉,他就着净袜而入,外间的屋子没人。正值午后,想来是刚睡起,他便拾起座位的蒲团,铺到通往里间的帷帐处,曲膝正坐下来,隔着帷子向母亲请安。
陈懿披着头柔顺的发,对着铜镜中的自己,缓声道:“何事呢,竟想起来与我问安了。”
她懂自己的儿子,无事是不来的。
陆赟隐约能见轮廓,有侍女举着篦子,缓慢地打理青丝。
“本不想来扰母亲的。”
听这话便知是有难处了,陈懿不喜弯弯绕绕的一套,狭长的眸一斜,“直言就是了,这清净扰也扰了。”
“是最近出的事。”陆赟乖巧地挺着脊梁,“前几日有个叫彭三的向玄清司检举一家米铺贩卖私盐,去的是江鹿江佥事,捉了那老板下狱竟审出是程贺在其后背供盐。您知晓孩儿生意上同程家走得密,贩什么的不好偏偏和盐扯上了,孩儿担心,此举很可能是冲咱家来的。”
垂帷后静了片晌。
瞧着镜子,侍女正为陈懿将发挽上去,她稍稍偏头欣赏施了粉黛的容颜,不疾不徐地问:“那这私下贩盐你可有参与?”
陆赟回得沉稳,“孩儿不曾犯过。”
自家孩子做没做过,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心底有数,纤纤玉指扶了扶盘起的发髻,“和你没干系,你就不必怕。”
“孩儿忧心的是有人借此陷害。”
陈懿缓缓吐气,像是叹息,“你接了朝廷的差,麻烦自然就会找上门,不是眼前便是以后,有心要害我们的,无论如何都躲不掉。你既然不知他们要耍何手段,就等他们先出招就是了,别招没来自个先乱。”
陆赟略微低头,附和着,“母亲说的是。我是怕来得突然,没防住。”
“你没犯事,不怕。”陈懿挑着簪子,风轻云淡地说,“只要你没做错事,不理亏,底气就在,若有人敢欺负到陆家头上,我不会放过他。”
这席话在陆赟心中如同定心丸,有母亲在身后护着,他的忧虑少了许多,“孩儿明白。”
“既然你来了,有些话便一块说了。”
他看向帷幔,“您讲。”
陈懿指尖抚过陈列的发簪,“随你一道的马夫说你在半闲居挨个姓李的揍了,后来如何处置的?”
“没有处置。”陆赟如实道,却未多言,因为再多一句都仿佛是在向长辈哭诉受的委屈,没必要。
陈懿看着镜中,侧了侧眸光,未往下追问缘由,她了解陆赟的脾性,话锋一转,“为了一个北都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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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专攻这本。
这几周脑袋放空得厉害,找不到写文的感觉了。
这是为嘛子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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