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朝颜打兴安伯府回来按例到政和殿向皇帝呈禀兴安伯的身子状况,不巧遇上刚面圣出殿的武朝使臣,俩人互相见礼,他便先入殿交差去了。
“聿大人,那是何人?”出宫路上,宁青泽问起身旁送他的聿春。
聿春说:“宫中的太医。”
“可是万岁爷……”
聿春知道宁青泽要问什么,出言打岔了,“万岁爷龙体安康,太医是接了圣旨到宫外给贵人探病的。”
宁青泽脑海忽然一闪,想到了一个人,但并不确定,他默了默,也不问这位秉笔大太监探的是谁的病,“是这样。”
朱妤派人上街打听过,都城内几乎无人在这五六月的天得过时疫,既然如此,兴安伯沾染时疫确实蹊跷,加之方才聿春的回答似乎是故意隐瞒,那么这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。他要是坦言问是不是兴安伯,就显得他过于关注这位素未谋面的爵爷了。
“李鵺康复得如何?”陈雲皱着眉头捏了捏眉心,最近事多,闹得他头疼。
杜朝颜合手道:“有些好转了。”
“杜太医,上回你也是如此回朕的。”
陈雲话音刚落,面前的人就跪了下来,“兴安伯所染的时疫十分凶恶,是会要命的,用的方子自然也不是温良的药,对冲起来难免伤身,好的就慢。这些时日的服药和施针也仅仅下地在屋内走动,受不得半点风,要全好还需一段日子,急不来。”
“究竟染的什么时疫,可查出来了?”
“古籍尚无记载,但自古疫病症状相似,危不危及性命就看疫性如何,药方对是不对。”
陈雲觉着听了一堆的废话,“也就是说,李鵺现下还不能来见朕了?”
“恐是如此,不过李爵爷让臣给万岁爷捎话了。”杜朝颜怀里还揣着块沉甸甸的金块,“他说叫万岁爷安心,缺钱,他补。”
陈雲不禁一笑,李鵺这家伙话讲得挺直白,得了想要的答案,他随即命人退下了。
只要肯供钱,他就没必要答应武朝的合作。
在庭院篱笆下乘凉的温离百无聊赖地眯着眼,抻腰的竹椅旁置了茶几,上边摆了汤药和解苦的蜜饯。
“您再不喝,它就该凉了。”莲净蹲身,用指腹试了下碗的温度,“回头我就报给二爷听。”
“你报,我求之不得。”温离摆出个无赖的架势,“他现在可管不了我,还得听我的。”
莲净知道二爷拿主子没办法,轮到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就更没办法了,“您得快些好,二爷还要您护着呢。”
可要这么说,主子就听进去了。
温离坐直腰背,端起汤药一饮而尽,末了拿块蜜饯塞进嘴里去苦,然后又念叨着“武朝的人什么时候走”,像犯魔怔了。
其实不止是主子,他们都每日盼着望着,武朝的使臣多留一日,变数就尚在,指不定何时陈雲就应下了。
“都察院查案,左相府近来有何反应?”
“未发现有异常,就是官员间嘴碎,说这事是赵韫蓄意构陷,为他失掉的一只‘胳膊’报仇。”
“洛家要是不管陆赟,哪会将自己也弄得一身骚。”温离后仰躺回椅子,他思索片刻,“上回那个江鹿不是拿了块玉来么?真是陈澜的,事情绝不小,怎么没听见点声呢?”
莲净猜道:“很可能藏着了。”
他懒散地说:“你们二爷肯定也想知道为什么。”
江鹤得知还有一块玉佩乃是证物,且关系贤亲王府世子,他没有派人直接向洛晟要回来,而是先差办事的吏胥在陈澜常出没的街市守着,待目标出现,就半道请去都察院干事的衙署,俩人见个面。
陈澜待江鹤很是恭敬,因为他父亲就欣赏这样不入派系,只干实事的官员,也因此他开始有几分拘谨,脊背绷得和弓弦似的直。
江鹤看出来了,先是安抚两句,“陈世子不必紧张,本官就问几个问题。”
陈澜虽然纨绔却不愚笨,一听就晓得都察院御史找他要问何事了。他坦率说:“江大人要问的是玉佩吧。”
江鹤“嗯”声,看着陈澜,“要与陈世子确认,那块玉佩当真是您的丢失之物?”
“我检查过玉上的刮擦痕迹,有几道痕是符合的,确实是我弄丢的那块。”陈澜眼神真诚,像认错的孩童,努力为自己解释和保证,“江大人,我敢对您没有隐瞒是因为这案子真与我没干系,我也弄不明白我的贴身之物为何会出现在一个老百姓家,怕是招小人陷害了。”
江鹤秉公执法,不同洛晟会说什么相信你之类的话,“案子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,还有待查证,不能单听世子一面之词。”
陈澜轻轻点头,顺着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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