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便是要爬下案桌,还未来得及动作却被梅鹤卿两指捏住下巴,梅鹤卿也冷道:“去哪?”
温离负气道:“风吹不进来,我出去散散热。”
“我也热。”梅鹤卿笑了一声,袖子一挥伴随着声响,门很听话地合上了,“你哪也去不成,留在这两人熬着如何?”
“不好。”温离握住捏他下巴的手腕,盯着眼前的坏水,怪道:“把玩逗弄撩拨我。”
“散发解带勾引我。”梅鹤卿撤回手恍然拦腰抱起,转身间温离跨腿坐在梅鹤卿的双腿,他听见温离略微急促的呼吸声,得逞地笑说: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你装得可真像。”温离看着梅鹤卿嘴角的笑意,忽然就悟了眼前人。
交领的袍子解下腰带后便不再那么端庄,一番相拥拉扯,领口也变得放荡开来,露出光滑的颈项和诱人下齿的锁骨,浮动的喉结吸引着炽热的目光。
他扒开领口,衣领滑落,他手掌探入敞开的衣襟,贴在脊背的蝴蝶骨,温离攥紧他的衣衫抖了抖,一双桃花眼绯色愈浓,映出他的眼帘里春水潋滟,他怜爱地问:“阿离……”
温离亲吻了他的喉结,呢喃说:“嗯……”
天地晦暗无光,雪虐风饕淹没玉京,唯有清梅凌寒独放,在杳冥玉尘间占尽锋芒。
屋内生热地龙,青丝散乱的温离就着梅鹤卿的氅衣侧身睡着了,衣料半蔽春光,细腻的肌肤绽放出朵朵风雪后的红梅,足腕圈系了一枚宫铃,以温离小时候的模样雕刻,宫铃上的香雪兰为两面,因此取名,两生花。
一年大寒来去转瞬,秾丽的殷红与旖旎的月光犹存小梅苑,浸肌砭骨终会化作和风絮雨的三春暖。
这场风雪遮天迷地,冻结了京城的时光,使它足足沉睡了两日。
第三日清晨天一放晴,奴仆便开始在苑里忙着扫雪,如若不及时清理,待雪融化就是另一件更令人头痛的事。
温离难得一日起早,他穿着圆领袍子,将脖间的咬痕藏得严实。
连着两日大雪,梅鹤卿都宿在小梅苑,把着他翻来覆去折腾够呛,除了睡便是吃。
“大街小巷挨雪封了,今日清闲,用过早饭随我去见见老爷子。”梅鹤卿餍足起床,喉结处吻痕朵朵。
温离在外间小声惊呼:“太快了。”
梅鹤卿在里间更衣,他也挑了件圆领衣衫,说:“快吗?睡都睡了,你想反悔不嫁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温离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手心。
梅鹤卿从里边出来,宽慰地说:“放心,老爷子人很好。”
温离睹见他一袭素白的墨染大袖袍子,隽秀的气质本就出挑,衣装衬得更是神清骨秀,淡雅矜贵。
他跪坐温离对面,趁着温离发呆之际拿走折扇,扇首一挑温离的下巴尖,命令道:“眼神很好,继续保持。”
温离哑然失笑,夺回扇子道:“还我。”
“只要扇子?”梅鹤卿躲开不给。
“我两个都要。”温离正色道。
“哪两个?”梅鹤卿凤眸促狭。
“你和扇子。”温离眼眸带笑。
“只能择其一。”梅鹤卿得寸进尺地说。
温离爬上桌双手捧起梅鹤卿的脸好笑地说:“幼稚。”不等梅鹤卿开口便吻了下去,辗转缠绵间拿回了扇子。
他眉眼深情,朱唇水润,细声软语:“只择你。”
“能与你相配之人,独我。”梅鹤卿深深凝视。
梅宅太大,奴仆先将主子们住的几个苑子清扫干净,他们双足陷进苑内的积雪里,余光瞄见主子走来,于是面朝廊檐行礼,二爷牵紧公子走在檐下长廊,璧人白衣映雪,公子倾世无双,直到二人身影消失,他们仍杵在原地失神久久。
“这里是我住的苑子。”梅鹤卿停步说。
小梅苑与此处仅有一墙之隔,苑子不大,池水结成冰填满了雪,温离望着那棵枝叶翠绿细致的相思树,树枝相拥,树根紧抱,他展开折扇,扇面上的相思树与它一模一样。
“这棵树活了快三百年。”温离闻言看向身侧人,梅鹤卿似叹似笑地说:“我一直住在这里。”
良久,温离只道了一声,“这般。”
“相思树,流年渡,无端又被西风误。[1]”
他手牵的愈发的紧,“见此树便想起此诗,每当如此我皆暗暗庆幸,还好,我们蹉跎得起岁月。”
他释然般道:“还好。”
“嗯,还好。”泪珠湿了扇面,温离抹去脸颊两道泪痕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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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《摸鱼儿·问莲根有丝多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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