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逐川每一寸骨骼都像是为大荧幕而生的。
说不上来六月份的赵逐川和五月份的赵逐川有什么不一样。
可他就是有变化了。
当然,仅限于这人嘴巴正常不找打的状态。
纪颂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又有一种强烈的眼熟感涌上心头,想了半天没个头绪,不想了,专心致志地思考怎么把这张神作般的脸放进取景框。
昨晚打球,他拿李欲给的胶片拍了两三张照片,省着拍的,还不知道拍成什么样子,球场光线不好,看来以后还是得先用数码相机瞰景才行。
纪颂看了会儿,职业病发作,想打开手机相机观察一下赵逐川上镜后是什么样子。
刚按开摄像头,赵逐川突然睁开了眼睛,正对上纪颂来不及闪躲的视线。
几乎是立刻捉住了他的窥视。
纪颂并不心虚,亮屏幕给赵逐川看:“我没拍你。”
赵逐川的上半身朝他的方向倾斜过去,一张脸放大放大再放大,直至赵逐川伸手指向自己眼眶下的浅淡青黑。
“你真的不困?”赵逐川眉心轻拧,似乎并不在意被拍没有,说:“你昨晚闹我闹到半夜,你居然还不困。”
纪颂满头问号:“。”
“回头让金姐给你宿舍的床装个栏杆吧,免得你半夜翻下去了我还得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……”
纪颂眨眨眼。
他的眼睫长得让人难以忽视,啪啪地几乎快打到赵逐川鼻梁上。
看赵逐川那么早爬起来出早功,他还以为赵逐川睡得挺香,结果……
但人长得帅不代表说的话就有真实性,说不定就是捏造的。
他早上起来还觉得脸疼呢,不排除赵逐川昨晚已偷偷报仇的可能性。
纪颂半信半疑:“你有证据吗你就这么说。”
“行,”赵逐川的笑轻得在嘈杂的风声中几乎不可闻:“下次我把你录下来。”
纪颂有几根头发瞬间立起来:“谁跟你说有下次了?”
下一秒,赵逐川放开了他——
网约车猛地来了个急刹,接着几声响亮刺耳的喇叭声起,赵逐川后脑勺力度不轻不重地砸向刚才枕着的椅背。
他极为不舒服地闷了口气,闭上眼,手肘搭在车窗窗沿,轻轻撑住脑袋,准备再次入睡。
纪颂那几根头发又耷拉下去,惊魂未定:“你没事吧?”
赵逐川闭着眼:“脑震荡了,要休息。”
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我带你……”纪颂正在犹豫要不要再最后相信一次他的鬼话。
赵逐川抱着胳膊,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,慢悠悠道:“你也可以弥补一下你昨晚的扰民行为。”
“嗯?”
肩头忽然一沉,纪颂偏过头朝压来的重物看去——
是赵逐川调整好了坐姿,往下睡了点儿,腿往前靠,终于找好一个合适又舒服的角度,将脑袋靠上纪颂的肩膀。
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让我靠一下,你安静点就好。”
纪颂瞬间噤声。
隔得太近了。
纪颂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以作充当人头靠垫的报酬。
从他的角度看过去,赵逐川没有刻意抓过的头发、眉毛、睫毛都是一片浓密的鸦黑,鼻梁挺出尖锐的折角,上嘴唇薄薄的,唇珠也微微凸起小角,下嘴唇几乎没有干涩的纹路。
五官基本就占据了整张脸。
人中那里,浅浅的阴影形成倒三角,纪颂想起高中美术教室里临摹石膏人头像的素描。
对这种同性,大部分人都已经没有嫉妒,只有感叹了。
再看一千万次,纪颂还是想在心里竖起大拇指。
帅吧?嗯,我们集星的。
天才吧?嗯,我们表一的,202的。
赵逐川块头大,两个青春期正在急剧生长发育的少年个儿又高,一起坐着占了不少面积,纪颂觉得这后排空间像是一根绳子,赵逐川离他越近,空气就越拥挤。
纪颂立刻扶住前排座椅靠背。
他脸皮薄,刚才和赵逐川斗嘴斗得脸热,这会儿那团很浅淡的红晕还没消散下去。
纪颂开口:“叔叔。”
司机正被前车别得火冒三丈,碍于加了钱的专车司机身份,喉咙里憋了一通骂发泄不出来。
一听后排高中生毕恭毕敬地这么喊一声,像跟教导主任说话似的,司机再瞄了眼内后视镜里脸红白净的“乖小孩”,那股气焰瞬间灭了大半,哑火了: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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