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不错。”明熹颔首。
&esp;&esp;两人各自陷入思索,一时都没有再说话。
&esp;&esp;远处传来巫门门生吆喝耕牛的声音,后山的夏风柔和而温暖地吹拂着,更是给当下平添了一份静谧。
&esp;&esp;“不对啊,”明熹挑了下眉,“你还是没说,这件事和你住哪儿的事有什么关系。那一位神女露了踪迹,仙门此刻一定在大力搜寻,但她们找她们的,关我什么事?”
&esp;&esp;临风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答非所问地卖了个关子:
&esp;&esp;“你师姐那几个门生,是在哪一带没了消息的?”
&esp;&esp;“邯岭以南——昨天你应该也听到了吧?峨眉那孩子嘴上没把门。”明熹想到了什么,皱眉道,“怎么?难道我们门生失踪的事,和那位神女也有关系?”
&esp;&esp;“其实有些事,我一直没告诉你,”临风朝明熹无辜一笑,在明熹开口前抢着道,“当然——也没告诉任何人。其实,你追查到的那些散布金银的案子,不一定都是我做的。”
&esp;&esp;明熹: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譬如半年前,我偷偷下界,曾听闻邯岭以南,几个地方凭空冒出了许多金银,听上去和我做的事情一模一样。”临风说,“但问题是,我那段时间根本不曾涉足邯岭一带,要不是我自认还算清醒,连我自己听了,都要以为就是我做的。”
&esp;&esp;明熹的注意力很快被更重要的事吸引走了:“不是你做的……难道是那一位神女做的?可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,但仙门这两天才注意她的踪迹,为什么?连在凡间溜达的你都听说了,他们却没得到消息?”
&esp;&esp;“很简单,”临风说,“她散布金银的手段本来就和我很像,而她散布金银的时候,我又正好溜去了凡间,仙门自然而然就把那些事栽到了我的头上,我不否认,没人会怀疑。”
&esp;&esp;明熹奇道:“你没否认?”
&esp;&esp;临风:“我不仅没否认,还帮忙遮掩了。为了让那几起事案子看上去更像是我做的,我甚至专门往邯岭一带跑了一趟,为了显得更自然,还不惜暴露了自己的一点踪迹,导致我那次偷跑下界,没逛几天就被抓回了仙境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明熹说:“你帮她遮掩行踪?为什么要帮她?”
&esp;&esp;“或许是唇亡齿寒,同病相怜罢?”临风轻轻哼笑了一声,“又或许,只是单纯喜欢看仙门吃瘪,看他们被人当狗似的溜着玩。那种狼狈不堪的样子,甚是有趣。”
&esp;&esp;明熹努力让自己暂时忽略掉“临风又在讥讽仙门”、“临风帮着疑似叛逃的神女隐瞒行踪”等与巫门无关的事情,说:
&esp;&esp;“多谢你提醒,虽然没有明确证据,但这两件都和邯岭有关,我一定会去邯岭一带看看——不过我还是想问,这和你睡哪儿到底有什么关系?”
&esp;&esp;临风歪着头看向明熹,露出一个微笑。
&esp;&esp;“哦,”明熹被她盯得回神,如梦方醒,“原来你的意思是,我外出了,就管不了你的事了,你可以找个好说话的人,替你安排住处?”
&esp;&esp;临风但笑不语。
&esp;&esp;“嗯?”明熹摸了摸下巴,“难道你的意思是,我走了,你就打算独占我的屋子?……罢了,也不是不行,你住吧,别乱翻就行。”
&esp;&esp;临风一脸认真地摇头:“我不住你的屋子。”
&esp;&esp;明熹疑惑:“不住?那你还想住哪儿?”
&esp;&esp;临风说:“我跟你一起出门。”
&esp;&esp;“啊?”明熹一脸空白,音调拔高,“你说什么?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临风从善如流地重复:“我说,我跟你一起出去。”
&esp;&esp;“不可能!”明熹打断她,“这个绝对不可能!你要住哪儿、吃什么、穿什么,这些都可以商量,但外出——怎么可能?”
&esp;&esp;“怎么不可能?”临风轻松道,“你悄悄带着我出去,你知我知,还有谁会知道?”
&esp;&esp;明熹:“……你当巫门仙门这么多人都傻了吗?你这么大一尊神女杵在这儿,他们会不听不问吗?”
&esp;&esp;临风不以为意:“神女不下界是仙门的烂规矩。你是巫,为什么要守他门的规矩?”
&esp;&esp;明熹:“昨天仙门那个态度你不是没有看到,你们何门主三令五申,说你不能下界,结果我转头就带你下界——这成什么了?我一人开罪仙门事小,若是你外出时出了什么事,那就是整个巫门和仙门结怨,所以这个事情,我无论如何也做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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