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拉松了口气,小心地咬了一口鱼,往男人的方向挪了点,又咬了口,又挪了点。一条鱼吃完,她总算坐在对方旁边,低头看着他剖开鱼的肚子,一点点扯出内脏。
“你们人类吃东西,好残忍啊。”
男人:“……是给你吃的。”
“啊?……哦。”古拉蹭蹭小花猫似的脸,又说,“你烤的没有以诺好吃。”
男人:……
虽然这么说,古拉还是把树枝也嗦得干干净净,嚼吧嚼吧吞了下去,才抱着膝盖小声问:“人类,路西乌瑞在做什么呀?”
*
路西乌瑞在看戏。
以诺·莱森伯爵疯了,先是把自己的宅邸翻了个底朝天,又去格拉夫伯爵府,拉上了文斯·格拉夫,满王都地找人。
文斯本来要发飙——他现在最不待见以诺,凭什么他要被棒打鸳鸯以诺就能顺顺利利在他面前秀恩爱。
结果一开门,看到一张比他还绝望鳏夫的脸,文斯当场脑子停摆,就这么被以诺拽了出去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文斯瞪着眼,“古拉怎么会不见?她不是一直很乖的吗?而且我妈都同意了啊又不会出尔反尔去找她麻烦……会不会是出去玩了?她那么喜欢你总不可能是离家出走吧?”
以诺的胸腔剧烈起伏。
“我……暂时没法跟你解释,文斯……”嘶哑的声音像是含了粗砂,“我得找到她……”
“以诺。”文斯皱眉,“你先冷静点,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不正常?你不是这么情绪化的人。”
的确,他应该冷静一点。
他难以解释这一刻的惶恐,仿佛古拉真的是个手无寸铁柔弱无力的孩子,而世界是充斥着野兽的森林,古拉会在森林里迷路,会看见被野兽撕咬的尸体,会受到惊吓,会面对扑向她的危险束手无策……
但明明,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有资格带给她危险,古拉还没吃掉他……她应该不会离开他,她说过,他是很好吃的,她是想要吃掉的……
一时间以诺仿佛又置身十年前的那场噩梦中,耳边是接连不断的惨叫。
他现在的状态不正常,他知道。
那些激素让他几乎产生了真正的母性,而母性亦是一种企图占有的暴力。
“以诺?以诺!”文斯在他耳边大吼,以诺猛的回过神,脑子里很快地闪过几个人影,最后定格在一张平淡温和的脸上。
“……她的,妹妹……”
“什么?”
以诺深吸一口气,他似乎冷静下来,只是面色依旧惨白。
“得找到她,她或许知道……”他沙哑地说,金发几乎失去了耀眼的光泽。
“以诺!”文斯差点也要疯,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等等以诺,古拉她有没有可能……去噬人之森了?”
以诺的身影忽然僵住,他像是生锈了一样,嘎吱嘎吱地扭过头:“你知道了什么?”
“什么我知道了什么……”文斯挠了把头,“昨天我妈盘问你的时候不是让我把古拉哄走吗?那时候她问我你父母的事了,她会不会是为你难过,所以去噬人之森躲着伤心啊。”
以诺甚至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,文斯口中的“父母”是指谁。
然后他听到自己心脏空空一跳:“你……怎么告诉她的?”
“告诉她实话啊。”文斯的声音像是隔了水,飘忽晃荡,“他们被噬人之森的邪神吃掉……嘶……以诺!”
文斯被抓着领口按在身后的墙壁上,痛得吸了口冷气,当场怒目而视:“你有病啊……”
“没有……”以诺手下的力气很大,声音却轻得发颤。
他在发抖,整个人都无法抑制地发抖,他好像在这一刻突然想明白了什么,但又在想明白的同时被绝望淹没了。
她如他所愿地,理解了母亲,理解了生命的诞生,理解了人在这种血缘牵系下难以割舍的情感。
而他只是自以为理解了她的孤独,理解了她的期待,他用“母亲”概括了这一切,将这个她本没有的概念告诉了她,甚至奢望为她哺乳。
肮脏的,下贱的,病态的,疯子一样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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