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阁的构造很简单,一个外间,一个里间,里间的门虚掩着,依稀可见里面的美人榻上似乎蜷了个人影,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。
李磐走了进去。
愈发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,李磐猛然回头,却见那引路宫人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,咔哒一声落了锁。
李磐抬起一脚就踹在了门上,那门震颤数下,却还牢牢地锁着。
李磐冷笑一声,喝道:“谁派你来的?什么目的?”
门外却已无人应声。
李磐以袖掩住口鼻,转过身,看向美人榻上的女子。
昏昧光线中,她如同睡着了一般,薄毯盖了半身,露出半遮半掩的衣衫。
李磐面不改色,一把将她揪了起来。
那女子下意识地睁开眼,一句娇柔呼声还没出口,便觉膝弯一痛,被反剪了双手,被迫跪在了地上。
李磐冷冷地注视着她,道:“我数三下,老实交代,不然就杀了你。”
女子磕磕巴巴地道:“交、交代什么……侯爷,你、你不能这样……奴婢虽有错,在这里躲懒,但侯爷怎能趁机轻薄奴婢……”
李磐直接打断了她:“你一个犬戎细作,花言巧语,构陷本侯,本侯这就杀了你向陛下禀明!”
“什么犬戎!侯爷莫要胡说!”一听自己变成了犬戎细作,女子顿时花容失色。
李磐眯了眯眼,掐住她的喉咙:“本侯说你是,你就是。”
那女子被掐得呼吸困难,双手挣扎着拍打李磐,却徒劳无功。
李磐开始数数:“三、二……”
他忽地顿了一下。
很不妙,他虽然已经尽力掩住了口鼻,但说话时多少还是吸入了一些花香,起效极快,身上竟渐渐生起躁火。
李磐改了口,寒声道:“解药交出来。”
他手下略略松了劲,那女子红着眼眶,颤颤道:“奴婢听不懂侯爷在说什么……”
李磐:“本侯知道你有,否则你不可能如此清醒地等在这里。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道什么解药……”
见她油盐不进,李磐复又冷笑,将她甩到一旁,提了口气,重新抬起一脚,重重地踹在了门上。
只听清脆的咵嚓一声,木门上裂开了一道缝。
那女子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出,登时慌了神,一改先前态度,伏在地上哀求道:“侯爷!侯爷一向宽厚,求侯爷怜奴婢一回,侯爷若是就这么走了,奴婢定会受罚……奴婢不敢求侯爷临幸,只求侯爷在此地待上片刻……”
“片刻?”李磐讥诮扬唇,“只怕这片刻之后,就要坐实本侯奸污宫女之名了吧?”
女子顿时讷讷。
李磐:“解药交出来。”
“奴婢、奴婢身上没有解药,奴婢是服了解药才来的……”
“谁派你来的?”李磐问道,“你只需说出名字,本侯保你无虞。”
女子摇着头,恳求道:“侯爷……”
“不说是吗,不说是因为觉得与那人权势相比,本侯保不了你,是吗?”李磐冷声道,“那你需记清楚,将你逼到这步的,不是本侯,而是你的主子。来日你若要寻仇,找准人再寻。”
说罢,便一个手刀劈晕了她。
他深吸一口气,再顾不上别的了,忍着心下躁火,再次踹上了房门。
只听哐啷一声,这一次,有了些年头的木门终于彻底开裂,连同那把未断的铜锁,一起摔在了地上。
李磐眯起眼,挥散面前浮尘,却在刚迈出一步的时候,愣在了原地。
他的对面,站着刚刚走进水阁的楼雪萤。
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又看向他身后倒在地上的女子。
“簌簌!”他猛地反应过来,立刻道,“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楼雪萤却倒吸一口冷气,冲到他面前,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,道:“快走!”
他被她拉着,跑出了水阁,一扭头,看见不远处竟有几个宫人也在往这边跑。
他抿紧了唇,不再说话,两个人一路狂奔,直接从办宴的内苑狂奔到了他们所住的外苑。
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,楼雪萤便直接跌倒在了地上,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大块冰,又僵又冷又烧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簌簌!”李磐赶紧来扶她,“你没事吧!”
楼雪萤摇着头,剧烈地喘息着。
她从来没有一口气跑过这么远的路,一开始还是她拉着李磐跑,后来便成了李磐拉着她跑,她到后面都差点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,全凭一股意志力在支持。
“我不认识那人!”终于有了时间解释,李磐马上开口,“她自己穿成那样,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!她们骗我说是你不胜酒力在那里面,结果我刚进去,就被锁起来了!”
见楼雪萤还在喘气,李磐连忙倒了杯水给她。
楼雪萤咕咚咕咚喝了,这才缓过来了一些,抓住了李磐的胳膊,道*:“我知道……我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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