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他叫什么名字?&rdo;我漫不经心地问。邓尼摇摇头说,&ldo;技术很不错的调酒师,好像是叫…&rdo;看着女酒保。
女酒保补充道:&ldo;莱伯特。&rdo;
&ldo;哦,对,莱伯特。&rdo;邓尼拍拍脑袋,恍然大悟似地摊开手。
(五)
喝过两杯柠檬汁后,我加入女酒保和邓尼的酒局,玩起牌。闲聊中,女酒保惟恐我轻视了邓尼,多次着重提到&ldo;邓尼是风维公司的cto哦&rdo;、&ldo;&lso;赤日&rso;的开发就是他在管的呢&rdo;、&ldo;邓尼有辆宝马&rdo;云云。邓尼则一律淡淡笑过,对我颇为友好。
&ldo;庭先生是哪里人?&rdo;
&ldo;云南。&rdo;
&ldo;庭先生,以后有何打算?&rdo;
&ldo;瞎混呗。&rdo;
&ldo;不好意思,你又输了,呵呵,庭先生平时都玩些什么?&rdo;
&ldo;网络游戏。&rdo;
&ldo;庭先生又……输了。噢,不行不行,你一定要全部喝光,不然美女会生气的。对了,你平时常做哪方面的工作?&rdo;
&ldo;监理分析设计编码测试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沾点,只要有钱什么都干。&rdo;
&ldo;他呀,还打架斗殴坑蒙拐骗吃喝嫖赌,坏事倒是样样精通。邓尼,到你出牌了。姓庭的,快喝,别赖啊!&rdo;
&ldo;庭先生,我好像见过你吧?&rdo;
&ldo;是吗?&rdo;
&ldo;噢,记起来了,你曾到隔壁的一家公司应聘过,对了,那个……胖子。&rdo;
&ldo;……你是……哦,哈哈……记起来了,难怪看着有点面熟。&rdo;
&ldo;哈哈,你欠我一付眼镜。&rdo;
&ldo;……先罚三杯,先罚三杯!&rdo;
&ldo;原来你们见过的啊?也?姓庭的,你居然还认识邓尼?&rdo;
&ldo;上次在风维大厦,跟一个死胖子干了一架,呵呵,邓尼路过时……不说了,呵呵,当时我还威胁过他来着,真有意思。来邓尼,这杯是我赔罪的。&rdo;
&ldo;中国有句俗话,叫不打不相识嘛。不过那家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的确很……飞扬…跋…跋扈,飞扬跋扈对吧?哦,他们已经搬走了,我的助理好像跟我说过,那家公司在半年前就欠了不少租金。&rdo;
&ldo;活该,活该啊!我还想找人去砸了那破公司呢,看来不用了。哈哈,来来来,邓尼,这杯是为了你那付无辜牺牲的眼镜,实在是很抱歉,我先干喽!&rdo;
&ldo;庭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,可以到风维试试,到时候,去找我的助理就可以了。&rdo;
&ldo;这……&rdo;
&ldo;中国有句俗话,出门靠朋友嘛。我们有缘,就是朋友。当然了,如果庭先生胜任不了风维的工作,我还是会辞退你的哟。&rdo;
&ldo;哈哈哈,死洋鬼子你够爽快!&rdo;
&ldo;到了公司,上班的时候就不能这样叫我喽。&rdo;
&ldo;那是那是,对了,您在公司里是……&rdo;
&ldo;副总经理。&rdo;
&ldo;哎,邓副总好。&rdo;
&ldo;呃……这称呼,有意思!&rdo;
(六)
凌晨4时。
我回到依依酒店。于成正精神焕发地在台式电脑前工作,丝毫未察觉到我已站在他身后。他的手提包敞开着,乱七八糟地堆积着各种外部设备、文档资料等,一旁放着一台他用了四年的惠普笔记本电脑,外壳上还残留着我留下的烟痕。我悄悄离开,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桌上压着一张便条,上面写道:
&ldo;庭先生:床边新装了一条专线,不管在外面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打那部电话。值班的都是时家的伙计,都是我从那曼挑来的人,手脚麻利,办事得力。这是小姐的吩咐,也合我的心意。你有事尽管招呼就行了。&rdo;
落款:&ldo;五叔&rdo;。
第五节代号仓鼠
(一)
半个月前,北方某省会城市国家安全局某机要室。
&ldo;周成武,男,壮族,未婚,一级警司,中共党员。1985年3月生于广西柳州;2007年7月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,同年8月加入国家安全部门并赴武警特警学院侦察系接受为期18个月的特训;2009年3月于xx市国家安全局任侦察员至今。报告完毕。&rdo;
一名尖嘴猴腮的年轻警官危襟正坐,声音洪亮,铿锵有力。隔着桌子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二级警监、一名一级警督。警监看了看那个警督,警督会意地补充道:&ldo;他刚分来处里三个月,一直派出去执行外勤任务,整个局除了我和局长,没人见过他。会说壮语四种支系方言,尤其擅长格斗、跟踪。&rdo;
&ldo;嗯。&rdo;警监缓缓合起双手,低下头,沉默。
两个小时过去了。
警监抬起头,眯着眼注视对面的年轻警官。年轻警官仍保持着原来的姿态,目不斜视,没有任何表情。警监向后面打个手势,很快走来一个人,递上一份报告。警监浏览之后,赞许地点点头,终于开口,&ldo;心理素质不错嘛。知道这是什么报告吗?&rdo;
年轻警官回答道:&ldo;人体机能实时检测报告。是一份对我此前的心跳频率、温度等身体状态数据进行分析得出的报告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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