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你见到的这么回事。”秦子荞耸了耸肩。
“那那那,你俩怎么搭上的啊?”
“就是你让她来给我送泰国手信的那次。”
“为为为,为什么啊!”
程巷跟易渝共事一段时间,也算有点了解这个人了。
她很神秘。不是说她拒人于千里之外,她挺会笑着跟人耍贫嘴的,消解了那张脸上的距离感。她真正的神秘,在于她骨子里的养尊处优,在于她用对一些物质的热情,掩盖了她对这世界真实的冷淡。
她那不可言传的家世,让她对再好的东西都有种饕足感。程巷听过公司里的人说过,她从没有过任何一段感情,哪怕能稍微走近她的人,也没有。
那那那那那……程巷瞪眼望着眼前的秦子荞。
秦子荞拖了把椅子坐下:“她那天来找我送东西,问我有没有什么可玩的,酒吧什么的,哪儿都行。”
“我哪儿去过什么酒吧,我就只被巷子拖去过酒吧,躲在墙角偷看那些长腿小姐姐抽烟,再感叹我俩为什么这么土。”
“我说没有,她说她快无聊死了,我想了想,说那你跟我来吧。”
程巷双眼瞪得像铜铃:“那你带她去哪了?”
“动物园。”
“啊?”
秦子荞说:“我带她去喂卡皮巴拉了。”
养尊处优的易渝易大老板,带着她那不可言传的家世,周围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感,从小到大,没有吃过任何苦头,也没有任何交心的朋友。
那日在邶城动物园,她穿着一身连体胶衣站在烈日下,一手叉腰,一手拄着把铁锹,锹头上沾着刚刚给卡皮巴拉叉过的草。
易大老板额上的汗珠滚滚而下,双眼被太阳晃得有点晕,心里想:
我是谁?我在哪?我在干什么?
从动物园离开后,秦子荞请易渝去胡同口吃了碗炸酱面,就是连凉菜都没有的那家,菜单上只有一种东西就是炸酱面。
平时连吃松露都是蔫蔫的易大老板,那天连干两碗炸酱面。
末了抽张纸巾擦擦嘴,满足的呼出一口气来,抚抚自己的胃,望向坐在自己对面这个眉清目朗的姑娘。
秦子荞是单眼皮,长得其实有点酷,以前在附七中念书时,也有女生偷偷找程巷打听过秦子荞。程巷总是摆摆手,笑着说她还没开懵呢。
秦子荞前二十六年的人生,就沉浸在各种末世科幻小说、种小葱和养卡皮巴拉里。
她的皮肤不算白皙,是动物园阳光晒出的一种充实的、甜蜜的金棕色,衬得睫毛也泛着浅金。易渝望着她,眨了眨眼: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不能再请你吃一碗了。”秦子荞吃完自己的最后一口面:“这家炸酱面,有点贵。”
“不是。”易渝:“我是想问,你有女朋友吗?”
“然后你们就谈了啊?”程巷嗷的一嗓子叫出来。
“你这么激动干嘛?”秦子荞瞥她一眼:“我们很熟吗?”
熟啊!程巷在内心咆哮,熟得不能再熟了啊姐们儿!我连你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见过!我可是万万想不到啊!
结果秦子荞说:“没谈。”
“那?”
“就是单纯的身体关系。”
都身体关系了还单纯呢,秦子荞的语文造诣可真行。
程巷呆呆坐着,想起高中她追陶天然的那段时间,秦子荞总陪着她在小竹林边慢慢走,听她说着陶天然的一些琐事。
“陶天然今天的早饭居然吃了油条你敢信吗?我还以为她只会吃面包呢。”
“陶天然在语文课上打了个喷嚏。”
“陶天然今天上体育课跑八百米时先迈的左脚,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爱?”
秦子荞都被她说懵了:“先迈左脚怎么了?”
“一般人不都先迈右脚吗?”
“不,先迈左脚。”秦子荞蹙眉。
“是吗?”程巷嘶一声,开始自我怀疑起来。
两人便站在地面拼接的石缝边,摆出起跑姿势。
“诶……”
这简直就像如果你长久盯着一个字瞧的话,就不认识那个字了一样。
两人比划了半天,发现自己连起跑姿势都不知怎么摆了。
秦子荞一扬眉:“我可真是不理解。”
“不是,到底先迈左脚还是右脚啊?”程巷攥着拳,还在纠结。
秦子荞呼出一口气:“喜欢一个人很麻烦不是吗?她早饭吃了什么、她有没有打喷嚏、她跑步先迈哪只脚又怎么了?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人呢?”
程巷抿住唇角,又放开,接着唇沿便弯了起来:“天哪荞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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