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陶天然:“你怎么知道要往左的?”
陶天然轻翕一下纤长的睫:“我猜的。”
等那个小小的麻辣烫摊露出来的时候,陶天然心想:终于又来这里了。
这麻辣烫摊离程巷家不远,她从前来过好几次。
程巷熟门熟路的走过去打招呼:“刘婶儿。”
“巷子,这么晚?”
“啊,我带朋友过来。”
程巷搬过一把小小塑料凳,拿纸巾擦过一遍才让陶天然坐下。问陶天然:“你吃什么?”
说着又悄悄凑近陶天然耳边:“你还是别吃丸子那些啊,挺多淀粉的。嘘小声点,别让刘婶儿听见我这么说,街里街坊的,我妈该打我了。你就还是吃那些香菇啊、竹笋什么的。”
陶天然也凑近她耳边,以同样耳语的声量说:“可是我饿。”
程巷一低头,挤出一边梨涡笑了。
“那你吃面还是米粉?还是吃面吧。”她冲陶天然眨眨眼,那意思是这家的米粉里加了胶,又扬声招呼:“刘婶儿,您给煮碗面吧。”
她给陶天然烫了碗,又托腮坐到一旁的小凳上。
一碗煮好的面被漏勺舀进陶天然面前的不锈钢碗里。她把手里刮净了毛刺的一次性筷子递给陶天然。
陶天然问:“你不吃吗?”
“我不吃了吧。”程巷揉揉自己的胃,先前明明觉得饿,现在又觉得吞下的那只驴打滚作祟:“有点不消化。”
她就托腮望着陶天然:“诶你小心点,吹吹吹吹,诶烫烫烫烫……”
陶天然睨她一眼。
她笑着贴住自己唇沿做一个拉拉锁的动作。
好嘛,遗传她身为居委会主任的亲妈,是有点啰嗦了嘛。
她就不再讲话,静静看着陶天然吃面。
陶天然是真饿了,平时胃口不见得多大的人,很快吞下大半碗面去。
麻辣烫摊冬日惯用的红顶帐篷早已收了,没灯罩的一个灯泡由牵出的电线吊着,照得人鼻尖发痒。
程巷悄悄看一眼刘婶儿,正在一边忙,她悄悄伸手,将陶天然垂落颊边的一缕长发勾回耳后去。
指尖刮过白瓷般细腻的肌肤。
陶天然瞟一瞟她。
“怎么了?”她压低声问:“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……”陶天然暂且放下筷子,凑近她耳边。
程巷的耳廓渐渐红了,垂眸望着陶天然搁放在桌沿的手,盯一眼她套在尾指上那银质的素圈。陶天然有个习惯,当她燃起那方面的欲望时,会用拇指抵住尾戒轻轻的转。
比如这时,她坐在一个烟火气十足的麻辣烫摊边,对着程巷耳边细细描述刚才的过程。
程巷没想到陶天然这样大胆,也没想到这一过程被语言描述出来时、竟比双眸目睹整个过程更让人心跳。因为言辞给人以充分的想象空间,让大脑补齐刚刚被视线遗落的细节。
陶天然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她不再吝啬。因为她已等待了太久、压抑了太久。
程巷一直到送走了陶天然回到家,耳廓犹然发烫。
她反锁上门,背抵着门蹲下来,抱住自己的膝盖。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做这样的动作,大约不是这样的话,心脏一下下撞在心壁的感觉让人难以承受。
她枕着自己的膝盖,忽又觉得饿了,站起来拿出抽屉里的那包奶糖味薯片,打开封口夹。
为了迎接陶天然她把房间收拾过了,此时站在写字桌边上,一手摁在桌边,另一手无意识的往嘴里一片片塞薯片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,程巷吮吮手指,将手机掏出来。
陶天然发来的微信,透过车窗,拍她回家路上的一轮月,打字问程巷:【像不像我家小区里的那盏路灯?】
程巷用奶糖味的手指敲字回复:【是你家小区的那盏路灯,像旧时光里来的一盏月亮。】
当晚程巷没换床单,就那样侧卧着睡下,觉得自己睡在了河面之旁。
第二天她很早起来,悄悄抱着床单走出卧室。
这,比较狼藉,扔进洗衣机之前,是不是得手洗一下。
正当她在洗手间对着脸盆搓洗时,马主任揉着眼迷迷糊糊走进来,一惊:“你这么早起来洗床单干嘛?”
“我……”程巷有点懵,脑子里没转过弯来。
马主任打量程巷一番,眼神渐渐由疑惑变得恍然大悟。
程巷一咬牙。她本来也在想怎么跟马主任说这事,这要是马主任揭穿她,她就认了。
想不到马主任一拍巴掌,接着鬼鬼祟祟凑近她身边:“你别不好意思,我是你亲妈。你跟亲妈说,你,是不是,尿床了?”
程巷:……
“我就说你那工作不太行,天天加班,多耗人呐。你瞧瞧你这,肾亏了吧?”马主任拧着眉:“我带你抓两副中药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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