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一片繁华祥和,大理寺内齐温州松了口气,总算将手头的案子都完结了,进宫,进宫,不知今年的文武之争又有多少热闹发生呢?
皇宫外。
莫林声掀开车帘,内心激动极了,“嗳,于凌,你觉得今年是哪一国拔得头筹呢?”
于凌:“猜不到。”
莫里声朝对面熟人打着招呼,一边道:“我觉得啊,十有八九是咱们国。”
对面马车里的金华将车帘放下,坐在一旁地韩笑荷满是不解地问道:“我们跟他不太熟吧,不知道的以为有多好。”
金华也是不解,虽然上次闹了一次小插曲,但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她挂怀,但也没有到了大老远一见就迫不及待打招呼的地步,事实的真相是,莫林声看到金华与韩笑泉他们二人,自从上一次蹴鞠比赛过后,莫林声就与他们有些熟悉了,毕竟都是爱踢蹴鞠,三人还约定,有空找机会组组队,再踢一场。
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进入皇宫,道路两侧,整齐站着一排侍卫,城墙上站着几名锦衣卫,暗处,藏匿着不知多少龙影卫,宫内,皇帝穿上新制的龙袍,由宫女整理好。
另外有宫女来报,六公主求见,皇帝点头让其带进来。
李瑶君端着一个木盘子满脸堆笑地进来,头上的步摇一闪一晃,像是灵动的金蝴蝶,扑闪而来。
李瑶君看到父皇气色好了许多,真的很想像小时候那样,让父皇给她荡秋千,她可是除了五哥及太子哥哥,备受宠爱的皇女,纵使现在最受宠的婉贵妃所生的七皇子李珩玉也是不能比的,可现在,不知从哪一日起,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病情加重,还迷上了炼丹以求长生不老,不知不觉间懈怠朝政,李瑶君不明白,当下的每一刻难道不是丹药永远也换不来的吗?
纵使不会老去,一身病躯,何以享余年,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的,一时抓不住,蝴蝶也成了回忆里的泡影。
李瑶君在父皇转眼间就已换上乖巧的样子,将木盘子端近给父皇看,掩饰不住一丝小骄傲地喜悦道:“父皇,这是儿臣随五哥下江南经过五座城时,从每一座城选取当地最好的布料,将其合起来制作此衣服,在民间,吃百家饭穿百家衣,可以接受百家照拂,长命百岁,所以儿臣借鉴此习俗,唯愿父皇受万城子民爱戴,神佛庇佑,万岁万岁万万岁,等父皇再次下江南时,一定要穿上它,父皇这是儿臣送你的寿礼。”
圣德帝眉目展露慈爱,道道皱纹都不显得苍老,看在李瑶君眼里,总是会一瞬间将此性情变化不定的帝王想象成普通人家的父亲,皇帝难得的露出笑容,让宫女将木盘里的衣服收好,并赏赐了六公主不少的稀有珍品,李瑶君谢过父皇,望着父皇离去的背影,与记忆中那个高大,令人敬仰的身影重叠,可感觉不一样了。
宫宴上,莫林声嗑着瓜子等待开宴,这一会儿,他可一直没闲着,眼睛左飘飘右飘飘,怎感觉这气氛不像是来吃饭,倒像是来干架的,尤其北狄与东夷的人才代表团,双方互视着眼里都要喷火。
莫林声吐出瓜子壳,随口道:“哪来那么大的仇恨?”
左边的谢一绝有些没精打采地,扒了半天的瓜子壳,也没见他吃几个。
莫林声:累了、困了,喝东鹏特饮,哈哈哈。
右边的金荣出乎意料地答出莫林声的疑问。
今日穿的一身气派的金荣,用手指扒着瓜子,满不在乎地微张开嘴说道:“北戎边境一座小城被东夷人打下,攻占了。”
莫林声吃着瓜子转过头来,“金世子也知道。”
金荣:“我不是说了吗,莫林声,你可不要小瞧人。”
莫林声又拿起一个瓜子放在嘴边,道:“我哪敢呐。”
金荣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谢一绝,喉咙滚动一下,气势有些弱的道:“我看你就敢小瞧他。”
莫里声没忍住一推金荣:“你可别害我。”
推完莫林声才反应过来,对方是世子,世子,你怎么又忘了,手不想要了。
金荣倒是没有莫林声心里想的那么严重,对着身旁的韩笑泉,一脸看透般得笑容,说道:“还说不敢小瞧,不小瞧,还敢推我?”
韩笑泉停止手上磕得瓜子,顺着金荣的意思道:“世子说的一点没错。”
金荣:“嗯?”
韩笑泉:“不有错有错。”
金荣皱起眉:“嗯?”
韩笑泉:“不是不是是我有错。”
金荣忽得一笑,一弹韩笑泉的脑壳子,笑道:“瞧把你吓得,放一万个胆子你也不敢小瞧我”
韩笑泉差点没冒出汗:“那是……自然。”
韩笑泉:莫公子你的手是怎么敢推的世子啊,虽然很可恨,但貌似也不解气,直接捶他啊,错失良机。
正困得不行的谢一绝放在桌上的手将一个小碟子推给莫林声,里面躺着数十粒扒好的瓜子。
莫林声整个人像是从头到脚一点点石化,不是坚不可摧,而是有些碎掉。这瓜子他是吃,还是不吃呢,即使没毒,他也不敢吃啊,不是那种不敢,而是有种纠缠不清的不敢,结合谢一绝对自己好过头了都要,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为过。
莫林声越想越不对劲,该不会将自己当成……不至于,不至于,谢一绝不像是断袖啊。
莫林声看起来沉静如水,内心实则忐忑汹涌,但很快莫林声就恢复正常,吃呗,死不了人就行,还颇有兴致地数了数共有多少粒,总共三十三粒。
三十三,好数字啊,三三不断,财源滚滚,明年就让我成为富婆吧,嘿哈哈哈。
莫林声吃完碟子里的瓜子,拍拍手,看向对面正对着自己的一位姑娘,心里犯嘀咕道:你谁啊,一直看着我作甚,我身旁的两位比我长得更俊俏好吧,再加上后面站着的那位。
莫林声:“我对面那是谁啊?”
这一次,谢一绝倒是开口了,懒洋洋地说:“那不是西戎公主姜尓美吗?”
看到莫林声还是一副没有想起来的样子,补充道:“曾与六公主起争执的那个。”
莫林声:“她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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