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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章（第1页）

&ldo;如果我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，你会有不同的选择吗，雷斯林?&rdo;卡拉蒙问。

&ldo;不会。&rdo;雷斯林兴奋地回答，&ldo;因为那不由得我来选择。&rdo;

卡拉蒙不是很明白，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不明白他的兄弟，他不会为它而烦恼。他明白的已经足够多，他开始告诉兄弟他的家庭。

雷斯林驼着背坐在房间的角落里，看着手里那杯缓解他的咳嗽的茶，他倾听着卡拉蒙的故事，脑海里清晰地出现他兄弟和帕林，知道他们的事。他们在遥远的飞机上度过的所有那些年，平静地在他死一般的睡眠里‐‐这样的景象成了雷斯林的梦境。

直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他们才谈到现在……谈到将来。

现在卡拉蒙烦恼不安地凝视着窗外，看着太阳穿佛伦木那脆弱的棕色叶子升起来。

&ldo;一切的尽头，你说，&rdo;卡拉蒙喃喃说，&ldo;所有的一切，&rdo;他转过脸，向着兄弟，重复说，&ldo;我知道我快要死了。一切甚至那些精灵，都必须死。但是……我总是知道……&rdo;‐‐他做了一个包围窗，树，草，泥士和无云的天空的手势‐‐&ldo;在我离去之后，这些都仍旧会在这里。你说什么……什么都不会留下?&rdo;

&ldo;当混沌之神来毁灭这&lso;神仙的玩具&rso;，大地会裂开，火会从裂缝中喷涌出来。一千个暴风雨的狂怒会从天堂中向下咆哮煽动那些火焰。被恶魔似的士兵驾驶的火龙会飞过大地，很快火就会毁灭一切。湖水会蒸发掉，海洋会沸腾。空气自己会烧焦;人们会因为呼吸了它而死亡。没有一个人，一件东西可以幸存。&rdo;

雷斯林用平静而不相关的语气说着。那语气绝对有信服力，绝对令人恐惧。他的话使卡拉蒙浑身发抖。

&ldo;听起来的像你已经看到它似的。&rdo;他低声说。

&ldo;我看了。&rdo;雷斯林回答，他的目光转移了，他盯着从茶里冒出来的蒸气。现在他把他的目光转向他的兄弟。&ldo;你忘记了我可以用我这双被诅咒过的眼睛看东西了。我看到时间流逝，而这样，我看到时间停下来了。&rdo;

&ldo;可是它没必要那样啊。&rdo;卡拉蒙争辩说，&ldo;我知道很多，将来是由我们创造的。&rdo;

&ldo;的确。&rdo;雷斯林赞同地说，&ldo;有可能供选择的办法。&rdo;

&ldo;和?&rdo;卡拉蒙充满希望地继续说。

雷斯林向后凝视着冷却的茶。&ldo;我已经告诉过你有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形，兄弟。&rdo;他沉思了一下，然后补充说，&ldo;或许那是最好的。&rdo;

&ldo;什么?&rdo;卡拉蒙被震惊了。&ldo;最好?人们被活生生地燃烧!海洋在沸腾!那是最好吗?&rdo;

&ldo;这就视乎你怎么去看他了，兄弟。&rdo;雷斯林把茶推开。&ldo;我不能喝它。它已经凉了。&rdo;他咳嗽着，用长袍把自己包紧一点‐‐虽然酒馆里已经很沉闷。&ldo;我们不能只是坐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!&rdo;卡拉蒙抗议说，他站起来，向厨房走去。他拿着一壶水走回来。&ldo;我们要战斗，与神仙们并肩作战，如果有需要的话。&rdo;

&ldo;噢，是的。&rdo;雷斯林说，&ldo;我们要战斗。我们中有许多人会死，我们可能会赢。那可能会是最大的损失。&rdo;

&ldo;我不明白雷斯林‐‐&rdo;卡拉蒙说。

&ldo;我不明白，雷斯林……&rdo;雷斯林模仿地说。

卡拉蒙红着脸，很不舒服，看着自己的脚。

雷斯林叹气说：&ldo;卡拉蒙，这一次，我也不明白，不，不用再给我茶了，我们没有时间卫。我们前面还有很长的旅程。&rdo;

&ldo;我们?你……你要我去?&rdo;卡拉蒙迟疑地问。

&ldo;当然，&rdo;雷斯林唐突地回答，&ldo;我需要你强壮的手臂的支持。而且你是唯一知道如何正确地酿造这个的人。&rdo;他挥挥手指茶杯。

&ldo;当然，雷斯林。我会和你去任何地方。我们准备去哪坦克?&rdo;

&ldo;去威莱斯之塔，达拉马会在那里和我们会合，他正在召集一个巫师会议。&rdo;

&ldo;那么我们带帕林一起……&rdo;

&ldo;不，帕林有别的使命，他必须去帕兰萨斯城。&rdo;

&ldo;独自一人?&rdo;卡拉蒙皱着眉说，&ldo;但是他在路上会遇到危险的‐‐&rdo;

&ldo;他不是从陆路去。&rdo;雷斯林性急地打断他。

&ldo;啊，然后你准备用法力送他去那里。&rdo;卡拉蒙说。

&ldo;不，我不会。&rdo;雷斯林立刻说，&ldo;说到帕林，我有话必须跟他说，来，来，兄弟。&rdo;雷斯林看见卡拉蒙仍旧站在那里，拿着水壶，就继续说，&ldo;快一点!每过一分就意味着离灾难又近一分钟，我们要准备好一小时后出发。&rdo;

&ldo;好的，雷斯林。&rdo;卡拉蒙说。他开始走进厨房。

在门口，他停住了，看着他的兄弟，雷斯林慢慢站起来，靠向桌子帮助自己站起来。很久以前，他会撑着棒。他停了一下，捡起茶叶包，把它挂在腰的皮带上。没有别的包在他的皮带上摇摆，没有玫瑰花瓣的香鼓掌附着他。他没有带着名册箱子，没有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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