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无论他是出于何种目的,这对阿醴来说倒是一桩好事。
“阿醴,你可愿意?”文玉不忘问问阿醴的意思,毕竟这世上之事皆需得你情我愿才好。
似乎被这话惊住了,阿醴有些吞吞吐吐。他知道若受帝君点化,对他修行必是大有益处。
阿醴心中惋惜,无奈答道:“姑姑、帝君,非是阿醴不愿,只不过……”
“只不过什么?”文玉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,出声宽慰,“你如实说便是。”
“嗯……我已经学会化形了。”阿醴压低了话音,却未有下一步动作。
对于阿醴的回答,太灏丝毫不感到意外,只淡淡问道:“你既已会化形之术,怎么不与你姑姑现身一叙。”
太灏到底是东天庭的帝君,他虽对文玉柔和些,可面对旁人之时其眉宇之间一股浑然天成的威压,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分明并无什么犀利的言辞、或是什么激烈的争辩,就连他眼帘都没怎么抬动半点,却无端让阿醴感到没来由的心惊胆战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阿醴似有惧意,连话也说不利索。
他毕竟是生灵不久的小妖,在帝君这样的气派面前难免势弱。
文玉见此情状,对太灏的用意大概明白了几分,当即开口打断他与阿醴之间的暗流涌动,“阿醴,我来问你。”
“是、是,姑姑。”阿醴囫囵应道,总算松了口气。
太灏沉默不语、退至一旁。
既有文玉君接手,他自然不必多言。
阿醴已有了化形的本事,今夜却仍以原身相见,不愿意动用灵力,想必是怕闹出动静。
“你说宋府一直差人打理此处宅院。”文玉从头开始理,抽丝剥茧、总有答案。
“回姑姑,宋府每旬便遣人上山洒扫、规整,这院子虽无人居住,却一直收拾地很干净利落。”阿醴回忆着,肯定地答道。
文玉满意地颔首,接着问,“那最近一次来人是什么时候?”
“最近……”像是被问住了似的,阿醴脑袋一空“姑姑这么说的话,那人确实有些时候没来了。”
话落,阿醴忽然反应过来,“最近的一次,是月余以前。”
月余以前,文玉心中默默盘算着,倒是与江阳府的动乱对得上。
城里不太平,宋宅将别院的洒扫搁置些时日也是应当,毕竟不是谁都有心思传承百年间却始终守着一处空置的院子。
“除每旬来人以外,宋宅可有人在这院中长住?”文玉耐着性子一句一句地问,她必须排除所有的可能。
阿醴也明白姑姑的用意,“并没有。”
并非宋宅之人。
文玉呼出一口浊气,这样事情似乎变得简单许多,却更似复杂了些。
“阿醴,这院中如今有个姓竹的婆婆,你可晓得?”
第280章
“什么?”阿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立时追问道,“什么竹姓的婆婆?阿醴闻所未闻。”
夜风寂寥、星子闪烁,庭院中冷白的月色随风晃动着,将原本的静谧打破。
文玉与太灏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出几分了然。
即便阿醴生灵不久,可毕竟是精怪之身,要感到院中的凡人所在还是不费吹灰之力,可他却对竹婆婆的事浑然不知。
这个竹婆婆果然有鬼。
可是,就连她也看不穿竹婆婆伪装之下的真容,会否是误会一场?或者说……
文玉眸光一动,瞥过身侧的太灏,不知帝君可有什么发现。
正思索间,阿醴弱弱地开口插话,“姑姑所说的竹婆婆,我确实不晓得,我只知道,这院中是有位小仙师借住。”
“小仙师?”文玉眯了眯眼,这是她从第二个人口中听说这所谓的小仙师。
第一个正是竹婆婆。
她这样说或许存疑,可阿醴也如此答,难不成这小仙师真有其人?
“是、是有位小仙师。”阿醴似乎怕文玉诘问,赶忙为自己辩白,“姑姑莫怪,那时我无力阻止——”
文玉抬手止住阿醴的自责,安抚般地看了他一眼。
这原不是阿醴的责任,又岂能怪他?
“你如何得知有位小仙师的事?”文玉冷静地思考着,若是阿醴与那小仙师碰过面,兴许能有些线索。
阿醴回忆着,那日小仙师初到衔春小筑的情形——
“起先我未能察觉到他几时入了后院,只不过他似乎在院中挖了什么酒来吃,却不知是何缘故醉得不轻……”
文玉一面点头一面听着阿醴的陈述,在说到后院的酒的时候,她忽然顿了顿。
莫不是当日她与宋凛生埋下的枇杷酒……
那是她头一回跟着宋凛生学酿酒的作品,兴许滋味本就不如何,更别说在地底下埋了这数百年,早成一罐浑水了罢?
这小仙师恐怕并非醉得不轻,而是中了……什么毒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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