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敬姑姑!”陈知枝率先举杯。
闻良意紧随其后,“敬姑父——”
“敬江阳府,敬家族和睦。”宋濯环视一圈,同在座的各位兄长阿姊致意。
沈璧笑了笑,同样回敬宋濯,“敬大徵朝、敬百姓富足。”
“敬山海。”闻彦姿亦是感慨万千。
他自从做了所谓的闻家二公子,几百年来便已经不清楚换过了多少位“大哥”,像良见这样的世家楷模和良意这般的捣蛋小鬼,亦是不知见过多少。
可如今坐在这里一处过年守岁的,恰是闻良见、良意两兄弟,不是旁人,这很难说不是缘分。
藏灵总是绷直的唇角微微扬起,任是平日里再如何暴戾,此刻也忽然柔软下来,“敬……相逢。”
文玉举杯同众人示意后,最后转到宋凛生*面前,“宋凛生,此为百年第一年。”
这是她们约定好的,却来迟了数百年的第一个年。
“惟愿年年似此年,小玉。”宋凛生眼眶一热,终于是得偿所愿。
他相信,往后和小玉还会有很多个新年。
外头落雪纷纷、一片淡蓝,屋内烛火摇曳、满室暖光,众人推杯换盏的身形倒映在窗扇上,恰如一副活灵活现的年节画卷。
“我来迟了——”
远远地一声,带着访客入画而来。
“原想着早些过来,可家中祭灶事忙、脱不开身。”
文玉停箸瞧去,却是好些时日没见的贾亭西。
“快进来暖和暖和。”文衡忙起身招呼道。
宋濯亦迎上去接过贾亭西带来的大包小包、一应事务,“外头雪大,怎么来的?”
“过年过节的,家中的帮佣也回乡了。”贾亭西满不在乎地拍拍肩上的雪,将斗篷摘下挂在一旁,“我干脆几步走来,倒还快当。”
“那怎么好?”宋屿忙将一直温着的汤婆子递给贾亭西,又引他入座,“仔细冻着。”
“多谢屿哥——”贾亭西倒也不急着落座,反而礼数周全地同众人见礼,“姑姑、姑父,与众兄弟姊妹过年好。”
沈璧笑他整日“下官、下官”的,如今总算记起他们是兄弟姊妹了,“贾大人,快喝杯酒暖暖罢。”
“殿下哪里话,今日可是家宴啊——”贾亭西一杯酒下肚,总算面色红润了些,“原本雪川来消息之时,就该来拜见姑姑、姑父,只是事忙耽搁了,还请勿怪。”
“既是家宴,不必拘礼。”文玉抬袖为他满上酒杯,笑道。
宋凛生倒略显迟疑,“这是……”
“是阳生的后人。”文玉解释着。
宋家和文家,包括闻家,想来很容易想到,也不必特别说明,唯贾亭西恐怕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猜不准。
果然,宋凛生眸中一惊,“竟是……姓贾。”
当日送别阳生的时候,没想到有一天会是这样的收尾,不过……也很好、很好。
“正是。”贾亭西不卑不亢,很有一番气度,“贾亭西见过姑父。”
“叫姑父可是岔了辈了。”宋濯幽幽地打趣道。
毕竟是他宋家先祖,如今一个个的跟着姑姑唤起了姑父,可不是占他家便宜么?
“宋雪川,你少来!”闻良意拍了宋濯一掌,当即要为贾亭西说话。
众人说说笑笑,再次在桌前围坐下来。
“方才我来的路上,瞧见后土娘娘庙前聚集了好些百姓。”贾亭西奇道,这可是难得一见。
闻良意眉梢上扬,也觉得怪得很,“那后土娘娘庙向来衰微、香火也凋零,莫不是近来又显灵了?”
听他们这么一说,文玉倒想起来,如今后土已从钩吾山解脱出来,重归神位不过早晚的事。
待她得了空,必不会对百姓的祈愿不管不顾的
后土娘娘庙沉寂百年,是该热闹热闹了。
“往后会越来越兴盛的。”文玉淡笑道。
贾亭西略显讶异,赶忙追问道:“姑姑此话当真?”
“姑姑既开了口,自然是当真的。”沈璧对钩吾山的事多少知道一些,比旁人更清楚,“你还是点点府衙的财力人力,得空将后土庙修缮一番罢。”
“殿下放心,我回去便办。”贾亭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,可话音一转,“不过眼下还是先将带来的节礼给大家——”
宋濯抱着他带来的一堆东西适时地出现在侧,似乎排练过无数次般,毕竟这样的情境每年都要上演。
无非是给衡姐的书卷,给小宝的砚台,给他的匕首,给兄长的长剑,给闻家兄弟的生意经,一通乱送。
贾亭西称之为——博采众长。
“还有我的。”文衡见时间差不多了,也起身去取自己备下的节礼。
本就是图个热闹,才互赠□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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