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夫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,虽然冗长,语调却轻快,所以也并不扰人。
文玉耐心地一一听完,心中却想着怎么只见闻夫人,不见闻彦礼的身影。
“对了,文娘子,今晨收到文娘子的帖子,我便携彦礼前来。”闻夫人回望了一眼身后的车马,同文玉致意,“只是,帖中并未告知所为何事,不知?”
文玉顺着闻夫人的目光看过去,随即便了然。
“夫人莫急,先前我为闻大公子写下的药方,这些时日我又修改增删了几味药材。”
文玉毫无顾忌,索性张口胡诌。
横竖这位闻夫人,一向以闻彦礼的性命为天,旁的什么她也不慎在意,不会叫她识破了去。
“今日请公子过来是想试验新药,为公子强身健体、安神明智。”
闻夫人闻言果然眸光一亮、喜上眉梢,“如此,便有劳文娘子了。”
“只是,此事颇为繁杂,并非一时之功。”文玉犹豫着,故作为难,“只怕还请闻夫人先行回府等候消息?”
“这……”闻夫人眉心一蹙,似有担忧,“文娘子,只是如今彦礼的情形时好时坏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若是如此怕是得劳烦文娘子多加照看。”
毕竟文娘子是彦礼的救命恩人,文娘子的话,她自然是要听的。
文玉颔首称是,“夫人放心,待几个时辰过后,我必能还你一个康健无虞的闻大公子。”
闻夫人闻言面色一松,终于露出了宽慰的神情,“那是自然,文娘子的话我自然是信的。既如此,我便先告辞了。”
说着,闻夫人便与文玉作别,转身离去。
只是没走开两步,闻夫人却又莫名回首望了一眼闻道书舍的门匾。
文玉见她似乎是轻轻叹息了一声,随后便回身同闻彦礼的车架招呼了几句,最终才上车离去。
直至闻夫人的马车驶出绿水巷,宋凛生同郁昶才下车行至文玉身边。
看着身侧的宋凛生,文玉后知后觉地问道:“怎么耽搁了这许久?”
宋凛生可不是明知闻夫人在场,却无端在马车上回避,不出来见礼的人。
如此有违礼数的行径,不像是他能做得出的事。
文玉眸光亮亮,正映射出宋凛生的闪躲,只是在她的直视之下,宋凛生最终败下阵来。
“荇荇……姑娘说,她不愿同生人寒暄,也不想自己独自待在车内。”宋凛生轻声解释着,双颊渐渐染上一丝无奈。
文玉闻言转眼去看一旁面色如常的郁昶。
只是一接触到文玉的目光,郁昶便别过脸去,冷哼一声,“莫须有的事。”
文玉看破不说破,眼眸转动间便转回身,她忍不住抬袖拂了拂鼻尖,以防自己笑出声来。
原来大妖,也有怕的时候。
正如此想着,落在最后的周乐回也下了马车,往文玉这头来。
洗砚收拾好缰绳同宋凛生和文玉招呼过后,便转身去拴马。
文玉扫视一圈——
除却在宋宅门口忽然想起自己的真身,不愿同闻夫人和闻彦礼碰头的彦姿以外,众人已然到齐。
“文娘子。”周乐回踏着绿意而来,在文玉跟前停下,“这一两日书舍停了课,学子们都由申先生带着,院门叫我落了锁。”
言罢,周乐回自荷包间取出钥匙,兀自前行几步欲打开书舍正门。
只是周乐回话音刚落,不远处的马车之中却传来一声又惊又喜的呼喊——
“乐回!”
这声音文玉自是清楚的,她与宋凛生对视一眼之后,便循声望去。
只见一只白净修长的手率先伸出来,显露在众人眼前,旋即其拂开车帘,露出闻彦礼的面庞来。
有风袭来,将闻彦礼的发丝吹至身前,划过他那张工笔画似的脸,并不损其半分俊美。
凤目狭长、薄唇微张。
如同血泊白梅一般美得不可方物,却又极具攻击性。
只是此刻因着失心咒的缘故稍显病弱,周身的气质倒并不怎么锐利了。
文玉心中暗自咋舌,她说这闻大公子怎么就安安心心待在车内毫无反应呢!
原来是在等周先生。
文玉的目光转向周乐回,只是她此刻正背着身,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孔和表情。
周乐回手上的动作一僵,铜制的钥匙相互碰撞之下,发出清脆嘹亮的声响。
在无人出声的此刻,显得尤为抓耳。
风卷云舒、雁过留痕,周乐回的心湖似石子入水、渐生波澜。
只一瞬,周乐回定定心神,敛去繁杂的思绪,目光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锁孔,而后将铜钥插入其中——
随着咔哒的一声响起,门锁随之而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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