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她可没说假话,这银子上她注入了几分灵力,若是戴在知枝的襁褓之中,保管那些妖怪小鬼不敢近身。
毕竟知枝是人与妖的孩子,还是很容易招致祸患的。
如此一来,她也能放心些。
陈勉目光一亮,似乎当即便能领会文玉的意思,便也不推辞,双手接过那碎银去。
“那便多谢文娘子。”
陈勉一如往常,仍是那般端方有礼,他温声同文玉和宋凛生告别。
“文娘子,宋大人,那下官告辞。”
文玉挥挥手,催促着他,“快去罢!”
直至陈勉的身形走远,如水落川流一般没入人群。
文玉这才转头回来,却见宋凛生笑盈盈地正看着自己。
“呃——”文玉不用多想,大概能知道宋凛生为何笑得这样……渗人。
“这个嘛……大家都沾沾小宋大人的福气,也不失为一桩美事?”
文玉知道她借花献佛倒不是紧要,紧要的是将宋凛生送给她的送了旁人,自知理亏的她赶忙一把拉住宋凛生的衣袖。
“再说了,不过是些碎银子罢了,并不能真的保我平安。”
话音一转,文玉笑得狡黠无比,甚至可以说是谄媚起来。
“还不如待在小宋大人身边,那才是真的岁岁平安呢!”
她一面说,一面拉着宋凛生的衣袖摇晃,生怕他不说话憋着生气。
宋凛生心头一软,原本略有几分介怀,如今见了小玉这幅模样,也登时便烟消云散、不再记挂。
他抬袖就着文玉的手打开那只小龙荷包,从自己的钱袋里取出更多的碎银放进去,只是在目光接触到那两只滴溜圆的龙眼之时,就连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好了,不管是我还是这些碎银子,都会努力保护小玉岁岁平安的。”
宋凛生绑好系带,将小龙荷包重新挂回文玉腰间。
文玉坠着宋凛生的衣袖不撒手,一面偏头围着宋凛生的俊脸看,“小宋大人,真的不生气了?”
“真的。”宋凛生由着她胡闹,却仍是颔首应声。
“真的?”文玉将信将疑,忍不住再次出声确认。
她当然知道宋凛生不是小性子的人,只是……她忽然很想逗一逗他。
“我几时生过你的气?”宋凛生俯身垂眸,无奈地看着像只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的文玉。
文玉“唔”了一声,细细想来似乎还真的没有。
她登时将心放回了肚子里。
“那是小宋大人,大人有大量。”
文玉不再玩笑,松开宋凛生的衣袖,在他的搀扶下站直身子。
满街盈彩、人声鼎沸,分明已是月悬中天,可江阳府仍旧没有一星半点要沉寂下来的意思,反倒是越发热闹。
街头巷尾各色摊位前皆是人来人往,摩肩擦踵,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着,实在是抓耳得很。
忽然,一阵婉转的曲调破开人声喧嚣传来。
文玉循声望去,桥头的摊贩正吹着横笛,指尖翻动间便有阵阵清越响亮的声音自他手中跃出。
文玉心思一转,抬袖拍了拍腰间又重新鼓鼓囊囊的小龙荷包,一时间有了新的想法。
这回这些银子她不给别人了。
文玉一把拉起宋凛生,指着桥头的方向,匆匆说道:“宋凛生,我们也过去瞧瞧。”
“小玉稍待。”宋凛生回身将先前搁在岸边的糖柿果饼、各色玩意抱在怀中,而后腾出一只手来反握住文玉,“我们这就去。”
不管是桥头,还是什么旁的地方,只要是小玉想去的地方,他都会陪她一起,虽远必达。
二人身着青衣白袍,动作间似碧波晃荡、浪花翻飞,在灯花盈彩的街市上,显得尤为出挑。
越过熙熙攘攘的人流,穿过此起彼伏的嬉闹*,文玉和宋凛生终于在桥头的摊贩面前站定。
“小娘子,喜欢什么?”摊主招呼着文玉,“您尽管随意看看,多挑挑。”
那一排排竹笛、洞箫被一次排开,逐一展示在文玉眼前。
她抬袖在上头拂过,温润的感觉自指尖传来。
这个太长,这个太短。
看来看去,文玉总算在一众乐器之中选定了一管紫竹制成的长萧。
她想起先前在田埂之上,不过是随手摘来的草叶,宋凛生便能令其发出美妙的乐声,如今这个洞箫想必宋凛生使起来也是不在话下。
“宋凛生。”文玉双手将其捧到宋凛生眼前,献宝似地往前推了推,“那你看看这个?”
宋凛生将怀中的礼盒暂时搁在一旁,隔着身前这管洞箫看着文玉亮亮的眼睛。
他听说在海洋深处,有一种擅产珍珠的蚌壳,而其珠并非寻常的洁白之色,反倒是漆黑如墨,是以更加珍贵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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